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总,那,那是正龙的声音!” 这两年的时间,俩人也算没白在一起,只是一声尖叫,苏雪橙就认出了蒋正龙的声音。 “你知道他现在在什么地方吗?” “嗯,之前我们有在外面租房住,后来因为没钱,就把房退了,他现在是住学校宿舍的,我知道在哪儿。” “那就带我去吧。” 要是之前,就算知道蒋正龙出事儿,我也不会管的,毕竟那是刘半仙的业务,而且蒋正龙这人心术不正。可是现在却是不管不行了,那讨债鬼当着我的面伤了我的人,不把苏雪橙手指上的魂魄追回来,我以后还有什么脸在这行当里混下去? 对于自己的男朋友,苏雪橙还是很上心的。 我们一起出门,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南广大学。” 听说我们要去南广大学之后,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们一眼,那眼神颇有点怪异。 “我说小伙,你这个点要去南广大学?” “是啊,怎么了?有问题吗?” 我估摸着,这司机是误会我和苏雪橙的关系了。 那笑话怎么说的来着? 女同学说:宿舍晚上十点关门,现在回去已经来不及了,不如在旁边找个旅馆吧。 男生说:没关系,不管怎么样,我都会给你把门叫开。 于是,男生注孤生。 然而司机接下来的话却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我说,别管你俩啥关系,最好还是去开个房吧,或者找个酒吧啥的玩玩,大半夜的去南广大学,不安全。” “什么?” 我是真的有点无语,咋刚想到那个笑话就被怂恿去开房呢?而且,一个学校,就算去的晚点,能有多不安全?难道学校的保安或者楼管大叔,还会见到夜归的学生就先上来暴打一顿不成? “咋?你们不知道那事儿?” 司机很是诧异的朝着后视镜里看了一眼。 “什么事儿啊?大哥,给我们讲讲呗。” 我从兜里摸一支烟给司机递了过去。 司机也没推辞,接过烟给自己点上,狠狠的吸了一口,这才继续说道:“你俩该不会不会是南广大学的学生吧?这么轰动的事情都不知道?南广大学最近闹鬼啊,可不太平了。” “闹鬼?” 我滴个天啊。之前没有吃这碗阴阳饭的时候,感觉闹鬼这种事情就只存在于故事之中,现在这是怎么了?咋三天两头的就能碰到闹鬼的事儿啊?难道说我这也有死神小学生的玄学体质,走到哪里,哪里就不太平吗? “可不是嘛,我跟你说,自从南广大学出了那事儿之后,我要不是家里还有个上大学等钱用的儿子,我连夜班都不想开了。” 司机又吸了一口烟,把南广大学的事情给我们大概讲了一下。 在半个月之前,南广大学西院大食堂对面的女生宿舍楼里,有一个大四的女学生跳楼了。 据说当时那女学生穿了一身红色的连衣裙,脚上还穿着红色的皮鞋。她原本是住在三楼寝室的,肯能是怕楼层太低摔不死,硬是跑到四楼一间寝室,从阳台跳了下来。女生落地时是头部着地,当场死亡,鲜血和脑浆在楼道口的地面上涂了一大片,很多住在这里的女生被吓得都不敢回宿舍了。 经过警方调查走访,女学生的死因很可能是感情问题。 据那女生的舍友说,女生死前的一晚,她从外面回学校的时候,发现自己男朋友和另外一个女生一起走在东西校区之间的林荫道上。 她正要上去搭话,就看到那俩人走进了路旁的小树林,在里面亲热了起来。女学生被气坏了,当场就冲了进去质问那对男女,结果却被她男朋友抽了一耳光,直言要和她分手。 那女学生很可能是因为想不开而跳楼自杀的。 “这就完了?” 一个女学生跳楼而已,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吗?这些年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可能是家里都把孩子娇惯坏了,隔三差五的就能看到学生在学校跳楼的新闻,我都不觉得有啥好稀奇的了。 “完了?怎么可能!” 司机说着,把他前边的遮光板放了下来,在遮光板的内侧,竟然贴了三张符纸。 符纸这东西,算命街里多的是,不过绝大多数都是像刘半仙那样弄来骗人的。可是这司机大哥的还真就不一样,虽然隔着点距离,我还是能感觉得到那符纸上的灵气,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求来的。 “我跟你说小兄弟,那是一个多星期之前了。我也是这个点,出来跑个夜班,给儿子赚点生活费,结果在路过西泽园那边的时候,拉了一个穿红色连衣裙的女孩儿。上车就告诉我要去南广大学。当时啊,我其实是有点纳闷的。西泽园这地方不知道你熟悉不,小区后面就是西山公墓。通常这种半夜归校的女学生,不是和男朋友打完炮,有特殊情况的,就是刚从夜店里玩完了出来的。可是西泽园这种地方,既没有宾馆,也没有夜店,我就纳闷她是咋个情况。” 出租车司机这个行当,好像都挺乐意和乘客扯淡的,这大哥说话的腔调,活脱脱就是在讲聊斋。 “一个人泡也车很无聊里的,上了车以后,我就想跟她聊聊天,可是你们猜怎么着?我说了半天话,后座上那女学生都没反应。我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结果啊,后视镜里,根本就没人。我当时啊,就觉得后脊梁一阵发寒。急忙一脚刹车,把车停在了路边。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司机说话的时候,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脊梁,不过他似乎并不需要我们接话,自顾自的继续讲了下去。 “我这车刚停下,就觉得后脖颈子一凉,回头一看啊,那个女学生就坐在后排的座位上,当时她正抬手摸在我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