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个人,怎么会这样!太过分了!你,你给我出去!” 这母女俩显然是怎么都没想到,我一个看起来挺体面的男人竟然说尿就尿了。红叶那漂亮的脸蛋瞬间变得通红,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 好吧,应该是气的。 “你还怪我了?我刚才都跟你说了我憋不行了,你非要压着我折腾,赶紧起来!” 这一次,我倒是有了恼羞成怒的理由,一把把红叶从身上推了下去,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把老板娘丢给我的裤子按在腰间遮挡着重要的部位,抬手把红叶扒下去的那条裤子也抢到了手里。 “你赶紧离开,别把房间弄脏了!” 红叶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满脸的厌恶。 “那还用你说啊!哎呀,丢死人了。” 我的脸色比她们娘俩也是不遑多让,嘴里念念叨叨的低声抱怨着,走到门边把小太刀捡起来,然后逃命似的钻出了房门朝楼下狂奔而去。 当然,我没有直接回房间,而是先去了一趟更衣室,把自己裤脚上的脑浆搓了几把,大概冲了冲,至于裤头……用一个装衣服的小盆洗了洗,拧的差不多了又穿回了身上。而盆里的水我却没有倒,在路过楼梯的时候,我把带着尿骚味的水朝楼梯上洒了一些,希望能暂时阻止老板娘母女俩下来,然后端着盆回到了房间,把盆就放在了门口。 壁橱边,对了暗号以后,还没等我动手,拉门就被从里面给拉开了,阿虎和三个女孩儿在里面眼巴巴的看着我。 “老大,怎么样?出去这趟有什么收获吗?那啥,你裤子咋湿了?不会是外面有啥特别恐怖的东西吧?” 阿虎说话的时候,眼睛瞄到了我内裤里沁到外裤上的水渍,眼神顿时就耐人寻味了起来。 “刚才出了点小状况。这个不重要,关键时刻,你该湿也得湿。” 我对着阿虎比了一根中指,这货竟然怀疑老子是被吓尿了……额,好吧,虽然确实挺吓人的,不过老子这是战术!战术尿! “好了,不扯那些了。外面现在应该没什么危险了,那些死掉的同学,身体是被一个小怪物给控制了,我把它砍了。咱们收拾一下离开吧,去河边等待救援。无音,你的身体怎么样?现在能行动吗?” 我思索了一下,还是决定不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他们了。阿虎倒是没什么,主要是三个女孩儿,与其让她们被吓到,还不如浑浑噩噩的跟着我们走呢。 “对不起……” 无音低下了头,语气中满是歉意。显然,这点时间的休息并没有让她恢复过来。 至于控制尸体的小怪物什么的,倒是并没有人提出质疑,毕竟亲眼见过已死的人动起来, “说什么呢?大家都是同学,本来就应该互帮互助。而且要不是因为你,外面也安全不了。你们在壁橱里待得时间久了,先出来活动下身体,要是有外人进来,就用门口那盆水泼他。我去看看大平他们几个。” 吩咐完他们,我依旧握着小太刀放轻了手脚离开房间,到对面的竹室门口抬手轻轻敲了两下。 隔着门板,我能听到里面传来的呼噜声,这让我稍稍放心了一些,可是接连敲了几次,里面呼噜依旧,我只能自己拉开了拉门。 我的眼睛已经逐渐适应了黑暗的环境,进来以后,我发现这房间里和我之前看到的差不多,秃子脖子上裹着纱布,四仰八叉的躺成了一个大字,被子早就被踢开了,上半身光着, 大平躺在秃子旁边,身上穿着一件浴袍,双目紧闭,似乎也睡着了,不过相比于秃子,他却睡得悄无声息。 “秃子,秃子,醒醒。” 秃子离门比较近,我就先吆喝他了。喊了两声,秃子没有反应,都这时候了,那还有什么好客气的?我直接一巴掌抽在了他的脸蛋子上。 这一巴掌抽的还是停用劲儿的,换成一般人肯定就是“嗷——”的一声从地上蹦起来了,可是这秃子……也许是因为之前老板娘给他喝的东西在作怪吧,他虽然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神却很迷离,完全没有要起来揍人的样子。 “班……长?” “秃子,秃子,我跟你说,现在不是咱们闹情绪的时候,这旅店的老板娘和她女儿都不是人,你快点清醒一点,我们要离开这里……那什么,靠你自己恐怕醒不来,我给你扎两针,你忍住。” 说着话,我从旁边拉过一个被角塞进秃子嘴里,秃子也不知道是听懂了我的话还是下意识的动作,总之是咬住了被角,我从针囊里摸出银针照着秃子右手的劳宫穴就刺了下去。 穴位这玩意儿是很神奇的,不过有些小说里说什么手段高明的中医在针灸穴位极准的时候,既不会出血,也不会感到疼痛,这就纯属扯淡了。有些穴位刺准了那才会是非常的疼,比如说十宣穴、劳宫穴、涌泉穴。 秃子现在就体会了一把针刺劳宫穴,那疼的,直接嗖的一声坐起了身子,一张丑脸涨得通红,眼珠暴突,牙关紧紧的咬着被角,都快把那块布给撕碎了。 “好了好了,千万别叫出来。这里的老板娘不是人,不能让她发现。” 我一边说安抚秃子,一边把银针从他手上拔了出来。 秃子满面通红,脑门子上都疼的挂满了汗珠,他缓缓的把嘴里的被角吐了出来,一边大喘着气,一边恶狠狠的看着我。 “陈涛,你特娘的……不给老子个解释,老子……” “小香进来的时候,前台根本就没人,那老板娘是突然出现在那里的。小秋的胸口被捅了个对穿,还能动,这特娘的需要老子跟你解释世界上有鬼这种事儿吗?别特么废话了,先看看大平怎么样了。” “大平?” 秃子的脑子本来就不是特别灵光,听我提到大平,他有些疑惑的扭头看了过去。 我和秃子在旁边哔哔了这么久,大平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