盛星寒微笑:“为什么要怪你,你又不是医生,守着我,我就会醒了?” “那……你……不问我出去做什么了?” 盛星寒抬手轻轻擦拭掉姜妙腮边的泪水。 “你去做什么都不重要,只要你平安就好,如果你想告诉我,自然会告诉我!” “如果你不想说,那说明,我还不够让你完全信任,我应该努力对你更好,让你更新来我,况且我是你丈夫,不能像旁人一样强迫你!” 此时的盛星寒,仿佛真的变成了一个温柔良善的人,唇角的笑,眉眼的间的温柔,都那么的真实。 任谁都不可能想到,他和令人闻风丧胆的九爷是同一个人。 姜妙吸吸鼻子。 “你不怕我做对不起你的事?” 盛星寒笑了,笑容宠溺。 “傻瓜,倘若你真的会做对不起我的事,我反倒能放心离开。” “可你连疼爱自己都做不到,又怎么会做对不起我的事,就算是真的做了,我相信你也有你的难处!” 姜妙心头越发的沉闷,眼泪模糊了视线。 她仰头望着盛星寒,看不清他的脸,却能看到他的眼睛亮的惊人。 她听见盛星寒轻轻的叹息声。 “妙妙,我的情况不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离开,你一定要学会保护自己知道吗?不然,我走的时候都没办法安心。” 姜妙再也控制不住,趴在盛星寒怀里,哭的像个孩子一样。 被拐后,在周家,非打即骂,她甚至连个人都不算,只是周家的奴隶。 本以为,回到盛家,回到父母亲人身边会有人疼她爱她了。 可惜…… 他们已经有姜嫣嫣,无论她怎么讨好,都没有用。 不管在周家,还是姜家,她一直都是个多余的人,不被需要,不被爱。 她已经忘记了,自己上次这样发声大哭是什么时候了。 当没人在意你的时候,流再多眼泪都没有用。 姜妙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活下去理由是什么。 直到意外嫁给盛星寒。 姜妙才知道,被人关心是什么感觉。 姜妙一度觉得,她应该感谢姜嫣嫣和盛嘉树,多亏他们算计,她才能嫁给盛星寒。 盛嘉树今天,盛星寒是在骗他…… 姜妙心想,如果是骗,那希望他能骗自己一辈子,不要让她看出来。 姜妙在盛星寒的怀中哭了很久。 中途贺医生拎着药箱过来,想给姜妙处理膝盖的伤,可站在门口看见夫妻俩抱在一起,他一时尴尬不已。 盛星寒摆摆手,让他先出去。 他抱紧姜妙,听着她的哭声,心头越来越沉闷,甚至感觉到闷闷的疼。 这感觉很陌生,让他极其不喜。 他只知道,他不想看她哭,她的眼泪落在胸口,滚烫滚烫的,比烧红的烙铁还要烫,还要疼! 那疼意,始终不散,甚至钻进皮肉里,骨血里。 姜妙从盛星寒怀里抬起头,她哭的双眼红肿,泪眼朦胧,几缕乌黑的发丝黏在脸上,纤细的脖子扬起。 像枝头颤巍巍的娇花,随时会被风雨折断。 她声线沙哑带着颤意的哭腔,“你不要死好不好……我不想要你死……” 盛星寒的眸色逐渐暗了下去,搂着姜妙的手们猛然收紧。 她大概不知道,她用这种眼神看一个男人的时候,有多致命。 “好,那你要一直陪着我!”盛星寒声音蛊惑。 他此时终于完全确信,姜妙是真心希望他活着。 比他自己还想让他活。 比盛老爷子还希望他活着。 她不陈美珠盛嘉树安排在他身边的棋子。 盛星寒自己都不明白,他不过是装模作样的说了几句骗人的关心话,怎么就让姜妙如此的奋不顾身。 像飞蛾一样,看见一点光明,便不管不顾扑了过去,哪怕粉身碎骨也不管。 她真的很傻。 姜妙抽噎,认真点头:“嗯……一直,一直陪着你……” 盛星寒慢慢低下头,轻轻吻上那还颤抖的唇瓣。 他觉得自己有点疯。 他知道现在还不该这样,可……控制不住。 他也不想控制! 算了,碰到一个这么傻的女人,不容易。 既然,嫁给了他,那如今,不管是跟九爷,还是跟盛星寒,都是她的人。 他的人,自然应该多护着,省得让别人欺负了去。 …… 姜妙太累了,靠在盛星寒怀里不知不觉沉沉睡去。 贺医生来给她处理膝盖上的伤她都没醒。 酒精给创面消毒的时候,她疼的身体颤抖了两下。 盛星寒皱眉,不悦:“你会不会,轻点!” 贺医生…… 质疑一个医生的专业,无疑是最大的羞辱。 “那要不您来!” 盛星寒冷幽幽的看着他。 那眼神让贺医生感觉跟针一样,刺的他坐立不安。 贺医生吞吞喉咙,解释:“我真的已经很轻了,可这伤,总不能不清理!” 他把姜妙裤腿剪开,上药,快速包扎好。 “我知道,不用您说,明早少夫人若问,就说是家里女佣给她换的衣服!” 说完,识趣的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