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调集军队也要她知道,其他人就不行了,最好等要攻击赵军前都不知道,这样姜夫人也不知道,正常的调度就行,毕竟接管西北两道是需要军队保护的。” 司琴宓抓住核心问题,抓住核心的人,如何不交人,又能把西北两地夺取下来,还不费什么力,其中学问大了,你骗我我骗你,相互骗。 “好好好,刚好下午去看姒儿,都这个点了,打搅了娘子你休息了。” 庄询尝试从司琴宓的怀里起来,准备去通知郦茹姒做准备,戏弄姜夫人一局。 “今日就别去了,陪臣妾休息吧。”司琴宓主动出声说,目光柔媚温婉。 “啊?”这可不是司琴宓的人设,她不是争宠的人。 “后面才好找郦妹妹道歉,让她来阻止你去赵国,演出你一定要去的戏码。” 司琴宓脱了绣花鞋,掀开被子,躺了进去,扬起被子的一角,温柔的笑容让庄询靠近。 “至于这样吗?演给谁看?”钻进被子,感觉司琴宓做的太细了,没什么必要。 “演给那些不知道是否存在的敌人看,你的一言一行都在有心人的眼里,或许有意或许无意的被透露出去,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 司琴宓抱住庄询,再次把他纳入自己的怀抱,亲昵的用秀美额头顶顶他的脑袋,像是要把花钿印在他眉心。 “草木皆兵了,不过你说的也对,注意自己的言行,好多人就是不注意自己的言行死的,小到日常被摸清楚饮食习惯,大到亡国之君,思念故国。” 庄询接受了司琴宓的说法,别人说的对,他就努力改,虽然做不到尽善尽美,马马虎虎还是行的。 “也倒是没有那么谨小慎微,日常都这样那也太压抑了,你是做王的人,天天这样会把人憋死的,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就好了,总是演戏,会把自己演的迷失了。” 司琴宓害怕庄询矫枉过正,一天活在演艺里,所以又反面提醒说。 “我知道,中庸之道,不要走极端,偏向那个极端,作用力都会反噬,保持中正平和就好。” 这方面庄询倒是一点就透,也许是学过质量互换,学过辩证看待问题,理解阴阳平衡,所以全盘接受了司琴宓的教导。 春天还有微凉,被窝暖暖和和,松松软软,闭上了眼睛,吃完饭,饱了是有一点困意了,面对司琴宓靠着枕头,庄询闭上眼,老婆热被窝,甚好。 “别想这些了,休息吧。” “嗯……”庄询闭上眼,司琴宓思考着庄询刚刚的说的话,顺便观看自家安静的郎君。 还是在自己手里保护着,要安心一些,落到别人的手里,看他人脸色,因言获罪想想就觉得委屈,庄询他还是适合做至尊,无人管束。 司琴宓喜欢看庄询的睡颜,庄询睡了,司琴宓反而不想睡了,呆呆的看着庄询安静的睡颜,无声而笑。 第二天,司琴宓就去找郦茹姒道歉,顺便说了和庄询的商议结果,不背弃和成国的默契,主动把赵国赶出去。 果然郦茹姒闹过来了。 “我等皆浴血奋战,夫君岂可言降,违背夏成之盟。”气鼓鼓的少妇,跪在庄询面前,发出谏言。 “未曾签订盟约,哪有什么夏成之盟,姒儿,这也不是投降,只是交换,有了西北七道,夏才能算是完整的一个国家,这次去赵国也是为了我们的未来。” 庄询尽力安抚,扶起郦茹姒,把司琴宓劝他的用上,自己都佩服自己能这么理直气壮的说出来,虽然是假的。 “你这让臣妾在爹爹面前如何自处?当初是臣妾去爹爹那里为夏国求的情,现在居然要接受赵国的交易。” 郦茹姒面露悲戚,庄询辜负了她的心意,要不是庄询知道她是演的,估计已经心软了,对自己的女人,心硬不起来。 “世间有小义和大义……”庄询又把当时姜夫人对自己说的又说一遍,言语里反正目的是为了你们好,况且还换到了西北的七道。 “什么小义大义,你就是单纯的见利背弃盟约,你就是利益熏心,色欲熏心了,朽木难雕。”郦茹姒痛骂了一句,推开庄询自己拂袖而去。 庄询呆坐在原地,要不是郦茹姒亲了自己脸颊一口,他还真以为郦茹姒生了多大的气,毕竟美人怒气冲冲的走了,关乎她的娘家。 一连冷战了好久,庄询不好说什么,之后来劝他的是何衡,黄熙等人。 “殿下请以社稷为重,这是赵国离间的伎俩,离间我国和成虞两国的关系,殿下勿要被眼前的利益迷惑了眼睛。” 何衡苦口婆心,这是自己的女婿,也是自己恩人,所以不得不劝,别人畏惧赵国,他可不能畏惧,所以他领了一个头。 “对呀,殿下,我老罗啥都不懂,但是保卫殿下基业的决心是有的,赵国大军怕什么,和他们干就完了。” 罗岳成叫嚷着,手舞足蹈也不知道何衡给他说了什么,整个人神情激动,还是一旁的黄熙按住了他。 亲信要的不是偏袒,而是给他立功的机会,像是诸葛亮给马谡机会,在有意照顾下,罗岳成和黄熙在攻占幽国蘅都的过程都有先登之功,爬的都比较快,有资格上来劝谏庄询。 “殿下,不能投降,我等投降依旧为官为将,您投降了就是一辈子傀儡。”黄熙也是苦苦劝说。 “谁说孤要投降,只是结盟而已,不用你们拼杀获得两地七道不好吗?”庄询还是蛮感动的,能来劝自己的都是说明了还是忠诚的,不来的反倒是要查查成分。 就像是黄熙说的,庄询也明白,臣子降了,在哪里不是做臣子,君主降了,那就等于没了自由,他们不知道庄询在赵国。 “臣等宁愿战场拼杀,为殿下取来疆土,也不愿殿下去赵国冒险。”何衡很是明白一个臣子的本分,他没有用长辈的身份去命令,反而恭恭敬敬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