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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却(2 / 3)

光晕,很快视线又落到他右手边的座位——就在不久之前,他的深色大衣被他随手扔在了这位置上,就在她避开后座、坐上副驾的那一刻。

没听到回答,苏半棠又道:“我要回金海西路,如果你们不顺路,把我带到前面路口就行了。”声音乍听平淡,却带一点干涩,沉闷。

沈灼觑她一眼,终于深吸口气,坐直,压下心里慢慢升起的烦躁,侧身去开中间扶手的储物柜,“你待会还要回公司?”

“对,还有工作要处理。”

“行吧。卢叔你先把她送过去。”

他从储物柜中取出了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长方小盒子,“正好还在车上,这个你先拿过去。”

沈灼此时语气已经变回平常,不见最开始隐隐的刻薄漠然。他总是擅长管理情绪的。

苏半棠目光一抬,见到了沈灼白皙指间的黑色丝绒盒,像首饰盒。她隐约猜到那里面会是什么,但仍旧问,“什么东西?”

“在北城时候买的。”

“……噢。”

停顿好几秒,她才吐出后面两个字,“谢谢。”

豪车为加长型,不仅座椅像沙发般宽大,后排空间也过于宽敞,前排的苏半棠不得不加大转身幅度,伸过手,才能把盒子接过来。

拿到后,她重新转回身,转过脸。沈灼又只能见到她一点点的侧影了。

老卢开着车,余光看到苏半棠打开了盒子。

丝绒盒中是一条宝石手环,斯里兰卡蓝宝石主石,镶碎钻,沈灼上周入手的。

上礼拜沈灼在北城,陪中谊集团的贺老去了保利今年的首场拍卖会。老爷子以三千多万拍下了元朝的青花水波云龙缠枝罐,沈灼一个世交晚辈,没必要抢人风头,就只随便拍了三两件小玩意凑个热闹,这条蓝宝手链是其中之一。

这首饰起价不高,最终成交也不过五十七万,从克拉数到色彩净度都普普通通,被拍下纯属沈灼一时兴起。仅仅只是因为当时,他翻拍卖画册时见到此物,莫名想起了苏半棠细白的手腕。想起了她曾经戴过的廉价饰品。那时他想她会喜欢它。

但此刻苏半棠却陷在座位中,久长地沉默着。沉默着……

沈灼看着她朦胧的影,看了半晌,也未得到半分回应。

最后他闭了闭眼,揉揉眉骨,没再管她。

红灯前,许是为了缓解车内略闷的气氛,老卢开口跟苏半棠说了两句闲话,“今天我去机场接沈总,他从北城回来,下飞机就往来福士这边来了。年底啊,事情就是忙。也巧的,在这边活动碰到小苏你,……”

苏半棠礼貌回了两声。沈灼不说话。老卢聊着聊着自觉没趣,闭了嘴。

车内又恢复成尴尬而死寂的氛围。

车子开过延安高架,下出口,回主路。

此时,苏半棠终于在前头开口了,“沈总……”她合上首饰盒盖,垂眼看着丝绒盒表面那一层美丽的泛着淡淡柔光的黑色天鹅绒。

她平声说:“我们就普通朋友,没必要送这么贵重的东西。”

沈灼往她那边看过去。她已经又转过身,把盒子往后递来,“这个很贵的对吧。”

苏半棠之前一直很少跟沈灼说“钱”“价格多少”“东西很贵”一类的话,她总是下意识觉得,沈灼那种人听到这类话,会觉得她市侩,像那张皱巴巴的明码标价的英语班传单。

可是现在她不想在乎这些了。她现在感觉难受,和他在一起难受。明明不久之前在活动坐席区见到沈灼时,她还那么高兴。

“还好。”沈灼淡声应答。

他没接那盒子。苏半棠的手便一直被悬在半空。但她也不收手,就那么跟他耗着。

“你拿回去吧。人的心意不是用物品价格来衡量的。”沈灼背靠向椅背,重新翻看手机邮件。

苏半棠感到自己的市侩此刻在他面前展露无遗,脸慢慢红起来。但……

“重点是贵不贵吗?你明知道我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她说。

“什么意思?”沈灼明知故问。

“…………”

苏半棠心里一梗,忽然说不出话。她很想就这么打开车门,立即从这辆车里下来,再也不要见到这个姓沈的男人。

她吸口气,发泄一样把首饰盒用力扔到空着的那张座位。盒子撞进座位上的大衣,发出“咚”的闷响。

最后,有些近乎自暴自弃地开口,“好,你不懂什么意思,我告诉你。对,沈总,我和你就只是普通朋友。刚刚在电梯里,你不也是这么对你姑姑介绍我的?”

沈灼从手机上抬眸,冷淡地看着她。

她对上他的目光,继续说:“但是沈总,有这样的‘普通朋友’吗?你见过吗?所有人都觉得我跟你有点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就沈总你一个人不觉得有?”

“所以这就是你对韩以宁撒谎,说我们在交往的理由?”

“是,我是对韩以宁说过,我跟你在交往。那又怎么样?”

沈灼睨着她,“你应该知道,撒谎不是美德。”

“所以你要当着她们的面,揭穿我的假话?”

“苏半棠,如果我是你,绝不会在没考虑后果前,随口不负责任地撒下谎话,把自己弄到进退难堪的地步。”

“可是,……”

可是,当时明明你就站在我身边,明明你帮我圆一句就可以了啊!

苏半棠再也接不下去,心口一阵阵发闷。

沈灼敛眉看了她一会,而后侧身,捞回那只被她扔在他大衣上的首饰盒,“苏半棠,不会有人永远迁就配合你。”

他不说还好,一说,终于让苏半棠心口那股闷气烧成火,“那你倒会迁就韩以宁,为她着想给她披衣服。”

沈灼蹙眉,“这是两回事。”

苏半棠抓着真皮的椅背,安全带把她肩膀勒得难受,“什么两回事,怎么又是两回事了?!”

沈灼没见过这么无理取闹的女人,无理得太过荒诞以至于有些好笑,“那你说,我当时该怎么做?”

换作任何一个他所熟悉的人在台上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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