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秦如是的伤势不容乐观,反正秘境里也没什么绝对安全的地方,索性两人就停下了。现在没了敌人呢,季寻也才来得及道谢:“秦姨,谢谢你来帮我。”秦如是服用了药剂,正盘膝调息,随口回应了一句:“不用这么客气的。”两人也算不上外人,季寻问出了他最好奇的问题:“对了,秦姨,你怎么会在洪楼?”无论是之前宋渔房间门口,还是看到求助烟花,她都是第一个赶到的。这让人觉得有些巧合了。听到这话,秦如是看着季寻的表情,微微有异,道:“宋奶奶给我说过你们的事情。”虽然有所猜测,但季寻很疑惑地看着她:“???”秦如是能第一时间出现在宋渔的门口,一定是一直守在那里的。但是,为什么?那层楼除了鸠先生,甚至宋家的人都没资格上去。秦如是却可以?难道她和宋渔有什么特殊关系?秦如是猜到了季寻的疑惑,也没什么不好说的,直接解释道:“一切武装力量都是需要强大的财力支撑的。革命军最大的经济支持和资源渠道,就是宋奶奶麾下的一支秘密基金会。”这话对旁人绝对不能提及,对眼前这位却可以。“.”季寻听着也恍然,原来革命军背后的最大金主就是宋渔。但也早有猜测。因为他没记错的话,这个想法还是一百年前,季寻和那个渔姑娘聊未来发展的时候,聊过的相关话题。这是一个超凡世界,强大的财力必然需要足够强大的武力支撑。而且经营商的黑手段很多。你不用,别人也会用。很多时候也需要一些非正常途径的武装力量去解决。所以当时季寻就给宋渔建议说,足够强大的财团,要培养自己的军事力量。但他们宋家又没有联邦席位,没有合法拥兵权利。只能暗中扶持。过程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宋渔竟然真的做了。秦如是看着季寻变换的表情,继续说道:“不过.我来洪楼可不是因为我革命军的身份。”季寻投去了疑惑的目光:不是?秦如是解惑道:“宋奶奶是我爷爷的朋友,也是我和我父亲的救命恩人。没有她的暗中营救,当年我和父亲早就死在绞刑台上了。”“啊?”季寻还是第一次听说秦如是说起自己的背景。哪怕是情报商人那里也只是说,那个革命军的副统领很强很神秘。却没有任何关于她身世的情报。没想竟然是将门之后。秦如是道:“当年联邦还没完全像是现在这样,各大家族拥兵自重。那时候还有联邦军团。而我爷爷就是联邦军团大将。但正是因为在军中威望太高。后来几场被人刻意制造的战争,导致死伤了很多平民,便被联邦一些议员诬陷‘战争罪’,甚至是颠覆联邦政权的罪名。最终满门落狱.当时爷爷麾下很多将领都劝他真的举兵反叛。但我爷爷没那么做。毅然赴死。之前很多年我都不理解,后来才知道。那些议员的大人物们开口了,只有爷爷死了,他的老朋友、部下才能活着否则会死很多很多人.”说到这个话题,这位战场上英姿勃发的女武神眼里也多了几分惆怅。她继续道:“我和我父亲本来也要送上绞刑台的,但因为我爷爷和宋奶奶是故交,这才托付了老友救下我们秦家这点血脉。后来爷爷死了,宋奶奶花了巨资动用了大量关系,这才把我们父女两从死囚牢中救出来。那时候,我才九岁。再后来,我们就因为一些机缘巧合,真的加入革命军的队伍了.”原来是这样。季寻听着也才知道,秦如是竟然有这样身世。秦如是简单几句说了她和宋渔的关系,又道:“所以我把宋奶奶当成至亲,她也待我如亲孙女。你们的事情,我也听说了。她知道我们之前认识,又托付我,以后要多关照你。”说着,那表情看了过来,似乎再说:这样你知道为什么了吧?“.”季寻听着,心中微微一叹。提到这话题,他脑海里总会想起那个傻姑娘灿烂的笑颜。正想着,这时候突然一个人影闯了进来。秦如是目光一凛,但随即那抹谨慎就消失了。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宫武。这老头刚一过来,身上之前那超凡脱俗的高手气质就丢光了。说是“抱头鼠窜”更为准确。他模样略显狼狈,席地而坐,“哎哟,你小子倒是找了一个好地方。外面简直乱套了,各种超阶怪物都冒出来了.”季寻听着也问道:“超阶怪物?”“是啊。”宫武砸了咂嘴,道:“不知道那奥兰王做了什么,反正秘境里的所有怪物都狂暴了。之前那些蛰伏的超阶怪物,也被引动了,现在满大街地杀人呢。”季寻听着表情陷入了凝重。这时,秦如是却站了起来。面对这位老前辈,季寻可以很随意,但她却不能失了礼数。她恭敬行礼道:“多谢宫前辈救命之恩。”之前如果不是这老前辈出手,秦如是知道自己怕是很难活下去。宫武却满不在意地摆摆手,“我是帮季寻那小子罢了。”说着,他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道:“女娃娃不错啊。你这拳路.你和「铁臂大将」秦罗是什么关系?”秦如是恭敬道:“是我爷爷。”“难怪了我就说这么熟悉。”宫武嘀咕了一句,“以前你爷爷还被我揍过。嗯好多年前的事儿了。那小子拳法也不错的。”这话一出,一股老古董的腐朽感扑面而来。季寻:“.”秦如是:“.”宫武又随口道:“你天赋不错,参悟的领域也和你的职业序列契合度很高,未来战力还有上升的空间。不过,你那‘天神下凡’太过刚猛,‘战争’有了,‘智慧’少了一点,多了刚猛,少了一些怀柔。这和你爷爷那性格倒是差不多,太刚易折想在阶位上更进一步,就需要大机缘了.”秦如是听着思绪好像灵光一闪,没来得及细品道:“多谢前辈指点。”宫武又摆了摆手:“坐着吧,不用那么客气。老夫也不喜欢磨磨唧唧的人。”秦如是听着,又看了一眼满脸随意的季寻,这才坐下。同时,她也很好奇,季寻怎么和这位老前辈感觉像是.太随意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