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老师鬼的姿势,我也有点紧张。 这货不会是个强迫症吧,觉得那里缺一个看起来不舒服,打算让赵雷补位一下? “那,那里……怎么了?” 赵雷就更加紧张了,他还是第一次这么近的对着一个鬼……额,好吧,刘瘸子不算,那货实在是有点给鬼这个族群丢脸。 “这么大的人了,撞倒了桌椅都不知道扶一下的吗?你这样子,以后怎么教育孩子?” “额……对不起啊,我没注意,我这朋友摔,摔倒了,拖着他走,挺,挺不方便的。” 赵雷的表情很是无语。撞倒了桌椅?桌椅?他特娘的能看到个DER! “那个……旁边的同学能不能帮忙扶一下哎?我,我得拽着我这朋友。” 可能是赵雷的语气挺诚恳的吧,一个学生鬼从“座位”上下去,到那块空地上做了一个扶东西的动作,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老师鬼看到这一幕点了点头,似乎是对自己的学生非常的满意。 “好了,现在可以说说,你们要找的人到底是谁了,我看……好像我的学生们都不认识你们几位。” “那个,我们要找……要找……” 找谁呢?袁丹的名字是禁忌不能提的,难道我要随口编个名字出来吗?那样的话,也不知道这位鬼老师会有什么反应。 “到底要找谁?难道你一直都在骗我吗?” 显然,她有点不耐烦了。 到底说谁的名字好呢……对了!那个笔记本! “哦,是这样的,我要找的人叫曹一妃,对,就是曹一妃。” 情急之下,我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个名字了,总不能说是来找黑罗汉的吧。 “曹——一——妃——” 鬼老师的身子突然一僵,紧接着,好像机器人一样拖着长音把那个名字重复了一遍。 “额,是啊,曹一妃。怎么?班上没有找个人吗?那,那我可能是找错了,对不起啊,我们这就走。” 情况不太对。 这鬼老师说话时的样子就好像是一座沉默中等待着爆发的火山,而台下的那些学生们虽然没有动,我却能很清楚的感觉到从它们那边传来的阴气波动,那种感觉,夹杂着恐慌与暴躁,让人不自觉的拳头捏紧。 右手背到背后,朝着门把手摸了过去。然而还没等我摸到,就听“波”的一声,鬼老师头上的那团鬼火好像肥皂泡似的破裂开了,熄掉了。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我们几个人的手上传出了一阵“噼啪”声,手电光瞬间消失,整个教室陷入了死一般的黑暗之中。 “糟了,快走!” 我现在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这个曹一妃到底做了什么啊?之前说袁丹的名字这帮鬼也就是躁动的显形而已,现在这架势咋看着好像要暴走啊!? 回头胡乱摸了几把,终于给我摸到了门把手,可是无论我怎么用力的拧、拉,那扇之前看起来连一脚都撑不住的房门竟然纹丝不动! 急切之中我一脚就干了上去,那感觉却像是踹到了墙上一样,震得我腿脚发麻之余,更是不由自主的倒退了几步,脚底下被讲台绊了一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涛哥,怎么了?涛哥你去哪儿了?” “涛子!出什么事儿了,我们该怎么办!” 感觉到我突然离开了他们身边,赵家兄妹俩同时喊了起来。我正要答话,教室里却是突然一亮。赵家兄妹站在门口瞪大了眼睛看着我的方向,我下意识的抬起头,却见一张略带几分严肃的女人面孔几乎和我的脸贴到了一起。 “我去!” 这一下真的是把我吓到了,身子一仰,直接仰面栽倒在地上。 “你去什么去!还不给我赶紧起来!还有你们,别闹了,赶紧把准备好的东西拿出来。” 女人大约三十五六的样子,一头长发在脑后盘成了发髻,上半身穿着一件很简单的白衬衣,下身是黑色西裤和平底鞋,脸上那副近视镜让她显得格外的古板。此时此刻,她正举着一根蜡烛气冲冲的看着我。 “额,我我……我这就起来。” 傻呆呆的点了点头,从地上爬起来,我发现初三八班的教室已经彻底变了样子。 之前胡乱堆放在教室里的杂物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套套整齐的桌椅。坐在椅子上的也不再是那些摆着斗拳状的烧焦人形,而是一个个看起来很正常的男女学生。 “都放好了,之前怎么教你们的,用蜡油把底部固定在桌子上,注意别把书本给点燃了。” 刚刚女老师让学生们拿出来的东西应该就是蜡烛吧。 我在查永宁中学的资料时曾经看到过。 十几年前,南广市的发电设备没有现在这么好,而且因为邻近燕京,很多时候需要把电力分流供给燕京,所以一进入夏季的用电高峰,停电简直是家常便饭。 学校里遇到停电的时候,通常就都会放学了,可是这个班都是高三的学生,马上就要参加高考了,为了抓紧最后一点复习时间,老师让学生们带了蜡烛来学校。 对于高三八班的火灾,官方的说法就是蜡烛使用不当引燃了书本和课桌才酿成了惨剧,但是所有有脑子的人看到这个说法以后,都只会竖起中指骂上一句“扯淡”。 永宁中学的教学楼是砖混结构的,根本就不是古代那种木制的房子。就算所有书本和课桌椅都引燃了,能有多大的火头?几个男生撒泡尿就浇灭了,还能烧死人? “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回你们的座位上去。” 看到我和赵家兄妹还在愣着,女老师皱起眉头,很是不满的呵斥了一声。 “座位?哦哦,好勒……老师,我们坐哪儿啊?” 现在这个情况,怕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