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妙愣了几秒,等反应过来时,脸颊已经发烫。 她整个人被盛星寒揽在怀里。 呼吸间全都是他的气息。 他虽然身有残疾,可是他的臂膀却非常有力。 姜妙忍不住想,盛星寒除了不能给她正常的夫妻生活,除了不能走路,给了她一个丈夫能给她的一切。 她能从姜家那个火坑里逃出来,能遇到他,是她的幸运。 可…… 她注定对不起他。 说起九爷,前面薛清河老老实实闭嘴,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姜妙脑海中,将他今天在盛家的种种表现,全都过了一遍。 说真的,实在是不像九爷。 不是说薛清河没有能力。 在没任何人帮助下,薛清河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是很难的了。 但,姜妙总觉得,倘若是九爷,压根就一开始便不会让自己落进这个圈套里。 倒不是她对九爷有什么滤镜,而是事实。 如九爷那般厉害的人,但凡弱一点点,怎么可能会在那样短的时间内崛起,在燕都,和盛家分庭抗争。 至今为止就连盛家都不知道,九爷到底是谁。 这样的人,手段能力,都绝不是一般人。 薛清河很好,只是,还不够强。 如果今天他不是刻意地弱化自己的能力,那他……就不是九爷。 可他那只手表…… 姜妙心中打个激灵。 难道……薛清河是九爷的人? 要不然真的很难解释,为什么她在九爷那见过这只腕表。 姜妙心中思绪纷杂。 今天的事情虽然,让她对薛清河的身份产生了极大的怀疑,但还不能完全就否定。 她还需要更多的轮涨。 接下来,得持续关注薛清河的这件事。 姜妙从盛星寒怀中抬起头:“我没事,你们聊你们的。” 她知道盛星寒总觉得她对薛清河好像有意思,觉得她对他的关注太多了。 所以不敢直接说,你跟你表弟好好商量商量,他的事怎么办! 薛清河立刻扭头:“谢谢表嫂。” 盛星寒抬手轻轻拍拍姜妙的后背。 他抬头看向薛清河:“你的这件事,我不方便插手,你自己应付。” 薛清河点头:“我当然知道表哥不能插手,你要是管了,回头只会有更大的麻烦,你放心,我自有我的办法对付。” “既然他们敢这么不要脸,那我何必还在乎什么脸面?” 姜妙有些疑惑地看一眼盛星寒,她不解。 盛星寒主动解惑。 “我要是帮了清河,只会让人觉得,因为他在这件事里,是不占理的那一方,要是他清白,我为什么要帮他?” 薛清河又补充:“还有,如果盛老爷子那边,眼看逼迫我不成,以后这件事就会成为表哥被他们拿捏的短处,老爷子肯定会说,当初郑蓁蓁被你表弟欺负,我可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对他网开一面……” “还有那个郑家,我早听说过,他们难缠得要死,一家子,没一个好东西,一旦表哥插手,他们绝对会找表哥闹,表哥身体不好,哪里扛得住。” 姜妙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 薛清河道:“表嫂放心,这件事我一个人绝对能搞定,又不是什么大事,他们来找我闹,那正好啊,我等着他们!” 姜妙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看来这是这对兄弟俩的默契。 那这样看来,他们表兄弟的感情非常好。 这些年薛清河虽然在国外,和盛星寒肯定经常联系。 如果不好的人,是绝对不会有这种默契的。 姜妙的心头突然涌出一个大胆的猜测。 如果薛清河真的不是九爷,只是九爷的人,那……盛星寒知道吗? 更大胆一点地想,有没有可能,盛星寒也许也跟九爷有什么关系? 毕竟,盛星寒对盛家的人,还真没什么感情。 而且,他在盛家的情况非常危险。 一旦老爷子死了,盛伯元绝对马上对他下手。 盛星寒明知这个情况,他想为自己找后路的话,九爷是不二的选择。 这个想法让姜妙狠狠打个哆嗦。 一直回到,玫瑰庄园,姜妙都还没从这个可怕的猜测中回神。 …… 后半夜,凌晨快四点,郑蓁蓁醒来。 睁开眼,看见满脸困倦,躺在旁边陪护床上的荣夫人。 她已经睡熟,原本精致的盘发,已经凌乱。 耳朵上的珍珠耳环,只剩下一只。 身上昂贵的旗袍,也皱巴巴的。 她好像真的特别在意关心郑蓁蓁的死活,所以无论别人怎么劝,她都不会回去,一定要守在病房。 郑蓁蓁毫无血色的脸上泛着青色,她盯着荣夫人看了一眼会,缓缓转过头,表情麻木的,愣愣望着头顶的天花板。 止疼药的药效已经过去,手腕上伤口疼得厉害,还有呼吸间消毒水的气味,都在提醒她,她没有死,还活着。 郑蓁蓁并不惊讶自己活着。 因为这场自杀,本来就是一场戏。 是她被逼无奈之下的选择。 薛清河当时要报警,谁都拦不住,盛老爷子明显已经看出事情到底是怎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