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失算了!刚刚干掉那些行尸的过程实在是太轻松了,让我的精神都松懈了。大惊之下急忙躲闪。 其实我的闪躲速度就不算慢了,可是眼见着那条古怪的舌头要从我肩膀上面过去的时候,舌头的前半截陡然向下一转,头部突然一张,露出了一张带着两颗獠牙的嘴巴——那压根不是一条单纯的舌头,而是一条不知道用什么古怪法子嫁接到行尸舌头上的黝黑毒蛇! 惊恐间,我急忙向后闪身,却没想到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身子迅速向后栽去,而正是这一栽,让蛇头一口咬空,毒牙险之又险的穿透了我的牛仔上衣,勾在了羊毛衫上。而那半大孩子的行尸也被我这一摔给带的扑倒在地,两颗门牙就这么直愣愣的被地上的石头给磕飞了。 刚要长出一口气,却猛然感觉肩膀上一阵湿润,紧接着,就是一股子火辣辣的灼痛。我勒个去的,这是蛇头吐毒液了! “快来帮忙!” 朝着胖子的方向吼了一声,我抬起脚来狠狠踹在了那个倒在地上还企图朝我爬过来的半大孩子脸上。 这半大孩子的行尸相比其他的似乎要结实不少,被我一脚踹中,脸上除了一个鞋印外并没有留下什么伤痕。 而且感受到我的攻击,这半大孩子似乎有些愤怒,抬起手就爪向我的脚踝。借着附近一具行尸身上的火光我发现这半大孩子的行尸和其他的行尸有很大的不同。 他的手指上和其他行尸一样长着指甲,不过却不是那种长的打卷连挠痒痒都做不到的,而是一寸多长一看就很坚硬很锋利的那种。 我连忙抽脚让它抓了个空,然后又是一脚踹在了他的脸上。 这一脚踹的力气有点大,半大孩子被踹的一个后仰,“刺啦”一声,毒蛇的毒牙硬生生把我肩膀的衣料撕了一个口子。 肩膀暴露在冬夜的风中并没有让我感到任何寒冷,相反的那种灼痛感被风一吹显得更加的剧烈了。低头看过去却见左肩的皮肤红肿一片,甚至有两条竖线已经开始变成黑紫色,那应该是和毒牙接触的地方。 “来了!他大爷的,这是喽啰里混了个赵云,想把高览挑下马啊!” 胖子见我遇险,立刻冲了过来,一脚干在了那半大孩子的脑袋上,那行尸被踢得就地打了个滚,不知道是该叫舌头还是蛇头的那玩意儿像个鞭子一样被抡起来,然后愣愣的抽在旁边的沙土地上,一颗毒牙直接在地上撞断,流出的毒液也是把地上的沙土腐蚀的“吱吱”直冒白烟。 “去你大爷的!这玩意儿哪点像赵云了!嘶——” 把手里的铁锹丢给胖子,我也顾不得别的,从兜里拽出纸巾,擦拭起肩膀上的红肿。 胖子接过铁锹邪邪一笑,铁锹头对着那半大孩子行尸的脖子就要戳下去。 “住——” 就在这时候,一个略有些含糊的声音陡然从旁边传来,紧接着一个汉子从旁边窜出,肩膀狠狠的撞在了胖子的后腰上,把胖子撞得一个趔斜,向前抢了好几步,险些摔了个狗吃屎。 回头一看,撞上胖子的不是别人,正是哑巴。 见到我们看着他,哑巴满脸愤怒的“阿巴阿巴”一阵乱叫,两只手更是胡乱的比划着的,大有一种要和我们拼命的架势。 “哑巴,你干什么!你就别添乱了,今天晚上你折腾的还不够么!” 李三九气急败坏的冲上来一脚踹在了哑巴的大胯上,哑巴被踹的同样一个趔斜,虽然没有还手,却也没有让步的意思,对着我和胖子满脸愤怒的阿巴阿巴念叨个不停。 “李叔,你小舅子是不是有病!一副好身板不来帮忙就算了,还特么没完没了的找事儿!?” 此时我也是真的火了,之前为了一个女行尸打肿了我的眼睛我没有和他计较,现在还发疯似的上来袭击胖子?真以为我们兄弟是泥捏的吗? “长官,长官,你别发火,这,这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那个啥,地上那孩子,是,是哑巴的亲弟弟,哑巴这人吧,命不好,但是特别在乎亲人,所以才会这个样子,长官,你千万别生气。你要是不爽,你打他一顿就好了,千万别枪毙他。” 李三九的脸色苍白一片,一是被那些行尸吓得,二是被他这个不知道死活的小舅子惊的。 我们这帮都是什么人?那可是扛着枪的,敢跟部队作对,那就是和国家对着干,是要枪毙的! “哑巴!你给我滚过来!不准再捣乱了,长官们是在救人,你这么折腾就是不懂事儿!” 跟我们求完了情,李三九立刻转身对哑巴厉声大喝了起来。 “阿巴阿巴!” 哑巴转过头,面带怒色的对李三九吼了两声,转头看看已经转回身来面色不善的胖子,一把从地上抄起刚刚从胖子手中掉落的铁锹,照着半大孩子那古怪的舌头戳了下去。 “噗呲”一声,黑血飞溅,露在嘴外的大半条舌头就这么被哑巴给切了下来。随后,哑巴倒转铁锹,用木柄对着半大孩子的四肢就是一顿狂砸。 这半大孩子比一般的行尸结实的多,可是也架不住这么折腾,只是几下下去,那半大孩子的四肢就扭曲了,瘫在地上只能像一只大毛毛虫一样蠕动着自己的身体,不过就算是这样,它还是做出一副想要上来咬死我的样子。 这一幕真的是让我有些纳闷,这半大孩子的目标太明了吧,就是认准我了?他哑巴哥对它下手那么狠,它连看都不看一眼的。 “阿巴阿巴阿巴!” 哑巴又是一阵大吼加比划,然后看向了李三九。李三九犹豫了一下,还是给我们进行了翻译。 “哑巴的意思是……你们已经杀了翠花,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们杀他的弟弟,他已经把弟弟的四肢都打断了,这小子就算不是人了,也害不了人,希望你们能放过它。” 放过它?放过一只行尸?这种说法真的让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