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无数次午夜梦回,她反反复复地梦见一个场景——他穿着一身病号衣,一脸痛苦地问她为什么。
为什么?
“哪来那么多为什么,”她跪坐在地上,泪眼朦胧地看着面前的人,以及斜倚在墙边的那个“他”,笑的苦涩又绝望。
“我也有我背负的一切啊!”
“我努力了那么久,我付出了那么多,才不用像个商品一样,被衡量着价值推出去联姻。”
“你让我放弃同学院的合作,我怎么可能做得到!”
“家族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
她双手撑在地上,泪水止不住地流着。她却没有擦拭的意思,而是抬头看向模样渐渐模糊的那人,坦荡答道:“对。”
“我放弃什么都可以,唯独不能放弃我的家族,放弃我千辛万苦得来的家主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