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早月能骗过测谎机,就猜不透她,进一步对她产生兴趣,未免也太扯了吧!
那就要聊到织田早月的各种蜜汁操作了。
众所周知,织田早月心高气傲,看似冷淡,其实是真的冷淡。
但她其实是个非常缺爱的人。
缺爱的原因要追溯到神座出流还未诞生的过去,这里为了防止剧透,不过多赘述。
现在只需要知道她非常,非常缺爱就对了。
她拒人于千里之外,因为她知道那些人都另有企图。
他们或是看重织田家继承人的身份,或是想利用情报专家的才能做什么事,在这样的前提下,接受这些掺杂利益的关心,有必要吗?
没必要。
在这样的情况下,织田早月遇到了第一个不掺杂任何利益,以真心待她的人——日向创。
或许忌村静子的关心,也未曾带上任何利益。但忌村静子的药,是织田早月拿钱买的。在她眼里,这种交易自然不属于关心的范畴。
身为神座出流计划的负责人,最开始,是她主动接近的日向创。
日向创纯纯傻白甜,他以为织田学姐人超好。外冷内热,实际上,她是为了观察他,劝他早日签署手术同意书,刻意接近他的。
别人带着利益接近她,织田早月避之不理。
她带着利益接近日向创,日向创却将她视为和善的学姐,用心待她。
即使他不知道学姐的目的,但这样的关心,也足够缺爱的织田早月心软了。
因为心软,她延缓了手术的进程,也在对话中,提醒日向创。
【有些时候,人还是看开点比较好,也许你现在所厌恶的东西,正是别人求之不得的东西。】
可惜的是,日向同志依旧走向了属于他的命运轨迹。
虽然同情日向创,但织田早月身为织田家的人,在极其重视最后实验结果的前提下,对着日向创说出不该说的话,已经是她最大的让步了。
在日向创签署手术同意书后,亲眼目睹他慢慢变成神座出流的这段时间里,织田早月心里一直有着负罪感。
正因如此,她给予了神座出流很多的关心。
两年的春节里,在1.1这天,第一年隔着墙,听着日向创的倾诉,给尚存在的他送了张加油的纸条。
第二年,给植入所有才能,但还没彻底消除人格的神座出流,送了碗长寿面。
神座出流那会儿还有些许感情,在经过一些纸上的对话后,面对织田早月置气,想端走那碗面的行为,他选择抓住她的手,然后不小心掰断了她的手腕。
这是织田早月第一次在他面前哭。
同时,这也是她第一次示弱。
从这次掰断手腕开始,一直到后面,神座出流对哭泣的她,始终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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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提过,她非常重视最后的实验结果,也就是神座出流本人。
抢过实验负责人这一头衔后,她的最终目的只有一个——暗度陈仓,把神座出流带回本家,为自己所用。
在全能全知的神座出流面前,织田早月很清楚自己的所有心思都会被一览无余,也清楚万一实验品失控的可怕后果。
想着这货还算是被关在笼子里,她索性不装了,有啥说啥。
【“对于一个女孩的见面礼居然是掰断她的手腕。”织田早月摸上了隐隐作痛的手腕,情不自禁磨了磨后槽牙:“你脑子里的礼仪被狗吃了吗?”】
【“你的问题毫无意义。”
没有意义的话,那就说明和之前一样,还是只能听得到声音,判断出她身形轮廓,却不能看清她真面目咯?
原来是这样,织田早月微微放下心来,泰然道:“有意义也好,没有意义也罢,对我来说只要你愿意回答我的问题,那便是有意义的。”
“无聊。”
织田早月抽了抽嘴角,她很不能理解神座出流对于这个词的执着程度。每次聊着聊着,莫名其妙就会冒出一句“无聊”,就算是拥有分析家的才能,可以预知她的一举一动,那也太不把她当回事了吧。
她磨了磨后槽牙,含着笑意,威胁道:“你再在我面前说一遍这个词,我明天就会让人把你的待遇恢复到一开始的那样。”
一开始的待遇是什么样呢?
就是这间房间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铺着白色床单的硬板床。除此之外,伙食待遇就是医院里病号吃的营养餐,不好吃,也没味。
神座出流的表情罕见波动了一下,微微上挑的眉毛依稀能看出他此时很无语。
对,无语。
这是织田早月从他那些微不可见的微表情中读出来的最大感受。
所以啊,就算是人工希望又怎样,全能全知又怎样,只要她织田早月是神座出流的监护人一天,他就得老老实实听她的话。
想到这里,她的心情立马变得很好,就差没把开心写脸上了,“嘛,刚刚那句话只是开玩笑的,还请不要在意。”
虽然神座出流面无表情,仿佛在看她一个人自娱自乐一样,但织田早月的笑容依旧很灿烂。要是被雪染千纱看到这一幕,她肯定会说果然啊,学妹还是要多笑笑才好呢。
无视了他的冷脸,织田早月拿出本子,开始记录出舱后的观察报告,“唔——完全消除人格后的你,看上去没有和之前没有太大差别嘛。”
就在她刷刷写字的时候,神座出流冷不丁来了一句:“你的身体还是一如既往的糟。”
被勾起前尘往事的织田早月下笔顿了顿,抬眸看他:“看来那天我说对了,你确实不希望我死。”
刚刚还笑容满面的女人,因为神座出流有心或无意的一句话,瞬间变得防备起来,看向他的眼神里满是提防。
神座出流察觉到对方态度的改变,他没有解释的意思,只说要是织田早月再不注意,这副糟糕的身体迟早会崩坏。
听到这话,织田早月握着笔的那只手不自然的发着抖,墨渍在纸上蔓延着,形成了不大不小的黑点。可她浑然不觉纸上的墨渍,不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