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家主……”宇文家的佣人一路喊着, 宇文骏正陪老婆给她养的花浇水。 宇文夫人平日在家中没有别的什么事做,也不太喜欢出去应酬交流。 在家的时候,大多都是忙活她的花花草草。 宇文骏如果闲暇时,也会和她一起。 夫妻俩年纪相差不小,但是,兴趣爱好,倒是一致。 宇文骏不悦皱眉:“什么事让你慌张成这样?” 佣人气喘吁吁,道:“外头……外头来了一个人,说,要见您。” 宇文夫人放下手中的小铲子。 “这一天天,想见宇文家家主的人多了,不用这样大惊小怪吧。” 佣人吞了吞喉咙,除了喘息,眼底还多了一抹恐惧:“可是……可是他说,他叫盛星寒!” 宇文骏和宇文夫人均是一愣,手里的动作停下。 花圃里一时间鸦雀无声,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 他脑子里好长时间都是空白的,愣了很久才缓过神来。 “来人当真说他是盛星寒?”宇文骏面色凝重,在听到盛星寒这个名字的时候,脸上的血色便退了两分。 佣人点头:“没错,千真万确,的确是盛星寒,他亲口说的。” 宇文夫人问:“来了多少人?” 佣人回答:“只有两个人。” 顿了一下又道:“一辆车,车上只有他们两个,至少是在我的视线范围内,我只看见了他们俩!” 宇文骏摇头:“不可能,绝不可能,盛星寒怎么可能会只带了一个人,就敢闯我宇文骏的老巢,他一定做好了完全的准备,说不定……说不定……” 说完,宇文骏的脸又白了两分。 宇文夫人微微蹙眉,宇文骏只是听到盛星寒的名字就吓成这样,胆子未免也太小了。 这可是他的家,是他宇文家经营百年的地盘。 宇文夫人又问:“什么模样?多大年纪?” “都是年轻人,模样俊极了,尤其是那个自称盛星寒的,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比他更好看的人。” 宇文骏登时急的团团转。 “是他了,肯定是他了……盛星寒的模样,是出了名的好看。” “宇文良宵不是说已经锁定了盛星寒的行踪,不是说,随时可以动手?为什么,还能让他跑到我家门口?” 如果来的人真的是盛星寒,那就是宇文良宵一直在骗他。 这几天,他压根就没有任何盛星寒的行踪。 随后,便觉得后背一阵寒意。 到底是宇文良宵没抓到盛星寒的行踪,还是他根本就没有找? 宇文家在东洲市的势力想要找一个人,并不难吧? 难不成…… 宇文骏猛地顿住,心头冒出一道声音? 宇文良宵这个逆子是想要借刀杀人? 过往,盛星寒做过的事,在脑海中逐一闪过。 盛老爷子,盛伯元,盛嘉树……这三个人,是他的爷爷,父亲,同父异母的兄弟,可现在,死的死,失踪的失踪,只剩下盛老爷子还活着,可是也躺在病床上,成了瘫痪,跟死了没什么区别。 盛星寒对和血脉至亲都能这样的狠毒,何况对一个没有任何关系的外人…… 宇文骏自知自己没什么能力,他能做上宇文家家主,只是因为,他是他爹唯一的儿子。 老爷子将路都给他铺好,告诉他,你没有什么能力,就老老实实做个守成的家主,不冒进,不瞎搞,好好培养下一代,宇文家就不会遇到什么太大的麻烦。 宇文骏也一直牢记老爹的嘱咐! 这还是他掌权这么多年来,第一次遇到这样直观的危机,这样,可怕的敌人。 想到盛星寒的所作所为,宇文骏立刻萌生了跑路的想法。 他感觉,盛星寒此来,肯定是想要他命的。 他拉住老婆的手:“走,我们赶紧离开。” 宇文夫人按住他。 “这是我们的家,是我们宇文家祖上打下来的基业,我们要跑去哪里?你冷静一点,来人自称是盛星寒,可到底是不是,还不清楚呢。” 宇文骏着急道:“不是他,还能是谁?除了他还有谁这么大的胆子,这样嚣张?” “你不知道盛星寒的可怕之处,当年老爷子死的时候,他才冒头两年,老爷子跟他交手过,结果惨败,临死前,老爷子对我千叮万嘱,以后,千万不要跟九爷作对,否则,宇文家的根都会被他刨了,你想想老爷子那样厉害的人,都不是他对手,何况是我们?” 宇文夫人摇摇头:“可现在,我们已经跟他作对了,这件事不是我们退,就能避开的。” 宇文骏怒骂:“都怪宇文良宵那个混账东西,如果不是他先斩后奏,逼得我没办法,只好跟他同流合污…” 宇文夫人拍拍他的手。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用了,不管是真是假,都要去看看,这可是宇文家,不是他燕都,他这是自投罗网,怕什么?” “可是……他敢主动上门,肯定是已经做好了完全准备的,万一……” 宇文夫人紧紧握住宇文骏的手。 “没有万一,说不准他就是虚张声势。” 她脸上闪过一抹狠辣之色。 “我让所有人都准备好,随时准备抓人,你进去后,只要确定是盛星寒,不用跟他多说什么,立刻喊人,如果不想留他活命,就当场杀了他。” 宇文骏动动唇…… 他是亲眼看到过他父亲惨败,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