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总!余夫人!” 看到俩人就这么莽的冲了进去,刘四海也急眼了。之前死在里面的都是一些无足轻重的小人物也就罢了,这余端正一家三口要是死在里面,他能安安生生去扫大街都是祖上积德了。 “别急,跟我一起走。” 我一把拽住刘四海,把地上那装满了骨灰的大盒子拎起来,这才和他一起冲进了杏子医院。 “停下!不要再往前跑了!” 那熊孩子还真是很能惹祸,进了杏子医院之后,没有笔直的往前跑,而是扭头钻进了左边我们曾经进去过的那间手术室。等我和刘四海追了三间房间终于在一间盥洗室看到他们的时候,余端正刚刚在盥洗室另一边的门前抓住余良。 虽然是抓住了,但是余良一副舍不得对自己儿子动粗的模样,只是拽着他肩膀的衣服,那小子则是一边扭动着身子一边大声喊叫着让余端正把他放开,他要进去打怪兽保护地球。 “你们这爹妈怎么当的,连自己儿子都管不住吗?” 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我把装着骨灰的大盒子重重的扔在了地上。虽然我的体力比一般人要好得多,可是独自拎着这么大一个家伙跑了半天,也是累的有点喘气。 “要你管,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训斥我?老娘肯跟着你们胡来,已经是给了你天大的面子。” 刘静雅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泼妇,听了我的话,没有半点悔改的意思,反而双手一叉腰,一副要蓄气放个大招喷死我的模样。 “好,天大的面子是吧,要不现在我就把你们扔在这里不管了,让你们一家三口好好的和里面的那几位交流下感情?” 这女人实在是有点不识好歹了,不解决这事儿,难道她就逃得过因果吗? “哼,你吓唬我是吧,你以为老娘是吓大的?我告诉你……儿子!站住!” 女人的话刚说到一半,他们身后那扇门突然打开了,紧接着,一只小手从里面伸了出来,一把抢过余良手中的水晶烟灰缸就缩了回去。 小孩子对于玩具那是相当执着,尤其那是他的变身器。余良一声尖叫甩开余端正的手一头钻进了那门里。 而那扇门也在余良进入的瞬间“咣当”一声关了起来。 “儿子!” “儿子你进去干嘛!别关门!出来呀!” 余端正夫妻俩反应都算挺快,立刻就去推门,可是刚刚还虚掩着的门两人拼尽了全力都没能推动一丝一毫。 “闪开!” 这杏子医院里的设施是故意做旧做破的,余端正这样的大男人,就算体力不是特别好也没有踹不开的道理,再加上那只抢烟灰缸的小手,唯一的解释就是被施了法。 “闪什么闪!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我家孩子根本就不会……” 刘静雅这娘们儿也不知道脑子里有多少水,不琢磨怎么赶紧救儿子竟然回过头来要跟我撕巴,被我一巴掌扒拉到了一边。 “天官赐福,百无禁忌!” 口中大喝一声,右脚狠狠的踹在了门上,那扇门就像纸糊的一样“咣当”一声飞了出去。 盥洗室后面,竟然是一间游乐室。之前在里面玩的时候不觉得什么,现在看到这设置,我就很像给刘四海吐槽一样,他们这一间又一间的房间,排布的不是很合理啊。 在游乐室中间有一张乒乓球桌,一个熊孩子正拿着烟灰缸在前面跑,另外一个熊孩子在后面追。 那个前面跑的熊孩子我认的,就是之前在电梯里要抢赵默耳饰后来被吊起来电成烤鸡那熊孩子。 “呔!你这小鬼敢在我面前生事儿!这次本来是来超度你们的,不老实的话,就打你个魂飞魄散!” 断喝一声,我一个健步冲进了游乐室,然而我的脚刚一沾地,四周顿时就是一阵天旋地转,转的我双眼发花,脑子里嗡嗡直响。足足过了两秒钟,眼前的一切才终于稳定了下来。 然而当我定睛再朝周围看去的时候,却发现我现在身处的地方已经不是那间两个熊孩子一路追逃的游乐室了,而是在一片旷野之上。 这旷野之上阴气弥漫,四周灰蒙蒙一片,可见范围不超过五米,一声声若有若无的哭声时不时的在我周围响起,哭得人心中一阵烦乱。 “这他妹的是什么地方?境由心生,魔从心破!” 我学着胖子之前的样子,用右脚在地上勾画出一个太极图案,口中念诵了一遍破魔净地咒,右脚狠狠的往地上一跺。 然而让我没想到的是,可能是我的念咒或者调动灵气的方法不对,破魔净地咒并没有产生效果,四周的景物依旧是一片迷蒙,反倒是我的右脚因为这一记狠跺,陷进了地上松软的泥土里。 更让我想不到的是一股阴气竟然从泥土中朝着我的右脚开始侵蚀。 我连忙把脚从跺出来的浅坑里拔出来,低头仔细看了一下脚下,却见地上的泥土中混着一粒粒白色的物体,提鼻子一闻,这土中竟然带着一股淡淡的腥臭味儿。 “骨灰土?” 我曾经在鬼医密录中见过相关的记载,传说骨灰经过千年沉淀就会变成黑色的骨灰土,而有一些没有沉淀完全的,则会夹着一些黄白色的碎骨颗粒。这玩意儿只有在历史极其悠久的古战场或者幽冥地府之中才能见到。我,我他娘的这是到了什么地方? “嘻嘻嘻……” 前方的迷雾之中陡然传来了一阵阴森森的嬉笑声,随之而来的是几点绿油油的鬼火在雾气之中忽隐忽现。 我不由得冷哼了一声,从随身的小包里摸出一把水枪握在左手上,右手则是用指缝夹了三根银针。 这水枪里面灌得是黑狗血。 当然,超度郑晓曼的法事是用不上黑狗血的,我这是做了两手准备,没想到就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