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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意了(2 / 3)

道,一寸一寸向下滑过,到鼻尖时稍作停顿,随后来了个空中自由体,转了好几个圈后落在他的下巴上。

年轻人啊,果然新陈代谢快,这才一天,他唇边再到下巴上已经冒出了一层淡青色的小芽儿。

她提起手指沿着他的唇线勾了一圈,细细绒绒的并不扎手。她突然想起自己小时候,因为长得可爱又圆乎乎的,特别讨人喜欢,尤其年纪大的长辈们。他们总会故意用下巴扎她的脸,把她弄生气了他们倒开心得不得了,连连哈哈大笑。

她的二货弟弟国栋比她小了一轮,所以,后来她总能看到她爸搂着弟弟,不顾他的反抗,使劲扎他的小脸蛋。自此,国栋再也不肯跟他爸亲热了。

念头一转,又想到私底下特别爱留胡子的周杰伦,他太好笑了,他开的餐厅里甚至有以他留胡子造型的样子做成的饭团。他还觉得自己有胡子特别帅,在IG上拿胡子照和没胡子照做对比,让粉丝朋友们投票,当然,结果与他所想是相反的。

她兀自笑了好一会才想起偷偷摸进人家房里要做的事情。

夏清蟾在她开灯的时候就醒了,但他没动,依旧闭着眼,任她在自己脸上点来点去。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摸了一会居然还笑了,难道是姿势不对,双下巴挤出来了,还是说有眼屎?

他心里在煎熬,好像睁眼问她,到底在笑什么!

几分钟后。

太好了,不笑了。

哎,慢着,怎么掀被子了!

卧槽!不行!不能掀!!

没带换洗衣服,但他洁癖发作不洗澡没法睡觉,身上穿的就是酒店的浴袍,里面空荡荡,这一觉睡得也不知道有没有把关键部位遮住了。

不行,吸气,腹肌现形,就算全看光光,也要以最好的状态展现出来。

锦一自喻是个正人君子,半夜摸人家屋里来就够过分的了,看到人家脖子里露出的一截是酒店的浴袍,心下就晓得了,浴袍里大概率是光的。她倒是想欣赏一下美男果体,但怕自己火气过盛喷鼻血,到底还是按捺住奔腾的热血,只掀了被子一角,露出那条擦伤的大长腿。

他今天穿的是一条黑色破洞裤,两个波棱盖儿露在外头,被卷进结界的时候,难免擦破了皮。他也不吱声,还是锦一不经意间看到的。

对着灯仔细看了看,本来伤也不严重,这么久过去,现下自然是不出血了。但锦一秉承着不浪费物资的原则,还是给他擦了碘伏,贴了一排创可贴,这创可贴还是儿童款,上面尽是花花绿绿的卡通图案。

收拾好了又给他把被子盖上,低声喃喃了一句:“看不出来啊,小伙子腿毛还挺丰盛的,纯天然毛裤。”

这一句激得夏清蟾没忍住,被自己口水呛到咳了起来。

锦一尴尬地跪坐在床边的毛绒地垫上,不知道是该站起来跑还是干脆倒下装晕,心叹,这下可好,摸人家房里来被抓包了。

没等她做出动作,对方眼睛就瞟了过来。

她举起手朝他打招呼:“你好,客房服务。”

夏清蟾:“......”

沉默ing...

夏清蟾突然扁起嘴撒娇:“要喝养乐多。”

嗯??养乐多??

哦,晓得了,还醉着呢。

锦一这么一想,心就放下了,他睡醒起来肯定就忘,乐颠颠地去给他拿了养乐多,还服务完善地找了吸管戳上送到嘴边。

看他喝完,给他把被子掖好,关了床头灯,优秀的服务生就要退下了。

没曾想,她刚关了灯,手就被他拽住了。

“怎么了?不想关灯吗?”

他不说话,手却拽着一点不放松。

室内一片漆黑,耳边只有悉悉索索在被窝里磨蹭的声音。

他突然用力将她拽倒,她一时不查就扑在了床边,上半身陷进柔软的被子里,她都能感觉到被子里隆起的是他屈起的腿。

她抬起头,往他脸的位置看去,周围太黑了,她能看到的只有一双盛着漫天星河的眼睛。她的手好像被施了妖法,不受控制地探了过去,好想,好想把那对宝石扣下来放进口袋,带回家,藏起来。

在距离只隔一个指尖的地方,她才恍如惊梦停了下来。

宝石在黑暗里忽明忽灭,下一秒,却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带着他的气息,带着他的情绪。

他声音很低,低到几乎得凑到耳朵里才能听见,他说:“为什么所有人都可以亲亲,只有我没有?”

他在说什么?锦一眨了眨眼,不理解。

他重复了一遍:“为什么所有人都可以亲亲,只有我没有?为什么要区别对待,你很讨厌我吗?”

锦一脑子里炸了好多根仙女棒,她要怎么解释,她要怎么说,其实他才是最特别的那个。她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自己的一言一行,不敢太靠近,却又因为偶然间一点点的接触欣喜若狂。

他太完美了,好像是紧着所有锦一喜欢的点拼凑起来的人。他好像没有缺点,每一寸每一厘都是那么完美,完美到她都不敢相信这居然是个活生生的人。

他或许还有特异功能,不然为什么随意一个动作,甚至不用动作,光站在那儿,都能惹得她凭空长出十个心脏,在身体里疯狂地跳动。

她要怎么告诉他,她是费了多大的意志力才摁住自己,像跟普通朋友一样,表情正常动作正常与他相处的。

他当然不知道,也不能让他知道。这辈子能遇见他,已经是很不可思议了。做朋友,只有做一个有相同爱好的朋友,才能正大光明在他身边多留些日子啊。

他还在絮絮叨,可爱得不得了,尽管锦一一句话都听不进去:“明明我们认识很久很久了,为什么你可以理所当然忘掉一切?明明,你以前更喜欢我啊,难道不是吗?”

他忽然向前一扑,把锦一拉起来摁倒在床上,顺势把头埋进了她的肩窝。

这个姿势很不舒服,当然不舒服,他动作太快了,她的腿还在床下,腰悬在床边,就这么僵在那儿。但她不想动,任由他的头发撒在她脸上,呼吸间,鼻腔里都是酒店洗发水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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