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吆喝,一个光头无须,脑袋上还扣着一定瓜皮小帽的老头从易经研究会的坐席上站了起来,举着他手上的幌子走到了台上,对着余端正就是一阵谄媚的笑。 看到这一位上台,别说我了,就连在台上做主持人的余端正都嘴角直抽抽。 前面咱提了一嘴,易经研究会的那帮人里居然有一个举着“盲人按摩”的幌子过来的神仙。没错,就是眼前这位大爷。 我估摸着余端正连手下人的祖宗十八代都要骂遍了。这位无厘头的大爷明显就是个托儿,不但不可能笑得那么便宜。毕竟真正吃这碗饭的都是要脸的,别管人后怎么样,在人前,必须把那个大师范儿给装出来才行。 余端正此时显然也很无奈,这上都上来了,总不能赶下去吧,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走流程。 “这位大师,既然您第一个上台了,那就请您给大家介绍一下自己吧。” 那老爷子被余端正拉到台中间,很是神气的把幌子往地上一戳,朝着台下观摩席一抱拳。 “各位老少爷们儿,我乃武城派第三代掌门,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铁口直断李长天,无论是看相算命批八字,只要有需要,尽管去武城街找我,老夫铁口直断,从不唬人,到时候,您认准我这幌子,铁口直断,准没错。” 老头光说还不算,硬是摆了个POSS,抬手朝着幌子一指,那意思似乎是让大家看看清楚。 结果啊……原本还在肚子疯狂的笑了起来。把个李长天都给笑蒙圈了,站在台上有些不知所措,最后,手足无措的他竟然摘下瓜皮小帽,挠着那颗光头也跟着傻笑了起来。 “哎呀妈呀,我不行了。这特娘的也太逗了!铁口直断,我的娘啊。这到底是托儿还是来砸场子的啊!” 赵默笑的眼泪都飙出来了,旁边的蓝心语更是直接笑出了鹅叫声。 “武城派……我看就是个在武城街摆摊算卦的吧,就这水准,还能传三代,我是真的不信啊……哈哈哈哈……” 还特娘的文能提笔安天下……大爷你根本就不认字吧! 但凡能认识个“人”字,也不至于以为自己的幌子写的是“铁口直断”啊! “大师……你还真的是大师啊……” 余端正那叫一个咬牙切齿啊,几乎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里硬挤出来的。 “那是当然,前面带路!” 这位李长天……都这样了,竟然还没发现自己演砸了,还是一副大师嘴脸的让人带路,那边的工作人员笑得都要翻白眼了,不过还是强忍着把他带了过去。 大约过了十分钟,这位铁口直断从别墅那边走了回来,脸上满都是震惊之色,上台以后对着怀特深深一个抱拳,口中大声赞叹西洋的占星术果然神奇玄妙,他纵横风水界这么多年,竟然看不穿怀特大师的布置,这是惭愧什么的。 必须承认,这位李长天演的是真的卖力,可惜就连怀特这个外国人脑门上都已经青筋直跳了,要不是台下那么多人看着呢,他怕是直接就一脚把这老东西给踢下台去了。 闹剧归闹剧,正经事儿始终还是要办的。一阵狂笑之后,众人的心情也放松了不少,开始一个个走上台去让工作人员领着去看房。不过我却始终都没有动,就那么稳稳的坐在座位上和两个女人聊着闲天。 “陈涛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打算放弃吗?” 见到我一副压根没打算去看房的架势,台上的怀特有些坐不住了。他这次来南广有两个目的,一是扬名立万,把占星术在南广推广开来,二是应余端正的要求好好教训一下我。当然,他本身也跟我有仇,想要给我来个狠的。可是如果我不接招的话,他的布置就白费了。 “放弃?你想多了。就你布置的这些小玩意儿,我压根就懒得去里面看,隔空望一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为了表示对怀特的不屑,我很没有形象的打了个大哈欠。 “隔空望一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你这话说的也太大眼不馋了吧!” 怀特的牙齿都要咬碎了。 “那叫大言不惭,说的就是你们这种会点鸡毛蒜皮的小伎俩,就到我们华夏来装的傻缺。” “你——” 怀特气的脸都红了,他实在是没想到,我居然在这种场合当着台下记者的面还敢张口就喷他。 “我什么我啊?唯一对房主有益处的是二号别墅,招财的。小伎俩而已,还至于去里面看吗?” 我这话一说出来,怀特的面色先是一僵,紧接着,就是一阵冷笑。 “陈先生,我知道你们华夏人普遍都很谦逊,其实这是一种美德,至少在你失败的时候,谦逊会让你输的不至于那么难看。只可惜,你好像并不懂这个道理。” “哦?这么说,你认为我说的不对了?” “当然,虽然任何人都有三分之一的概率蒙中正确答案,但是你恰巧蒙错了。” 怀特的语气中已经充满了得意。 “是对是错,可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不如这样,你如果这么有信心的话,咱们一起去你那三栋别墅里现场论论道,看看到底谁对谁错啊。” “没有那个必要,我的布置我清楚的很。你输了就是输了。” 此时的怀特表现的特别高傲,鼻孔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凭什么啊?你说输就是输吗?风水一道千变万化,一个细枝末节就能改变一切,怀特先生还是不要这么自信了,既然陈道友说要去论论道,我看不如就去论论嘛,如果你真的有那个底气的话,也没什么不敢去的,对吧。” 舞台之上,刚刚对我怨念最深的易经协会主席唐万年居然第一个站了出来开始挺我。想来这唐万年是被之前那一幕气的不轻啊。 那三个方阵一僧一道没法插人,往他们易经研究会里安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