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这个脑子啊! 我纳闷的是,孙大玄费这么大劲把老太婆的魂魄拘上来干嘛呢,还是因为老太太知道白素素死了,她的鬼魂一直活在三年前,念念不忘自己的外孙女。 胖子小心翼翼的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小香炉,点了线香,念念有词的拜念了几句。 陡然,两尊石像咔嚓一声碎裂成片。 “好了,已经把丁甲神送走了,要不然有他们守在这,鬼差想回来带人都难。姓孙的也真够阴损缺德,拘人魂魄,还不送人回去,留着丁甲神在这当卒子使呢。”胖子不爽的骂了几句,拿起香炉放回了兜里,当先走了进去。 白素素紧随其后,胖子在前面开道,他推门的时候很小心,因为现在是正午,阳气很足怕伤了老太太的鬼体。 “好了,你进去吧,记住呆的时间别太长了。”胖子一把拉住要往里迈步子的我,转过头对白素素道。 白素素情绪已经有些崩溃,人还没进去,掩着嘴泪流不止。 门关上了,里面传来白素素的呜咽声,说的啥听不清楚。 胖子把我拉到了一边,在巷子门口的青石坎上坐着,出现这样的事,大家心情都不好。 “素素她姥姥三年前就去世了,那年宝凤斋起了一把大火,除了素素都被烧死了。宝凤斋里面,有三个伙计是掌柜的手下,显然这把火是人有意为之。这些年大掌柜一直在调查背后黑手,素素就是因为这事启动你的。”胖子解释道。 这事白素素跟我提过一嘴,说她找我就是为了找出背后真凶。 但为什么是我,大掌柜为何对我如此器重,却是不得而知。 胖子从包里拿出一罐啤酒,喝了一口接着道:“因为一些原因白素素有很长时间没法露面,但老人家以为她被火烧死了,悲痛欲绝,没多久就与世长辞了。她的后事是我亲手操办的,你明白了吧,里边的老人家其实不是人。” “大掌柜到底是什么人?孙大玄为何要一门心思针对你们?”我明知道他不会给答案,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胖子想了一会儿道:“大掌柜是一位很厉害、很了不起的人,在这世上有两种秩序,一种是官方的,就是警察、军队、法律。另一种是阴阳道上的,这里面的水很深,有正有邪,大掌柜就是长江以南阴阳道上维持这个秩序的人。” “若是没有他这样的大能,这世上远远不止阿兰,孙大玄这些宵小之辈害人了。你可以把他当成南方一个正义组织的头领吧,有正就有邪,孙大玄就是这样的蛀虫。这里面的事绝涉及范围广了,三言两语说不明白的。”胖子懒得解释了。 “那你和白素素在这里面的角色是什么?”我问道。 胖子有些无奈道:“白素素是组织的联络人,类似于上线级别,而我是最底层的干事,严格来说我现在还算不上组织的人,因为没有得到大掌柜的正式认可。” “这么说,白素素比你还厉害?”我忍不住惊叹道。 胖子耸了耸肩:“未必,她就是个普通人,有关她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她百分百不是鬼,你个傻货只是被孙大玄迷惑了。” 我往里边看了一眼,小声道:“可我亲眼在山上里看到白素素的尸体,孙大玄掘开了她的棺材,这还能错得了?” 胖子抚摸着下巴浓密的胡须,沉思了片刻道:“这里面估计有门道,没那么简单,大掌柜与孙大玄下棋,咱们都是棋子,怎么走,他们才清楚。” 我从口袋里掏出那张黑色的符纸,递给了胖子:“孙大玄给我的,说可以拿来贴白素素,一贴下去准得魂飞魄散。你说,我要不要贴她一下试试,看她到底是不是鬼。” 胖子抬手赏了我一个爆栗子,一把夺过那张符纸,打量了几眼额头上现出了冷汗。 “我草,还好你没贴,真要下去甭说白素素,就是道爷我,也得吃大亏,你知道这是啥符吗?”胖子抖了抖符纸,满脸惊骇的呵斥我。 我说,我要知道还问你吗? 胖子解释说,这个叫破寿符,霸道无比,是那些修炼邪术的人最狠辣的阴招之一。这种符纸用乌鸦血泡过,能聚阴鬼,而画符的这种灰色调料,没看错的话是用怨死之人的头盖骨磨成灰调制的。一旦真的贴在了白素素的身上,灵验的话,七天之内她会把方圆百里所有的厉鬼招来,吸干她的元气损光她的寿元。这威力可不是阿兰对付李铁柱那么简单,孙大玄这是想借你的手除掉白素素,懂了吗? 我听的浑身直冒冷汗,且不说我和白素素有无深仇大恨,就是这般害人也绝对不能干啊。 我无法想象,这符纸要真贴到了素素身上会有多么的可怕。 “胖爷,那现在咋办?”我指着那张符纸,颤声问道。 胖子也不知道怎么处理,从兜里拿出一块红布小心包好黑符道:“还是等她出来再具体商量这事吧。” 片刻后,白素素满脸是泪从里边走了出来。胖子从口袋里摸出装鬼的紫葫芦,刚要进去,白素素轻轻摇了摇头道:“不用了,她走了。” 啊!胖子忍不住惊叫出声,一脸郁闷的骂道:“该死的孙大玄,这个天打雷劈的狗玩意!” 鬼魂走了?是指魂飞魄散了吗? 白素素道:“姥姥魂魄太脆弱,跟我见了最后一面,她心愿已了魂魄尽消了。” 老太婆走了,我心里也很不好受,人死后会变成鬼,现在看来鬼也并非长生不灭。 回去的路上,大家心情都不好,胖子把黑符的事告诉了白素素。 我在一旁羞愧的无地自容,险些就害死她了。 白素素平静看着我,感激道:“陈涛,看来你心里还是相信我的对吗?” 我点了点头。 即使孙大玄拿出诸多铁证,我心里始终都对白素素保留了信任的底线,因为直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