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道。 “是的,从自我开始了解,然后才会产生疑惑,对周围的一切开始产生辩证的眼光。这就是文明诞生的一环,也是必要的一环。”安格尔:“而自我认同的第一步,我认为就是该了解自己是谁。” “这个问题的答案,或许到现在都没有生物说得清楚。但那只限于深层次的答案,表层的答案,我相信只要产生了文明的族群,都会知道。” 汪汪:“表层的答案?你的意思是……” 安格尔拐了半天,自然就是为了:“是的,名字。有了名字,或者说个体的独特代号,才会让它产生‘我’的概念。” 汪汪:“一定要有‘我’吗?无我,就不能壮大文明了吗?” 安格尔:“……我也不知道,或许有这样的无我文明。但现在讨论的,不是这个啊。” 汪汪沉默了片刻,通过网络向安格尔发出了信号:“我明白。我会向你身边的虚空旅行家,传达出个体代号的涵义。不过我事先和你说,它就算有了名字,也不会认为这就是它的名字,而是对你称呼它这个名字时产生一种应激反应。” 说白了,就像是一些智商低下的宠物,在听多了主人叫唤的名字后,产生的一种条件反射。它们不一定知道这是自己的名字,但知道这个声音的频率与波幅,是在叫唤它们。 “这样也行。”安格尔倒是无所谓,虽然对方不一定能承认名字本身的符号涵义,但以名字相称,这对他而言,算是一种生活中的小小仪式感。 汪汪:“它不会自主取名,你有什么对名字的想法或者建议,可以告诉我,我再传达给它。” 这是要他来给它取名啊。 安格尔想了想:“你们有性别之分吗?” “这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雌性和雄性的名字,在意义上总会有明显的区隔。” 汪汪:“没有性别区分。” “没有性别啊,那你们是怎么繁殖下一代的呢?” 安格尔是真的带着好奇的心思,想要探究虚空旅行家的诞生。但显然汪汪,并没有这个意愿和安格尔探讨相关话题。 汪汪直接不吭声,算是对安格尔的无声抗议。 安格尔也只能讪讪的收回问题,开始思考正题……该给它取一个什么样的名字呢? 思考片刻,安格尔道:“就叫海德兰吧。” “海德兰?真是奇怪的名字。”汪汪:“没有意义的字符组合。” “不是没有意义的字符,海德兰在我的故乡,意义为紫水晶一般的梦。常常用在童话里,是对美好未来的一种期许。” 除此之外,海德兰也是安格尔祖母的姓氏。安格尔自己未曾见过海德兰,但关于她的故事,却是从老帕特那里听说过。她是一个为了追寻个人自由,而抗拒了传统贵族联姻的传奇女性,也是小时候安格尔很佩服的一位祖辈亲人。 “紫水晶一般的梦。”汪汪重复了一遍,声音微微低沉,也不再吐槽与抗拒,对安格尔道:“我明白了,我已经向它传达了你的意思,等结束通联后,你可以尝试向它称呼这个名字。” 话毕后,汪汪道:“还有其他事吗?” 安格尔:“暂时没其他事了。对了,你现在在做什么,那天看你急匆匆的离开,有什么要紧事吗?” 因为现实中也没其他事,所以安格尔和汪汪寒暄起来,拉近一些关系,以便未来能有机会研究一下它的虚空穿梭。 汪汪:“我很好,如果你没事的话,我就关闭通联了。或者说,你想和大人聊聊?” 安格尔:“不用不用。” 和斑点狗交流,又听不懂它的狗语,没有意思。 “那就……再会了。人类在离别的时候,是这么说的吧?”汪汪道。 “是的,再会。” 网络关闭,插入安格尔眉心的能量触须也自动脱落,淡紫色的虚空旅行家再次趴在了安格尔的掌心上。 安格尔一边抚摸着,一边轻轻的呼唤道:“海德兰。” 海德兰抬起果冻一般的大饼脸,无机质的双目看向安格尔。 “看来,已经有反应了。”安格尔嘀咕了一句,又连续测试了好几次,每一次海德兰都会表现出对名字的反应。 不过,随着安格尔连续叫唤,海德兰的反应程度越来越低。 除非安格尔叫了海德兰的名字以后,立刻伸出左手食指触摸眉心,连接虚空网络,海德兰才会继续出现相对较大的反应。 如果持续叫唤,却不给它下令,它对名字的应激就会变小。 从这个测试来看,海德兰的确如汪汪所说的那般,并没有将“海德兰”当成自己的名字,而更像是将“海德兰”当成类似机器的开关。 将“海德兰”换成“喂”、“唉”等可以刺激它反应的声频,其实也有类似的功效。 虽然不如想象中的预期,但起码效果还是有的。 它不把海德兰当成自己名字没关系,安格尔当成就行了。虽然有点自我欺骗的意味,但有时候欺骗着欺骗着,说不定对方就真的开窍了呢。 又与海德兰单方面的交流了一会儿,安格尔便将它重新装回了手镯空间里。 放在外面的话,海德兰会对周围环境变化而感到害怕,而且丹格罗斯这个熊孩子也从《老铁匠的一天》幻境中苏醒,为了避免海德兰被热情的熊孩子祸害,所以需要提前规避风险。 “这回看完后,你有什么收获吗?”安格尔看向睁眼的丹格罗斯。 丹格罗斯:“似懂非懂。” “没关系,锻造本身就不可能一蹴而就,未来慢慢学习也可以。”安格尔安慰道。 丹格罗斯:“那到时候帕特先生还会教我吗?” 安格尔没有听出丹格罗斯那隐含的期待,只以为丹格罗斯有些担忧学不会,所以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