诞的破系统了。
“喂!你在吗?”我没好气道。
“你倒是出来啊!说句话啊……系统?”
好得很!这厮怕是又不知去哪儿潇洒了,留我这啥都不知的宿主在这每一个好人的世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关于杨戬的记忆自然也无从得知。
“敌”在暗我在明,这种感觉让我非常不爽,于是我下定决心下次见到杨戬一定要问个究竟,但这伤药确实要用的,毕竟,好东西谁不爱呢?况且,且不说这闻起来便有淡淡清香的伤药价值几何,单是这润滑透亮的白玉瓷瓶,我猜就值不少银子。
是夜。
皎皎银月缀于天际,今日繁星闪烁,鸟雀似是已经栖息,唯有蝉鸣响彻耳际。不得不说,这古时的天空就是比现代都市要清澈得多,上辈子偶尔回老家时才能窥见的璀璨星空此刻却仿佛都属于我,星空广阔,月色如昨。我一直仰头到脖子实在酸得承受不住,才悻悻进屋。
伤药虽好,但我的屁股在如此月色氤氲下还是不知死活地疼痛,无奈之下,睡不着的我只得夜观天象,思考人生。
如今纪月被退婚,她们母女日后看我只会更不顺眼。先前我便被岳可奈关在小院行动不得,今天过后她们想必只会变本加厉,而我既然要完成那系统的任务成功回家,就必然不能一直窝在纪府这方小小的天地。
若要去做女官,便又如同现代社畜的日子,到点儿起床,到点儿吃饭,做事还要束手束脚……想想就够痛苦了,但除此之外,好像没有什么更好的法子了,毕竟,好歹也是编制内啊……
“啊……”我哀嚎一声,惊起了枝头的一只昏雀,扑扇着翅膀将将要落地时才拯救自己于危难。我听见动静,小小地内疚了一下“没事没事……考不考得上还不一定呢……得了吧,考不上我就完蛋了……”
不出半日,纪家退婚将军府的消息便传遍整个都城。天香阁说书人甚至编了一出戏文,每日上午在阁里乐道。戏文说杨家小将军有隐疾,大婚当日行不得男女之事,这才心甘情愿地被纪府大娘子退了婚,还有一种说法,这杨家小将军是个断袖,所以才未将此事闹大。
此事真假我自然心知肚明,就是不知道安远将军若是听闻这传言,会是作何感想。唯一受益的恐就是那说书人,近日天香阁人满为患,他们恨不得日日蹲守在将军府门口好捡个后续继续编戏文。
虽说故事的主人公我也是其中之一,这般离谱的笑话听来当做饭后谈资也未尝不可。但杨戬也是真的有本事,众人说来说去,却无一说法认为问题出在纪府身上。
只是他这般维护我的名誉,却是让我越发摸不着头脑。
但他送的伤药确有奇效,不过两三日我那可怜的屁股便已经大好,甚至烦人的小娘也罕见地没有再来找我的麻烦,于是我一下子心情大好,不知天高地厚地又溜出了府,打算去找林简刷一下存在感,顺便去礼部查探一下今年女官考试的具体详由。
据我二十多年的单身经验来看,攻略一个男主最有效的方法莫过于投其所好,主动出击,死死拿捏!
前几日与林简一同走路时,他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气勾得我心里直痒痒,想来这种大户人家对香料也是极其讲究。于是今日出门我便精心地打扮了一番,还死缠烂打地诓骗来了寄存在得财那儿母亲留给我的一部分嫁妆,打算买点好香,去中书令府做做客。
当然,事实是我对这个发髻实在是两眼一抹黑,盘不来一点,最终只能鼓捣了个丸子头,插了根簪子,看起来好歹没那么离谱。而得财看见我也是两眼一黑,给不了一点钱。于是我只得拿着可怜的五百文钱哭丧着脸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