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宏恍然大悟道:“那这人好生厉害,瓦片掉落时我当时立马便抬头看了,可并没有看到屋顶上有人。”
“应当是藏在了暗处,你可有翻身上去查看?”
“我......没有。”
萧尘翎垂眸睨了他一眼,叹了口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罢了,照你这么说此人轻功了得,就算你发现了她,也追不上她。”
云宏有些不服气,他做事是马虎粗心了些,但要是说他功夫不好,便觉得十分憋屈,正想申辩几句,便见萧尘翎转过身摆了摆手,“下去吧,有事明日再说。”
他一口气硬生生地堵在胸口,暗暗道,这人可千万别落他手里,不然他非得亲手弄死她。
东方泛白,薄雾笼罩,街上细雨连绵,寒风中带着潮湿与冷意。
昨日夜宿在醉鸣楼附近的客栈里,楼九今日便比以往都来的早了些,他抖落一身湿意,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面上带着笑,好似昨晚之事并没有放在心上。
他穿过一楼的正堂便往二楼走,正好在拐角撞见下楼的云宏,知道他是东家身边的人,便颔首打了声招呼。
云宏见到他,如见鬼了一般,愣在原地麻木地应对一番,待人走后,便步调一转,急急地往楼上冲去。
他走到萧尘翎的屋子外,抬手敲了敲门:“公子,属下有要事禀报。”
昨夜本就没睡好的萧尘翎,开了门,面色不悦,他如鸦般的黑发垂落于肩,透着些许凌乱,看人的眼神冷冰冰的没有什么温度,比这屋外的细雨寒风还要冷上几度。
“何事?”
云宏自认为还是有点眼力见的,一看公子这副模样,定是昨夜未睡好,这个时候多半耐心不足,有事说事最好。
便赶紧说:“公子,我刚下楼时正好撞见了楼先生。”
“你不是说他昨夜被人劫走了。”
“我确实是在打斗中看见一道黑影将人劫走了,现在也不知道为何又好端端的出现在醉鸣楼里。”他抬首观察了一下公子的脸色,见有好转许多,又说道:“他刚才与我打招呼,我都没敢吭声,生怕打草惊蛇咯。公子,可要将人提来问问?”
“嗯。”萧尘翎点头,神情严肃。
楼九今日来的早,还没轮到他当班,此刻正好坐在一旁歇息着准备准备今日要说的内容,便见刚才在楼梯上遇见的那个东家身边的人提步向他走来。
“楼先生,东家有话问你,劳烦你跟我走一趟。”
楼九面露慌色,他知道他们的东家一向很少管醉鸣楼里的事务,更别说找人问话了,有什么事也是打发下面的人来吩咐,可从来没有亲自问话的时候。
他心思九转,有些不安地问道:“小郎君,可知东家找我为何事啊?”
云宏瞥一眼他,高昂着头颅,神色威严道:“你上去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