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没有想到吧,我一个人苦苦等了他那么久。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我的脸上
空气好像安静了一瞬……
“程撙!你在干什么!”王阿姨向我跑来,边跑还边说着程撙的不是。
“程撙,你怎么可以打小祎呢!快给小祎道歉!”
程撙不在意的拍了拍手,好似在拍灰尘。
我知道,这是他在嫌我……
我看着王阿姨跑到我面前,摸着我发红的脸,问我疼不疼。
我笑着摇摇头,手覆盖在阿姨的手上“没事阿姨,我不疼。”
在阿姨又要重新发话前说“那个,阿姨,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家了,我爸妈还在家里等我吃饭呢。”
阿姨还要再留我,程撙走到我面前对王阿姨说“妈,她要走就让她走吧,在这里反而碍眼”
说完还看了我一眼,又转过身对阿姨说“妈,等一下苏苏就要来了,咱们还要出去买菜呢。”
他说完还盯了我一眼,我看着阿姨说“阿姨,既然你们还有事,我就先回家了,不打搅阿姨了”
说完我背着包,离开了程撙的家。
出了小区,我走进便利店,买了一根老冰棍。
付了钱,我坐在门外的椅子上,把冰棍贴在脸上…
你别说还有点疼,我贴着座椅的靠背上,开始发呆
这个呆真烦,发着发着,我就想到程撙了。
认识程撙是很小时候的事了,好像是五岁六岁的事了。
那时候的程撙和我差不多大,个子却没有我高,我经常叫他喊我姐姐,他每一次都不愿喊。
我们两个的生日离得很近,
他在五月的二十六号,
我在五月的三十一号,
我们的父母都说我妈妈是给他妈妈腾了床位,
他也还是比我大了五天……
印象里第一次看到他是在街上的公园里,
王阿姨带他来上美术班,那次我们还在妈妈面前去比了身高,
确实比我矮了半个头。
再长大些,妈妈们开始比我们俩的成绩,
每一次我都比程撙高一些,他那个时候还没有那么敌视我,也会背地里给我打电话
“张税祎,张姐姐,你能不能下一次让我一下,每一次到了期末考试,半期考试你咋都高我十几分,你是开了挂吗,你是不是考试前一天来我家把我的脑子扣了一半,不然为什么每一次考试我头都那么痛。”
当时真的很好笑,我回他说
“请问,是谁每一次考试明明可以考得不错偏要熬夜玩游戏的,是我吗?程弟弟?”
然后我们就会笑作一团,
其实程撙的成绩还是蛮好的,只不过是因为他自己要作,再加上我成绩本来就比他好些,所以才会造成成绩相差十几分。
在高中,程撙也算是校草级别的颜值吧,
只不过,在我这里,他就成了‘笑草’,
我们并不是一个班,我在五班,他在七班,
他呢,是班上的体育委员。
我呢,是班上的副班长,
我们两个的工作怎么说也不应该有交集,可是问题就出在了我们班,
我们班的体育委员因为省上比赛,两个都走了,班主任就叫了两个班长去替代,
我们班长是个很壮的男生,平时和我关系不错,也是很好的朋友,名字叫陈归年,挺文雅的名字,
可他人就不是很文雅
一次体育课,老师难得举办了一场篮球赛,说是为了让我们放松一下学习的压力。
好吧,比赛就是我们班和七班,
程撙一上来就直奔我这里,旁边的女生都激动的握住朋友的手,只有我皱紧了眉头,
他走到我面前,在观众席最下面一排弯下腰说
“张姐姐,把要给我的水备好哦。”
好吧,说实话,我是有那么一点点心动的,
我的脸微微发红,却还是说“谁要给你水啊,你自己没有吗,不会吧,王阿姨不会连两块钱都没给你吧。”
他笑了笑,说“是呀,所以才找你要水嘛”
嗯……反正我是没招了,只能说好。
比赛进行时,对得最凶的就是陈归年和程撙,
就是一个单方面对决了都,团体赛打出个人solo也很厉害了。
一回合下来,不管是他们两个还是其他男生都汗流浃背的,
程撙他不去自己班往我们班跑,
到我们班这里,叉着腰,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
“水水水,快死了!”
水递给他,一口气喝了半瓶,喝完还说
“诶嘛,终于活过来了。”
我当时还笑他,他看我在笑,
气愤的说
‘诶哟,我亲爱的张姐姐,您是真不知道这玩意有多累呢,还有你们班那个班长,姐姐他针对我,使劲拦我球,他干嘛呢他。’
我说“大哥,你是真不知道自己多少岁吗,还是有五天的,你要真想当我弟弟,先去问问我妹同不同意,”
他却很没脸的说‘没关系,安安不会介意的。”
没错我还有个妹妹,叫罗安苒,
我妹和妈姓,
我和我爸姓,
程撙就不一样了,他是家里的独身子,
但他并不骄纵,程叔和王阿姨并没有宠坏他,
反而对他挺严厉,给他报了挺多的补习班。
他也常常找我诉苦
“为什么你不用上补习班?简直人神共愤,关键成绩还那么好,这不公平!”
那时的他,阳光,开朗,体贴。
我没有理由不喜欢他……
我抬头“啊,下雨了。”
夜晚的路灯在雨滴的衬托下朦朦胧胧,
既像我当时对他朦胧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