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女孩儿都被我的动作给惊呆了,尤其是那三个女学生,她们显然没想到我居然还会法术。不过在南笙的主持下,四个女孩儿很快就恢复了状态,开始继续念动请碟仙的咒语。 “刺啦——” 当她们念到第五遍的时候,碟子猛地一下从黄布中间的“坛”里滑了出来,停在了一堆字中间。 这一下真的很猛,离得远的两个女孩儿差点把胳膊都闪了,但是在碟底凹槽里的尸油却是一点都没有洒出来。 “涛哥,这个字……我们还没开始问问题,这就出来字了。” 南笙是四个女孩儿里最镇定的一个,不过当看到碟子上箭头所指的字时,她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那是一个“滚”字,显然,被请到碟子上的这位碟仙,脾气可是不怎么好啊。 “没关系,先问问他是不是正主。” 脾气不好不怕,碟仙这种东西,既是一种仪式,也是一种契约。 只要鬼魂还在坛中,请碟仙者的手指没有离开碟子,那么碟仙就会被仪式本身所束缚,不能伤害请碟仙的人。 “碟仙,碟仙,你,你是蒋正龙吗?” 苏雪橙咬了咬牙,把问题提了出来。 在她把我问题提出之后,碟子“哗啦”一声滑动到一个位置,可是还么等我看清箭头所指的字,那碟子就飞快的滑到了另外一个位置,然后又滑过来,又滑回去…… 这蒋正龙怕不是有点神经病吧?他女朋友请他上来问个问题也要作妖,难道是因为劈腿被发现了,感觉没脸见苏雪橙吗? “垃圾——” 女孩们之中突然爆出了一句骂声,我寻声看过去,发现骂出这话的正是南笙。该说不说的,请碟仙的时候问什么的都有,骂碟仙的可真是少见。 “啊,涛哥,我不是骂谁,是这个碟仙指的字,是垃圾两个字。” 南笙见我又误会了,急忙开口解释。 “啊?” 我仔细看了一下,那碟子在黄布上指着的两个字,还真的是“垃圾”。 这就有点意思了,问他是不是蒋正龙,他说是垃圾,这是在骂我们还是在自黑啊? “继续问,让他说清楚点。” “嗯,碟仙碟仙,你到底是不是蒋正龙,请回答是或者否。” 苏雪橙再次开口问道。 她的话音落下之后,碟子又疯狂的在“垃圾”二字之间徘徊了好几次,然后才势头一转,指在了旁边的一个“否”字上。 我的嘴角再次抽搐了起来。 否是几个意思?我这又在死亡现场,又烤尸油的,还是请了蒋正龙的女朋友来主持碟仙仪式,结果请来的却不是蒋正龙?这,这不是在打我的脸吗? “问问它到底是谁,为什么代替蒋正龙上来!” 我的话音刚落,苏雪橙还没来得及问,就见碟子陡然一滑,居然滑到了黄布的边缘没有字的地方,而碟子上那个用红油漆画下的箭头此时竟然……正在指着我!? “怎么,你这是有话要跟我说?” 该说不说的,这碟仙有点拽啊,我能把它这举动理解为挑衅吗? 你别说,这碟仙还真的没有让我失望,碟子快速的在黄布上滑动,最终指出了三个字来——别多事。 指点完后,那碟子竟然自动回归了黄布中央的坛位,再没有任何动作。 “碟仙,碟仙,请出位!请出位!” 苏雪橙见到这一幕,有些不干了,再次念动请碟仙的口诀,希望能把碟仙请出来,显然,她还有很多话要问蒋正龙。可是任凭她再怎么呼喊,碟子都没有再动分毫。 “算了吧,它不会动了,按照流程,把它送走。” 我挥了挥手,示意苏雪橙没必要继续了。苏雪橙显然很不甘心,不过还是按照我的吩咐,完成了送碟仙离开的仪式。 只是当四个女孩儿的手指同时离开碟子的时候,那碟子突然发出了“咔嚓”一声轻响,裂成了同样大小的五块,那裂口之整齐就好像是用极其切出来的似的。而在几个女孩儿因此惊叫出声的时候,一股阴风好像冲击波一样以碟子为中心向四周爆开,女孩儿们的头发被吹的一阵乱飘,南笙身后,那两具尸体上盖着的白布竟然也被这股阴风给吹了开来。 那两个胆小的女声看到鲜血淋漓的尸体,被吓得一声尖叫从地上蹦了起来,一个拽着衣服躲到了我的身后,另外一个直接钻进了在旁边观望的刘雪晴的怀里。 “别怕,就只是两块烂肉而已,你就当是在菜市场里看到了两扇猪好了。” 我拍着女孩儿的头低声安慰着,虽然这么说有点不尊重死者吧。 可是还没等我在心里向两位死者道歉,就听到身边的女孩一声大叫:“猪!猪动了!” 我被她喊的一愣,低头看向了女孩儿,她见我没有发现,立刻抬手指向了蒋正龙的脸。 原本,蒋正龙的死相是非常难看的,那面容已经扭曲到快要认不出他是谁了,可是现在,他的表情竟然变了。 虽然双眼依旧暴突,面部却不再像先前那么扭曲,嘴角边,还挂上了一个带着几分嘲讽味道的笑。 不管怎么说,这场请碟仙的仪式算是结束了,我给了三个女孩儿每人一道辟邪符一道破煞符,以防她们在这里沾染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而那个叫南笙的女孩儿在临走前还要了我的联系方式。 说起来我对这女孩儿的观感还算不错,之后南广大学这边的事情说不得还有要请她帮忙的地方,留个联系方式倒也不错。 把两具尸体装车,刘雪晴打算送我去医院看看伤势,不过我拒绝了,只让她把我送回出租屋就好。 毕竟我还是个鬼医来着,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