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家倒是不差,也是宽敞的房子,只是东西丢得到处都是,显得脏乱而邋遢。 “家里只有你自己吗?”姜妙看着凌乱的房间问?“ “我爸妈都在外地打工,奶奶去年走了,就剩下爷爷,他出去打牌了,不在家!“女孩说着有些局促地捏着衣角。 说完踢开地上的酒瓶走到桌子旁给姜妙拿了一瓶啤酒说:“来……你喝这个!” 姜妙见状有些诧异,她接过酒瓶问女孩:“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女孩点头:“知道,爷爷说喝这个他就开心……” 姜妙拉着她的手问:“那你喝过吗?” “喝过……” “谁给你喝的?”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木小龙突然开口问。 女孩刚想开口,似乎一下子又想到了什么,咬着嘴唇摇了摇头:“我……我记错了,我没有喝过!” 姜妙心中突然有些不安,她走到女孩的面前半蹲下看着语重心长的说:“央金,这是酒,喝了对人的身体有损害,尤其是对小孩子,它会损害小朋友的大脑,让你变得反应迟钝,记忆力下降……任何人劝你喝酒的都是在害你,要坚决拒绝和保护自己知道吗?“ 央金沉默着半晌没有说话。 “只怕,不是她想拒绝就可以拒绝的……”木小龙垂在身体两侧的双手,缓缓握成了拳头。 就在姜妙疑惑地想要问他为什么的时候,突然大门被人从外面一下推开,一个人影踉踉跄跄的走了进了,老远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酒味儿。 “央金,饭做好了吗?“那人一进门就瓮声瓮气地问。 “我爷爷回来了,姐姐,你们还是快走吧,我爷爷很不喜欢我跟别人交朋友,说着她就赶紧拉着两人朝外面走。 一出门却刚好撞在一起。 一看到家里出现了陌生人,老头黝黑的脸越发的阴沉,他浑浊的目光恶狠狠地盯着两个人,高声怒斥:“你们是谁?为什么会在我的家里?你们想干什么?” “大叔,我们是……“ “我们路过,过来问个路,这就走……” 姜妙的话还没有说完,被一旁的木小龙打断,他拉起姜妙就往外走。 刚走两步便听到身后的老人对着央金骂骂咧咧地吼她,“让你不要跟外面的人讲话,你偏不听,你是不是想去找你爸妈?你走了哪个伺候老子?你们是想饿死我是不是?” 姜妙一听这话,气的后脑勺疼,太过分了,她试图挣脱木小龙的手转身跟那个老头子理论,不料却怎么也不挣不开木小龙的手。 “你干什么?你放开我,他太过分了,央金在家又不是他的佣人,她还那么小,怎么能让他这个对待……”姜妙越说越气。 然而木小龙却一脸无奈地抓着她说:“你就算跑去跟他理论又能理论个什么出来?你又不能永远保护央金一辈子!你有没有想过,你跟他吵一架走了,最后受苦的还是央金,他在你这里受的气,他就会全都撒在央金的身上。他甚至会打她,这既是你想看到的结局吗?“ 木小龙的话,让原本气血上头的姜妙一下冷静了下来。 她驻足转身看着央金家被反锁上的大门,无奈的站在那里觉得如此无力。 夜里给盛星寒换药的时候,她一直没有从白天的情绪里走出来,白天在村子里走了一圈,都很难跟孩子们有单独相处的时间,他们这里的老人似乎都很排外,对于孩子跟他们接触都显得很抗拒,这让她原本的拍摄计划和生理知识的普及都很难开展。 “怎么了?遇到什么事情了吗?”盛星寒问她。 姜妙回过神来看着他点了点头,把今天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和他讲了一遍。 “我总觉得这些留守的孩子,再这样下去,很危险,他们甚至不知道要怎么保护自己。” 听完姜妙的话,盛星寒问她:“你有没有想过其实解决这些事情的根源是切断罪恶的源头!” “你的意思是?”姜妙一时没有明白过来。 “我的意思就是……找到罪恶,然后直接动手!“盛星寒说着做出了一个手起刀落的姿势。 姜妙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盛星寒,这是法治社会,而且这里不是你只手遮天的燕州,这里是云浮。 且不说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在这个村子到底有没有发生类似的儿童性侵案,就算是真的有,那也是合法制止罪恶的途径,而不是你所谓的这样!“姜妙说着又用手比画了一遍他的动作。 “合法途径,这些案件因为隐蔽没有办法第一时间被发现,取证困难,再加上受害者年龄普遍较小,很难条理清晰地阐述事情的发生过程,甚至很难出来发声,最后都很难将真正的凶手绳之以法。 更何况性侵未成年儿童,刑期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情节恶劣的十年以上,无期或死刑,可是这么多年以来,因性侵儿童被判处死刑的有几个? 他们毁了一个孩子的一生,难道不该死吗?“ 盛星寒说完看着姜妙,“你们只是想进村做孩子们的拍摄和生理知识讲座。就遭到了这样的阻挠。这个村子的水不会浅……” 就在两个人正在说话的时候,姜妙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一看是木小龙的电话连忙接了起来:“喂,小木,这么晚打我电话是有什么事儿吗?” “姜妙姐你怎么没在房间吗?你快回来,出大事儿了。“电话那边的木小龙声音急切地说。 “怎么了?你慢慢说!”姜妙一边接电话,一边起身。然而下一秒木小龙的话却让他呆立当场。 “你快到央金的家里来,央金杀了她爷爷,被村长发现的时候人已经断气了。现在警察也来了,现场一片混乱,你快点来。“ “你说什么?央金杀了她爷爷?怎么会这样?你现在先看好央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