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素拉住了我,指着驾驶位道:“大男人哪有让女人开车的,你来!” 我浑身的血液瞬间直往脑门冲,差点没惊叫出声。对男人来说,女人、豪车,那都是究极梦想。男人爱车,就像女人爱包包是一样的。 我到现在为止,只开过装猪的小六轮与厂子里的拉货车,要说不想开跑车,那是假的。 所以,我强忍住内心的窃喜,颤抖着坐进了跑车。 当我在全厂人的惊羡声中,一脚油门酷酷驶出厂子的时候,我的心都快要飞起来了。 有钱的感觉,真香啊。 “咋样,够给你撑面吧?”白素素摘下墨镜,别开垂在额头的刘海,侧身笑问我。 她太美了,我都不敢正面看她,我吞了口唾沫,嗯嗯了两声。 她笑了笑,嘴里哼着歌,心情看起来似乎不错。 我问她是不是中彩票了,咋这么高兴? 她笑骂我是个财迷,然后道:“去,金光大道的西餐厅。” 我吓了一跳,问她去那干嘛?她白了我一眼:“当然是去用餐了,你还没吃饭吧,正好咱俩去吃牛排。” 我暗叫头疼,我最怕的就是进西餐厅,一块巴掌大的牛肉卖好几十,抢钱一般的卖价我就不吐槽了。吃个饭,一大堆规矩,又是刀又是叉的,真不是我这种人能消费的。 “土包子!”白素素见我脸都黑了,鼻头上直冒虚汗,给我拿了一张纸巾,轻笑道。 她是个很有素质、礼貌的人,说话、微笑也都是极为得体,那是从小文化环境熏陶出来,骨子里根深蒂固的优雅。 以至于她能跟我开玩笑,都让我惊讶。也许是我自以为是,我觉的她能跟我开玩笑,有几分朋友的意味了。 其实,到现在为止,我都不明白白素素干嘛要找我这么一个土包子,我俩根本不是一路人,从金饰上门到有说有笑,她对我像是并不陌生,而我却对她却是一无所知。 这种感觉真的很难表达,弄的我每隔上一会儿就得看她一眼,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到了西餐厅,白素素一边教我西餐礼仪,一边教我如何用刀叉,这顿饭吃下来足足花了一个多小时。 一个绝色大美女教一个乡巴佬吃西餐,我顿时又成为了餐厅的焦点。估计他们也不明白,我咋就这么好运呢? 酒足饭饱后,白素素又带我去了市区一个很有名气的发廊做了头发,又带我去商场买了一大堆衣服,从头到脚,把我身上的行头全给换了。 要说人靠衣装,马靠鞍。当我看到镜子里那个有些帅气、潇洒的自己,恍若隔世。 丫的,我咋从来不知道,原来我也可以这么帅呢?好吧,虽然眼睛小了点,但很有韩星范儿,不是吗? 走出商场,白素素又提议一起去看电影。 我有些懵了,问她这一出出的想干嘛? 白素素笑道:“你已经落后了二十五年,得抓紧实现从农村到城市的进化,以后你要打交道的人很多,出身、自卑都不是借口,你得端正心态,往前看。” 谁不想锦衣玉食,只是我就是一厂狗,能跟什么人打交道呢?到目前为止见过最大的官也就工行刘经理,见过最时尚的人,也就是她了。 “白小姐,你就别玩我了,咱是老实人,无功不受禄,你这搞的我好像被你包养了一样,我心里有点慌啊。”我一脸不解的憨笑道。 白素素脸颊微红,掩嘴轻笑道:“好吧,那你就当我包养你得了。这只是你前景的冰山一角而已,走吧。” 我猛然停住脚步,有些狐疑的问她:“我不会是你失散多年的哥哥吧?” 白素素有些哭笑不得的催促我:“想什么呢,就咱俩长的也不像兄妹俩啊,别问了,以后你自然就知道了。” 到了电影院,白素素陪我看了场电影,演的啥玩意我一概不知,一进电影院,我就晾下这位大美女靠在椅子上呼呼大睡。 直到散场了,她才把我叫醒。 “好了,今天到这就差不多了,回头我有空,再带你出去见识点别的。”她看了一下手表,径直上了驾驶位开车送我回厂子。 我心中有些失望,她与我交往不过是计划的一部分,虽然我不明白她到底要干嘛,但我敏感的内心能感受到,她对我的一切善意纯属工作与安排。 这让我有些受伤,但想想又觉的有些可笑,人家本来又不是我女朋友,我还真把自己当颗葱了。 车下了国道,刚要拐到厂区的大道上,陡然一道人影出现在马路正中间,白素素一个急刹停了下来。 是他,那个跟我一模一样的人,大白天的,他打了一把大黑伞,浑身包裹在黑色风衣里,墨镜下森寒的眸子透过镜片冷冷的注视着我俩。 “素素,这就是你们找回来取代我的废物吗?你觉的换了一套衣衫就能掩盖他骨子里的懦弱与无知吗?”他说话毫不客气,指着我冷笑问道。 我很想大声的告诉他,我不是废物,但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因为我我确实很弱小,习惯躲在蜗壳 我低头沉默不语。 白素素伸出手搭在我手背上,然后平静对那人道:“无知的是你吧,从始至终你只是替身而已,掌柜的给了你命,但你只是为他而活。现在他要回来了,你还认不清自己,不觉得可笑吗?” 那人哈哈大笑了起来,他笑的很癫狂,刺耳的笑声震的我耳膜生疼。 “没错,我是个傀儡,但这些年我为掌柜的做了这么多事,我早习惯了这个位置,陡然冒出这么个玩意,你们就要抛弃我,我不甘心。”那人歇底斯里的狂吼道。 我这才发现,他的嘴里没有血肉,竟然全是白的与牙齿连成一块,很是诡异。 “这是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