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就好像……我的父亲。” 孙澄说着,转身弯腰,把孙柏年的头颅捡起来抱在怀里。 “我也曾以为,我父亲真的是一个乐善好施的大善人,直到那一天,我被那个穿着黑色兜帽斗篷的女人按在那张桌子上,她满脸坏笑的告诉我,我所知道的父亲,并不是他真正的样子。” 孙澄用白玉一般的指间,在孙柏年依旧宝相庄严的那半边脸上轻戳了一下。 “那天之前,我从来不知道他实际上是一个嗜杀成性,好色成魔的家伙。那个女人在等着我断气的时间里,很详细的给我讲了我父亲是用何等残忍的手段杀死那些吃了蒙汗药以后被拖进地下密室的难民,又是用怎样残酷的手段去玩弄那些莫名其妙就在府里失踪的丫鬟婢女……什么是真,什么又是假呢?” 孙澄笑了,笑容中充满了苦涩的味道。 “可他终究是我父亲,如今只剩一颗头颅,再不能作恶了,就……让我带他离开吧。” “那不行!” 我对孙澄有着很大的好感,如果她是要求别的,我可能就答应了,但是带孙柏年的脑袋走,这绝对不行! 可是就在我抬腿想要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时候,一阵巨大的疲惫感袭上了我的身体,双腿一软,我竟然直接单膝跪倒在她的面前。 孙澄后退了一步,摇着头,对着冲过来的四位阴差惨笑了一声,整个身子便和孙柏年的头颅一起化作一缕云烟,消失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