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夫君的意思,一把捂住了樱唇,侧首偷瞄了一眼身后的竹屋。 柳明志轻声轻脚的朝着齐韵走了过去,顺势瞥了一眼佳人旁边的灶炉。 “韵儿,这是?” “夫君,妾身正在我阿母她老人家煎药呢!” “莲儿,雅姐她们呢?” “姐姐,莲儿妹妹她们在房里陪着阿母她老人家呢。” 柳明志抬头朝着十几步外的竹屋张望了一眼,伸手扯着齐韵的衣袖朝着竹屋旁边的角落走了过去。 “韵儿,快告诉为夫阿母她老人家的身体怎么样了? 为夫让老头子找的那些大夫们怎么说?” 齐韵回眸瞄了一眼竹屋的房门,娇颜低沉的叹了口气。 “不太理想,那些大夫为阿母她老人家诊脉之后,一个个的皆是摇头叹息。 虽然他们并没有跟妾身姐妹明说什么,可是他们的反应却已经说明了一切了。” 柳明志抬头看了一眼十几步外的竹屋,眉头紧皱的叹了口气。 “莲儿现在怎么样了?她的身体还好吗?” “莲儿妹妹她陪着阿母的时候还能强行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只要阿母她老人家一休息,她出来以后便是以泪洗面。 她的身体方便暂时还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可是一连着几天了,莲儿妹妹她都没有好好好的吃上一顿饭了。 尤其是这两天,她每顿饭更是只喝上几口薄粥便草草了事了。 若是再这样下去,身体迟早会吃不消的。 妾身姐妹们挨个的劝说了好几次,却一点作用也没有。” “唉,这个傻姑娘啊!” “夫君,妾身姐妹瞒着莲儿妹妹私下里商议了一下,彼此之间的想法大同小异。 阿母她老人家的身体状况,怕不是因病所致啊!” 柳明志虎躯一震,情不自禁的握紧了拳头。 “不是病!” 齐韵看着夫君紧皱的眉头,娇颜惆怅的点了点臻首。 “对,不是病,而是真的年事已高了。 想必莲儿的妹妹心里也清楚是什么情况,只是她傻傻的不愿意相信,不愿意承认罢了。” 柳明志将手里的锦盒递到了齐韵的手里,随手解下了腰间的旱烟袋。 不一会儿,柳明志用力的砸吧了一下烟嘴,神色复杂的吐出了口里的轻烟。 “韵儿,你感觉阿母她老人家还能坚持多久?” “妾身不通医学药理,不敢胡说八道。” 柳明志神色低沉的吞吐着烟雾,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忙朝着齐韵看了过去。 “赛华佗赛老爷子,御医楚仁心他们两个到了吗?” “到了,都已经到了,赛华佗赛老爷子四天前就已经到了,楚仁心楚御医则是两天前晚上到的苗寨。” “他们两个也都为阿母诊治过了?” “对,他们二人已经先后为阿母她老人家诊治过了。” “怎么说?” “尽力而为。” 柳明志吐出了口中的烟雾,抬起手在头顶上用力的挠动了起来。 “居然连他们两个都已经没有办法了吗?” “夫君,生老病死乃是……乃是…… 唉,看开一点吧。” “赛老爷子,楚仁心他们两个呢?” 齐韵抬起藕臂,对着柳明志左前方山高林密的山林间指了指。 “赛老爷子他们两位昨夜挑灯商议到了后半夜,一大早上的就一起去山林间采药了,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归来。 妾身姐妹起来以后他们就已经上山多时了,因此我们也不知道他们两个昨夜都商议了一些什么事情。” 柳明志顺着齐韵手指的方向,转身朝着远处的十万大山眺望了一下。 直直的盯着那郁郁葱葱的密林张望了许久,柳明志收回目光,俯身在脚底磕出了烟锅里的灰烬。 “走吧,先去看望看望阿母她老人家吧。” “哎。” “韵儿。” “夫君?” “咱们夫妇刚才所说的话,不要当着莲儿说出来。 有些事她心里清楚与否那是她自己的事情,咱们就别再用言辞给她增加压力了。 我怕她一下子承担不住压力,身体再憋出个好歹来。” “妾身知道,妾身不会当着莲儿妹妹瞎说的。 副局你就算不交代妾身,妾身姐妹私下里也早已经商议过一遍了。 这几日里,妾身姐妹一直到都在想方设法的宽慰莲儿妹妹的心情呢!” 柳明志抿着嘴唇点点头,将旱烟袋别在了腰间,大步昂扬的朝着竹屋走了过去。 夫妇恶人轻言轻语间,一路走进了造型别致,环境清幽的竹屋里面。 “姐姐,珊姐姐,莲儿妹妹,夫君来了。” 齐韵的声音打破了房中的宁静,正坐在内室窗边椅子上的众人下意识的看向了正堂方向。 “夫君?” “夫君,你来了。” “妾身姐妹参见夫君。” “孩儿柳依依。” “孩儿柳菲菲。” “孩儿柳乘风。” “拜见爹爹。” 柳明志随意的摆了摆手,疾步朝着内室的床榻走了过去。 “免礼,全都免礼。” “谢夫君。” “谢爹爹。” 柳明志走到了床榻边,俯首望着床榻上面脸色蜡黄,面容枯藁的老妪,眼中闪过一抹惆怅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