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一下:“有一根长棍子,和姑娘您差不多高,”
“我出二十文买下了。”碧荷方才路过木材店瞥见木棍“十文”的价格木牌。
“可以。这原是粘树上的知了的,店后面有颗芒果树,每每大日头就吵得人头疼。”
碧荷把手里的包裹暂放在柜台,拿着棍子,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出门外。
此时,垃圾男们对着一个路过的女子吐痰。
碧荷举起棍子,一个一个打过去,她把这场一个人“的战斗”当做打地鼠的游戏,越打越畅快。
“哎哟”、“哎哟”、“疼死我了”的声音接连起伏。几个衣衫褴褛的男子想抓住碧荷的木棍,却被木棍打得手心发红发肿,发出像蛇吐信一样的嘶嘶声。
麻子男领着几个流氓试图靠近碧荷,却比不过碧荷的棍快,头上挨了许多打,眼冒金星,站都站不稳,身体晃来晃去,还要躲打。
“你这恶毒的妇人,看你几眼怎么了。我要是不盯着你,说明你丑咧。”其中一个男人叫道。
“我长得如何轮不到你来评判。你们那些贼兮兮的眼神往人身上乱飘,就是犯贱,看我不打死你。”碧荷的棍更快了,使的劲也更大。因着平日常去药田里干活,锻炼出好臂力。
碧荷的手心发热,甚至感觉到一丝微弱的痛感。兴许是破了皮,她不介意惩治坏蛋的时候出点正义的血。
路过的人围成几道人墙看热闹,见到碧荷勇猛的行为,纷纷拍手叫好。几位妇人亦奔去买了木棍,加入碧荷的“战斗”。
流氓们被打得落花流水,纷纷求饶:“求求姑奶奶们停手吧,以后我们再也不敢再做这样的烂事了。”
“垃圾们”双手护住头,蜷缩在地上。有的鼻血流血,有的嘴角流血,有的肿成了猪头。”
碧荷摆了摆手,几十根棍子方才立起来,不再上下击打。
“再让我看到你们骚扰妇女,下次可不是破破皮、流点血这么简单了。棍棒可认不得活人还是死人。”碧荷恶狠狠地说道。
“说得好!”
“说的是!”
“就是就是!”
“姐妹们,给我用力打!”
这些富有力量的声音汇成一首复杂的乐曲,响奏在这片大地上,给予人们深深的震慑。
“猥琐男的厌恶值收集完毕,获得一次抽取盲盒的机会,请尽快使用。”系统提示道。
碧荷直视着垃圾们,无比痛快,居然有一种把他们都打死的冲动。真是一石二鸟,她喜上眉梢。战斗结束,瞿碧荷气定神闲地转过身去,大方地接受百姓们的注目礼,消失在人群中。
躺着最前面的麻子男发现地上有一个玉色的提线荷包,想是刚才那小寡妇掉落的。他装作散步的样子,用脚一踩那荷包,就地蹲下,慢慢挪开鞋底,把荷包抓在手里。
他嗅了嗅荷包,扑鼻而来的是荷叶的草木清香,打开一看,荷包里装着一些碎荷叶。
麻子男寻了一块荫凉的墙角,握着荷包,做起了春梦,竟然感觉不到身上的疼痛,取而代之的是酥麻的痒意。
瞿碧荷接过酒店小二递给的炒鸡兔油纸包,手还在微微抖动,兴奋的血液冲撞胸腔的蛮劲已经减弱。
来到果子行的时候,她的心仍然疯狂地跳动。
“糖霜蜂儿、柿膏儿、樱桃蜜饯打包好啦。一共五十文。”黄桂眨了眨眼。
碧荷把六十文放在她的手心上。
“真的不用这么多。”黄桂又递回一串铜钱,假意嗔怪道。
“算会员充值,要是想让我多来,你就一定要收下。”
黄桂笑道:“哼!每次都说不过你。
碧荷拿过几包油纸说道:“赶着回家,下次再来。”
黄桂见碧荷要走,连忙说:“碧荷,你们家不是有去采草药的习惯么?”
碧荷点点头:“是呀,怎么了。”
“我听来买果子的客人说,刘家张贴了一张告示,说是花五两银子收购灵芝呢。只是听说这家人对灵芝的品质要求有些严苛。”
“是吗!桂桂,我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了,回头请你去酒楼吃大餐。”
碧荷挥了挥手,赶往刘家去了。
刘家不愧是大户人家,四进院落建得高大气派,仆人领着她绕过来绕去。经过几个庭院,十几岗荷花露天摆放,时不时清风徐来,处在这刘家之中,竟觉得比外头还要清凉几分。
她随着仆人走到抄手游廊,迎面而来的是一位兰袍锦衣公子,甚是高大俊雅,眉目清朗。
瞿碧荷与他对视一秒,只觉得格外尴尬。她岔开视线盯着两旁的翠竹看,却不知那位公子看到她的那一刻,怔住了,忽然止了步子。
公子左侧的仆人低声问道:“大公子,怎么了?”
那锦衣公子才回过神来,说道:“没什么事。”
两行人擦肩而过。
兰袍锦衣公子回到上房后,正坐在红檀木凳上,任由婢女用冰凉的湿布巾擦拭面部。
他幽幽地说道:“贵墨,你去打听打听,方才我们在游廊处遇到的女子是谁?”
仆人回了一声,便悄无声息地离开厢房,暗想道:大公子又看上这个美人儿了?往日不都说女子是庸脂俗粉么,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