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议,不可思议!这简直是医学史上的奇迹!陈先生,你应该知道的,昨天你的身体各个部位已经进入衰竭状态,参与会诊的所有专家都断言你过不了昨晚。我的天呐!我看到什么!?你看你看,你的脸上已经连老态都要消失了,各个器官运作正常,生命体征平稳,这简直就像是被哪个牧师施展了复活术一样!” 病床边,我的主治医师拿着体检报告手舞足蹈的在那里吆喝着,要不是他身上穿的是白大褂,我都怀疑他要当场跳一曲夏威夷草裙舞了。 “好了大夫,没啥事儿你就先出去吧,还有,这事儿要封口,不准外传,我不希望那些不识好歹的记者什么的跑来打扰我的朋友。还有,隔壁的房间腾好了吗?不要让我的朋友们继续等着。” 楚梦璃拍拍那位大夫的肩膀,颇有些不满的训斥了一句。大夫立马收声,点头哈腰的转身跑出了病房。 “腾房间就不必了吧,这里又不是旅馆,等一会儿让他们去别的地方睡就好了。” 我小声的对楚梦璃说着,同时用手轻轻的拍着赵默的后背。 昨天半夜,在沐清霜的牺牲下,我算是捡回了一条命,破门而入的众人在听我讲了刚刚发生的一切之后,全都惊呆了。 谁也没想到我最后居然是被一个鲜少交集的厉鬼所救。反复确定我真的不会死了之后,赵默还是跳上了我的病床一点都不矜持的抱住了我的身子,好像生怕她一个松手,我就会溜走似的。嘴里念念叨叨的不停跟我说话,直到天快亮了才睡了过去。 其他几个陪护的人,阿雅站在门边充当守卫,施逸萱和乐舞灵则是相拥躺在旁边的陪护床上睡着了。 至于楚梦璃,她是天快亮的时候带着手下人一起来的。 虽然她在给我的信里写了她不想哭,等着我好了亲手给我做大餐,但是早上来的时候,还是让人带着花圈挽联和最高规格的灵车来的。推门进来看到我在摸着赵默的头傻笑的时候,楚梦璃第一时间让人下去把带来的东西连灵车以及其他人摆在医院外面的花圈挽联什么的一起全都给烧了。 这时候我才知道,昨天晚上因为知道我最后肯定只想跟赵默一起渡过,所以我的朋友们谁也没有来凑热闹,都等着早上早早来医院送我最后一程,而当时在医院的那几个……可能是太过兴奋了竟然谁都没有想起来通知别人一声,以至于直到现在还有人抱着花圈往楼下送呢。 “没事儿,不就是钱吗。住在一边,照顾你也方便。你这里人挺多的,我等下就先回去了。” “额,这么急啊?” 我和楚梦璃算是好朋友吧,这我快死的时候不来看我,如今来了转头就走,这有点说不过去吧。 “嗯,刚才打电话让人去京城请了一位做烤鸭的师傅,我得回去上课了。说好了请你吃大餐的。哎,平时就够忙的了,你说你这活过来干嘛啊。” 楚梦璃耸了耸肩,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不过眼中的欣喜却是隐藏不住的。 “你这话说的,我还真是对不起了。要不我再死一死?” 翻了个白眼之后,我的面色很快恢复了严肃。 “梦璃,你们家在地产业有没有什么生意啊。” “地产业?你是怕没钱住院想找个活儿?还是想买地?” “都不是,你说临死之前你都不来看我,这么不够朋友的行为,我罚你帮我出口气,应该的吧。端明地产的副总余端正,你能不能弄到他倾家荡产?” 在弥留之际上门找茬,余端正这种货色我怎么可能放过?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厂狗报仇就在当下,既然我没死,该死的就是他了。 “你要说整垮端明地产,还有点难度,不过余家两兄弟不和的消息圈子里早就传遍了,只是整倒一个余端正,小菜一碟。交给我吧。” 楚梦璃是个雷厉风行的女人,应下之后,当即就离开了,而她前脚刚走,后脚病房门就被另外一个女人给推开了,是南笙。 之前我从沈月如的幻境中脱离,而她从小树林中走出来的时候,她看我的那一眼当时我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现在我懂了。她在树林里那么长时间,恐怕是沐清霜把想法告诉了她,在和她告别。 至于昨天没有和楚阳翔一起来,可能是不想面对即将“吃掉”师姐的我,也可能是知道我根本不会死,也就没必要来吧。 “你头发的颜色会变回去吗?” 也许是早有心理准备的原因,南笙并没有其他人那种激动,只是很平常的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把一个信封放到了我的手边。 “头发……白色的也挺好吧。” 昨天吸收了沐清霜的阴元之后,我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六七成,只要再修养几天,就能完好如初了,只是这一头白发却是没有转黑的意思,也不知道后面新长出来的是什么颜色。 “嗯,也是,反正你原本就不帅,也不差这点头发颜色。” 姑娘,人艰不拆你懂不懂?就算哥不帅,你也给点面子不要当面说出来好不好? “那个……这是啥啊?你看我这手不方便,你帮我拆了呗,先说好,如果是表白信我可不收啊。” “有表白信也不会是给你的。这是一封邀请函。” 南笙现在明显对我有些不爽,语气很是淡漠。 她拆开信封把里面的东西递到了我面前。 这是一封黑色封面的邀请函,乍一看倒是和我之前参加冥婚时收到的那张差不多,封面上一行烫金大字写的是:冀北高校灵异交流会。 我滴个乖乖,这意思是冀北省各个高校都有类似南笙他们这样的社团,而且还搞了个交流会? “就是你想的那样,这是冀北各大高校灵异社团联合组织的交流会。我们一直想要参加,却没有得到资格。” “啊?南广大学虽然不是特别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