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福?你们所谓的赐福就是把人弄疯,两眼放光的抢那破东西,甚至弄得六亲不认,这就是你们所谓的赐福?如果这样算是福的话,我觉得没有人想要你的狗屁赐福!” 阿清都不心虚,我当然就更不会心虚了,嘴炮还是手炮,随你挑。 “你竟然敢侮辱洞神!洞神是至高无上的存在,洞神的赐福是无上的荣耀,任何一个有资格接受赐福的人都应该虔诚的感谢洞神,她们的表现是理所应当的。” 所谓神棍,就是能一本正经的把歪理邪说当成真理来说的一类人,我必须得承认,阿清是个很出色的神棍。 “神这种东西,信他的才会虔诚、尊重,对于根本就没有信仰的人,你让她表现的虔诚而疯狂,那根本就是蛊惑,做神棍也是一门学问,你最好先好好学学再来跟我理论。” “放肆!我今天就要代表洞神来惩戒你!” 也许是真的感觉到了冒犯吧,阿清的眉毛都竖了起来。随着她很是愤怒的抬手朝我一指,一股清凉的能量猛地从落花洞里涌了出来,包裹了我的全身,就好像是把我裹在了一团并不冷的冰块里一般,动弹不得,只有嘴巴还能勉强张开。 “哼,本来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还挺喜欢你的。没想到是个没本事又喜欢耍嘴的家伙。洞神的尊贵不是你一个凡人能够冒犯的。触犯了洞神的威严,你就必须要受到惩罚!在洞神的神威面前,你什么都不是!” 阿清衣服高高在上的样子,仿佛我就是匍匐在她脚下的一只蝼蚁。 “触犯了洞神就必须要受到惩罚?你怎么不说你要代表月亮消灭我?你说我触犯了你们的禁忌,破坏了洞神的赐福……我跟你说,这事儿真的很好笑的。赐福这玩意儿我也有,至于禁忌……天官赐福,百无禁忌。” 随着天官诀出口,只听“哗啦”一声,身子周围束缚着我行动的无形气场就好像挨了重击的玻璃一样碎成了一块块碎片,消散在空气之中,我很是惬意的活动了一下肩膀把刚刚那个不屑的眼神原封不动的还给了阿清。 “你看到了。你所谓的洞神神威,什么都不是。想要破了它,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你好大的胆子!敢蔑视洞神!” 阿清简直睚眦欲裂,双手猛得抬起,手腕迅速抖动,原本她的手腕上拴着几个银质的小铃铛,随着这一抖,清脆悦耳的铃铛声连绵不绝的传向四周。 紧接着,周围的草木之中立刻发出了一阵阵嘻嘻索索的声音,不知道多少毒蛇毒虫就那么从草窝和土洞子里钻了出来,昂着脑袋吐着信子朝着我们三个围了过啦。 “啊——涛哥,怎么办,这该怎么办!?” 看清了周围那些东西,赵默口中顿时发出了一声尖叫,一下子就扑进了我的怀里,整个身子抖得不像样子。 赵默也算是胆子大的了,见了不少鬼鬼怪怪,可是女孩子天生就怕蛇虫鼠蚁什么的,如此巨大的数量,也怪不得她会吓成这样。 “没事,看我的。这些东西,谢小姐早就替主人想到了。” 白雪冷冷的一笑,上前一步,双手在身侧一挥,以我们三个人所在的位置为中心,一道半径三米的冰环出现在地上,那些蛇虫中几只爬的快的刚好一头撞在冰环上,瞬间就被冻僵,而后面那些蛇虫的脚步则是瞬间放缓畏缩着不敢再上前。 这些蛇虫多是冷血动物,本就畏寒,湘西又地处中南部地区,即便是冬天也是草木常绿气温并不太低,蛇虫的抗寒能力比北地的还要差上几分,白雪这一手,正是这些蛇虫的克星。 不过……我注意到刚刚白雪那句话很有点意思。 她称呼我为主人,却称呼谢天音为谢小姐。按理说现在我们已经不需要演戏了,一切回归到平常的状态……也就是说,谢天音平日里调理她的时候,给她灌输的就是我是她主人的概念。 这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毕竟谢天音总是一副不希望我借助外力的样子,我一直以为这只雪女妖她是打算留着自己玩的。 “没想到你们还有些本事。不过这又有什么用!” 阿清把手指放在嘴上吹了一个口哨,冰环外的一中毒蛇猛然弓起了身子,随着第二声口哨吹响,一条条毒蛇就好像一根根弹簧一样,猛地朝冰环里面弹了过来。 惨,真的是太惨了。 随着白雪的素手一抬,原本只是在地上的冰环陡然拔高,在我们身周形成了一堵环形的冰墙,不但如此,冰墙之上还冒出了一根根尖锐的冰锥,那些毒蛇运气好的只是在冰墙上撞个头破血流,运气差的,直接就被冰锥刺穿,成了冰墙上的挂件。 阿清的眼珠子都要从眼眶里瞪出来了。她在湘西长大,见到冰的次数都不多,更别提这种挥手成壁的法术了。 不过阿清并没有放弃惩戒我们的打算。短暂的愣神之后,她从怀里摸出一只小竹笛放在嘴边,吹奏了起来。 这笛声听着也没有什么特异之处。可是几个呼吸之后,四面八方都传来了一阵嗡嗡的声音。凝神望去,只见一片黑压压的蜜蜂,成群结队的朝着我飞了过来。 就是被普通的蜜蜂蛰上一下,也够人受的。这些飞过来的蜜蜂,一个个足足有蟑螂大小,被叮上几口怕是一条命都要去了一半。 白雪的神色没有半点变化,只是轻抬玉手,打了一个响指,一片片洁白的雪花凭空出现,在冰壁中缓缓落下。 蜂群飞到冰壁外时明显有所迟疑,而阿清见状狠狠的跺了一下脚,口中笛子的吹奏又快了几分。那些蜜蜂就彷如接到了军令一般,不畏生死的从冰壁上方的开口处涌了进来。而也就是这个时候,白雪的手指再次一弹,原本缓缓飘落的漫天雪花,就好像卷进了风眼中一般,瞬间在我们头顶盘旋了起来。 凡事被雪花擦中的蜜蜂都像是被利刃砍中一般瞬间分做了几块,而那些尸快则是被风雪卷着甩到了冰壁上,没有一滴一块落到了我们三个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