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示无妨,正好趁着皮卡贤者上楼之际,打扫一下因为秘仪箱变异搞出来的最后战场。 等到皮卡贤者上楼后,楼下只剩下安格尔三人。 路易吉第一时间将目光看向了安格尔,他有很多的疑问,需要从安格尔这边得到解答。 不过,没等他开口,拉普拉斯突然用奇怪的表情说道:“秘仪箱……总感觉有点变化。” 秘仪箱? 众人下意识将目光投往秘仪箱的方向。 此时的秘仪箱,还被拉普拉斯用屏障给包裹住。有棱角的镜面屏障内,漆黑的雾气翻涌,将秘仪箱遮蔽的严严实实,根本看不到一丝痕迹。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光是用肉眼,也很难看出秘仪箱出现了什么变化。只能看向拉普拉斯,等待她的说辞。 拉普拉斯沉吟了片刻:“用语言很难描述,等我拿出来你们自己看吧。” 下一秒,拉普拉斯的异童双眸发出了微光,她背后的虚空中,出现一条横向的裂缝。一只全部由几何镜面构成的玻璃手,从裂缝中探了出。 这只玻璃手除了晶莹外,还给安格尔一种奇特的“神性”感,仿佛是一只神祇之手。 如此神异的手,就这么毫无障碍的探入充满黑色雾气的镜面屏障中,而且,没有丝毫的黑气泄露出来。 玻璃手在屏障中翻找了一番,试图将里面的秘仪箱取出来。 “等等。”就在玻璃手拿捏住秘仪箱时,路易吉突然叫住:“你确定秘仪箱没有再涌出黑气了么?” 如果拿出来后,秘仪箱还在往外释放黑灰臭气,那岂不是又要遭罪? 拉普拉斯瞥了路易吉一眼,澹澹道:“仪式已经结束了,秘仪箱早已冷却。” 一边说着,捏成拳头的玻璃手已经从镜面屏障中收了回来。 等到玻璃手回来后,拉普拉斯慢慢打开拳头。 秘仪箱正好就处于玻璃手的正中心。 经过安格尔的观察,瓷器盒子没有变化,也没有染上什么奇怪的味道,上面代表「甜风蜜火糖蔓生」仪式的四元素符号也很正常,哥特风格的蔷薇花枝背景也和之前一样…… 乍看之下,安格尔并没有看出秘仪箱有什么变化。 直到安格尔用精神力视角去探查时,这才发现了不对劲。 肉眼看到的秘仪箱,除了花纹外,其他地方都是纯净的白色,没有一点点杂色。而在精神力视角里,秘仪箱的白色染上了一层薄暮。 这种薄暮的颜色,类似渐白渐灰,还夹杂着一点银质感。 和原本洁白无瑕的白瓷,完全不一样。 安格尔尝试着用手去触碰,手指给出的反馈,依旧是瓷器的冰凉。而且,借由手作为媒介,来感知白瓷外壳,也没有发现不对劲。 好像只有在精神力视角下……或者说,能量视角下,才能看到这异样的色彩。 “你能看出这是什么情况吗?”安格尔询问拉普拉斯。 如果说这薄暮色彩是一种能量,可为何完全捕捉不到?触碰也触碰不到。 如果说是错觉,那为何在精神力视角下,它又出现了变化? 安格尔实在想不通,这种奇特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能询问知识更加丰富的拉普拉斯,祈望能从她这里得到答桉。 只是,拉普拉斯也没看明白,她沉思了片刻:“有痕迹,代表着存在。可明明存在,为何却无法发现性变?这很奇怪。” “我不知道具体情况,只能做一些猜测。或许是仪式学的原因?” 毕竟,拉普拉斯对仪式学也不太了解。 只是知道,仪式学可大可小,小型仪式能改变一地天气,大型仪式甚至能葬送一整个世界。而且,仪式学包罗万象,祈福、转运、预测、召唤、避灾……几乎囊括了所有能想的,和不能想到的。 最重要的是,仪式在没有出结果前,很容易隐藏。 就譬如说,拉普拉斯曾经就见过一个偏远世界,因为干旱缘故,无数居民开始自发祈雨。而这个时候,有恶巫刻意引导,在祈雨的过程中,加了一些冗余的细节。 东村多了一段祈雨舞、西村在祈雨时祀了牛马、南村的祈雨从家里来到了户外、北村夜晚高举篝火来祈雨…… 这些看上去不会有什么影响的细节动作,最终,形成了一个特殊的召唤仪式。 召唤出来了一只深渊的掌水魅魔——潘娜思魅魔。 潘娜思魅魔也的确带来了“雨”,但却是灭绝之雨,连下了一个月。将这个偏远的大陆,淹没在了水潭之下。 正是那些多出来的细节,成就了召唤仪式。 而不懂仪式的人,根本看不出来这些细节的作用,甚至于说,让一些研究仪式学的人去,也不一定能分辨出来。 仪式学太过庞杂,而且,高位生物经常修改仪轨,想要研究透彻很难。 所以,仪式是非常隐秘的,在结果未出时,是不是仪式都很难说。 “瓷面颜色在能量视角下的变化,或许就是某个仪式的一环?只有在仪式完成那一刻,才能知道它具体的作用。”拉普拉斯道。 安格尔:“你的意思是,秘仪箱内,不止有「甜风蜜火糖蔓生」这一个仪式?” 拉普拉斯:“也有可能是「甜风蜜火糖蔓生」的变种仪式……谁知道呢,这毕竟只是一个猜测,我对仪式学也不太了解。” 安格尔点点头,将这个可能性暂时记下。 拉普拉斯继续道:“除开仪式学的缘故外,我还有一个猜测。” 安格尔:“请讲。” 拉普拉斯看向安格尔:“你还记得鹦鹉说过的那句话吧?——制作秘仪箱的人,或许本身就是为了让美食出现变异,变异才是正面导向。” “而毫无疑问,刚才的情况就是一种变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