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安然离开不过才一盏茶的时间,平日这个时辰本该座无虚席的天香楼此时一个客人都没有。几个大汉正和苏姨争论什么,而刚刚还找不到的母亲被天香楼的姐姐们护住身后,她赶紧上前扶着母亲。
安然刚靠近就看见为首的男人从衣襟里掏出一张卖身契大声说到“老板娘这是安月的卖身契,她本就是我主人家的奴才,多年之前逃了出来现在我家主人要我寻她和她的女儿回去。”
安月正是安然母亲的名字,安母看到卖身契险些晕过去,还是一旁的安然及时搂住了她。
苏姨自从他拿出卖身契时的脸色就不好看,确认卖身契无误后她强撑着笑说“这卖身契倒是真的,只是她来时我不知有这事,您看她现在在我这干的好好地,不如你开个价我把她买下来。”
苏姨给旁边的两个姑娘使了眼色,两人立马上前拉着为首的男人“大爷好不容易来一趟天香楼,来喝一杯吧~”
谁知男人直接甩开了两人的手,冷笑这看着苏姨“我家主人就想要这对母女,你们不给可以,不过明天这天香楼的老板可就不一定是你了。”
苏姨还想和他吵,被脸色煞白的安母拉住了胳膊。
“我这就随你回去,只是请你放过我女儿和苏老板。”
男人又从怀里拿出一张画像,仔细和安母比对后确认无误后才开口“我放过你谁放过我,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只是你和你女儿必须和我们一道回去。”
说完示意身后的两个跟班将安母抓过来。
“等等。”安然上前护住了母亲和苏姨“和你们回去可以,但是我和母亲还有东西没有收拾,收拾好了自然和你们走。”安然想借收东西为借口,向母亲询问卖身契的事情。
毕竟不是自己的地盘男人想了一下还是同意二人去收拾行礼“不过你们要是跑了,这一屋子的人都会因为包庇逃奴而被关进大牢。”
男人这么说完有几个胆子小的姑娘已经被吓得哭了出来。
苏姨陪着安然母女儿去收拾东西,母女两的房间不大,就墙边放了一个小柜子除此之外没有什么其他的家具了。
看着安母居然真的在收拾衣服苏姨气的一把扯住了她“刚刚拦着我干什么,我们人多还怕他们不成,在说了你不会真的要收拾东西和他们走吧,你俩赶紧趁现在从后门跑啊。”
安然也担心的看着正在默默流泪的母亲。
“他是丞相府里的二管家李三。”
“谁家的管家也。。。”刚还要出去和他打架的苏姨直接噎住。
安然也惊讶的看着安母,“母亲为什么会和相府扯上关系?”
安母本来不想说,可见到安然担忧的眼神还是选择将一切告诉安然,“你是我与丞相的孩子,当年丞相夫人不喜欢我们母女,逼我签了卖身契将我送到偏僻的庄子上。”她抱住安然小心地摸着女儿颈边的一到疤痕“谁知庄子上的黑心婆子受夫人指使要杀了你,还好被我看见我从背后打晕带着你逃出来。”
“孩子你快走吧,我怕他们这次是冲着你来的啊。”
安然虽然有些被自己的身世给惊到,但是看着泣不成声的母亲,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母亲你也说这次是冲着我来的,若是我走了母亲和苏姨怎么办,外面的那些姐姐们怎么办?”
她小心地为林母擦干泪水宽慰道,“这一次回去未必就是坏事,母亲不哭,万事有女儿呢。”
两人这么多年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苏姨给她们的银钱母女俩也没收下,只是带了几件换洗衣物,苏姨带着天香馆的姑娘们送两人到了门口。
苏姨忌惮几人是丞相的家仆不好说别的,只是紧紧的拉着安母的手,反复的叮嘱她们路上小心。
安然和母亲缩在一辆青灰色的小马车里,出发了。
一路上都很平静,只是路过一出山脚下时不,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群身穿黑衣面戴黑纱的土匪从山上下来。
本走在前头的李三听到动静回头一看,当即脸色大变,“快走!是土匪!”
车里的安母听见有土匪,慌忙的从袖口里掏出一块手帕紧紧的挡住了安然的脸“一会不管发生什么都别摘,有机会就赶紧跑,别管母亲知道吗?”
“母亲别说这话,女儿怎么能抛下你。”安然掀开车帘,将身子探出窗外查看情况,土匪很快距离她们不过几十米的距离。
驾车的跟班狂甩马鞭,试图让马跑得快一点,突然加速让小马车颠簸的不行,在车里的安然摘下自己头上的头饰后扑过去将母亲抱在怀里,避免她在颠簸时撞到车壁。
可是马车哪有骑马快更何况车上还有三个人,土匪很快就逼近了马车,驾车的跟班当机立断的跳上马割断了与马车相连的地方,丢下母女两人追上了李三。
车厢失去了动力车里的安然抱着安母直接摔出了马车,索性没有摔伤,那群人见李三等人往桃花县跑了也没再追。
几个小喽啰下马将母女俩围住,剩下的都跟在一个男人身后,似乎是他们的头领。
领头的男人身材高大魁梧,他并没有向母女俩索要财物,只是盯着蒙面的安然看了好半晌,接着用手挑起安然的下巴,作势要扯开她的手帕。
安然想伸手抓住手帕,但是力气不敌他,手帕不仅被扯落手还被勒出一道红痕。
手帕一掉周围的人都看呆了,尤其是为首的男人,看着安然的脸狠狠地咽了一口水“小娘子,我张强刚好缺一个压寨夫人,你跟了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看着他油腻的嘴脸,安然眉头青经直跳,实在忍不住伸手狠狠地打掉他的手。
被打手的张强也不恼,只是觉得美人生气的样子都格外好看。
安母急了,赶紧开口“老爷们,我们值钱的东西都在这里了,请老爷们行行好放过我们孤儿寡母的吧。”她赶紧将随身的包袱给了出去,生怕晚了自己的女儿要被土匪强抢去。
一个手下接过了包裹,恭敬地送到了男人的手中。
那知男人看都没看把包袱往后一扔,“今日我也不为财,就是想娶你的女儿,你要是同意咱们今晚就把事办了你就是我的岳母,要是你不同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