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大事实?”哪里有经常来?凭他的长相,只用来一次她肯定就记住了,死死的。
妈妈笑了,“算经常的吧,隔两三年能来一次呢。你爸爸倒是几乎每个月都能见到他。”
即便是世交,也不能天天来往。爸爸因为和郁家有商业合作,见他很正常,那就算他隔两三年来家里一次吧……杨星星困惑不解,“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你啊你,不是最不爱凑热闹的吗?识骞每次过来咱们家都要设宴招待,那几年你不是口口声声说不想受家里的束缚,非要自己出去闯吗?”
也是哦。她想起来有阵子中二病犯了,把爸爸妈妈的庇护当做亲情绑架,不顾全家人的反对申请英国研究生,等读完研,又去澳洲读二硕,妈妈苦口婆心地劝了好久,才答应毕业后回国。
现在想想,当时也是傻,哪里有什么绑架不绑架,爸爸妈妈都是通情达理的人,只要跟他们说清楚自己的想法,他们自然会全力支持。
所以,才没见过他。
忽然回过神,兴许是喝醉酒,她刚才居然未经思索将“没见过他”四个字喃喃念了出来,电话还来不及挂断,妈妈也听见了,急切地纠正,“你见过的!”
见过?什么时候?
她边问,边朝包房门口走去,每一步都像踩在了棉花上,轻飘飘。
“你还在读大学的时候吧,我和你爸爸不是带你和郁家的人吃过一次饭?”
哦,想起来了。不过那天她正沉迷在某部甜得掉牙的偶像剧中,吃饭的时候用桌布盖住手机刷剧,不曾留意到周围的人。
唉,太可惜了,要是那时候说上几句话就好了,也许能要个联系方式什么的。
正这么想着,高跟鞋忽然踏空,她险些直接往后栽倒,幸亏在关键时刻维持住了平衡。
略略松了口气,还保持着这么僵硬的站姿不动,她突然察觉到了刚才一直没注意到的事情。
本以为包房已经走空了,原来还有一个人。
她看向酒桌。
是他。
郁识骞正松散地靠着酒桌,饶有兴致地看着那个差点摔倒的女孩。
没有人在,林慎早在他看见她开始收东西时,被打发走了。
其他的客人,也都走了。只有他们。
“郁总,”杨星星心想应该还是要打个招呼,走过去说,“怎么还不回去,林总监呢……”
她往四处看看,竭力找话,“要不要我帮忙打个电话,让林总监来接你?”
“你有林慎电话?”他一开口,问的居然是这个。
呃……没有……
她有些尴尬,讷讷地说,“要不我再问问董总?”看见他扬眉,又连忙补充,“我是说,问董总,林总监的电话。”
“不必,我叫了司机。”他简单回道,随后,开始专注地盯着她。
杨星星自诩脸皮厚的,被他这么看着也受不住,脸腾地烧了起来。
“很难受?”听见他又问。
“嗯……什么?”她似乎醉得更厉害,大脑无法运转,思维不知慢上多少拍了,好不容易反应过来,他问的是,喝酒难不难受……
“还好……唔,还好,”她果然旧习难改,一喝多就开始磕巴,“好困。”
郁识骞笑了,无可无不可地问,“要送你回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