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总之你小心一点,我怕占卜那家伙的你会受到牵连。”
“这怎么可能呢?你瞎操心。”
“哼,那我不操心你了。”
“你又在生什么气啊?”
又行了一日,直至第三日早,我们一行人才终于来到伊豫之二名。伊豫之二名的高天原神社方圆百里设有结界,阻拦妖怪进入,车夫们则和马车在结界外等候。而这一去,说不定得在高天原待上个十日半月的。
道别了车夫们,进入了结界。我和义并肩行走在参道上。春日的海岛景色很美,樱花已经有了要开放的趋势,想必几日后,这里一定会非常漂亮的吧。地上的草冒出了尖,而树上则挂满了待放的花苞。
这时,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向我靠近,没有杀气,但我还是下意识抽出吉村清六道,转身格挡。“铛”的一声,武/士/刀的刀刃和扇子的大骨撞击在一起,曜久大人收回扇子,退后两步,十分满意,丝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还行,还没蠢到连这种低级攻击都防不住的地步。”
我收回刀,松了口气:“原来是曜久大人啊,真是吓人一跳。抱歉,您等很久了吗?”
“也没有,我刚到半宿,你们就到了。”
还是等了很久啊……义深吸一口气,想凑上去又不敢:“曜久大人,是曜久大人诶!曜久大人您放心,我一定不会给您添麻烦的!”
“啊……荣的弟弟,叫义对吧?起码,起码你能比南止脑子要灵光一点吧。好,走吧。”
“是!曜久大人!”
他们两个沿着参道走向神社,我一面跟上去,一面喃喃自语:“诶,为什么是那家伙脑子要比我灵光……”
走过参道,前方不远处立着一座鸟居,鸟居后便是无数台阶,约摸有几十节。台阶尽头的高天原神社庄严肃穆,给人一种无穷的压迫感。我仰望着那座神社,不由地惊叹了一下。
这样的建筑和梓原神社十分接近,梓原神社也是那样经过鸟居几十节的台阶,虽然没有高天原神社那样威严,但排场也算不小。
我穿过鸟居,踏上台阶,朝着那遥远的神社走去。回头看看那条遥无尽头的参道,想象着等我们从高天原回来后,这条参道开满樱花的景色。
高天原神社的鸟居是高天原与阳界的分界,穿过那座鸟居,我们现在脚踩的地方,便是神明大人的居所了。不知不觉,身边渐渐起了云雾,身后的参道也逐渐消散在云雾中,只剩下枫红的鸟居还立在那里,似是在告诉我们,我们还没有迷失方向。
“哇,曜久大人,南止,你们快看!”走在最前面的义说着,指向前方,我与曜久大人也赶过去,台阶尽头的高天原神社,不知何时变成了巨大的鸟居。
“诶?方才不还是神社吗?”我托着下巴,此时四周已经都是云雾了,难道我们迷路了吗?
曜久大人摇摇头:“去高天原的路就是这样的,经过鸟居便是天上,倘若绕过鸟居,那就是阳间的神社了。”
义小声称赞:“哇,曜久大人好厉害。”
那鸟居与神社同等大小,我伸出手,抚摸着鸟居的红柱子,呼出一口气:“好厉害,好大气……”
“那当然。”曜久大人说着,叫我们跟紧他,然后率先穿过鸟居。义着急追曜久大人,便拉着我也跟了过去。
当我的脚迈过鸟居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色立刻变换了,脚下的路变成了一条康庄大道,延伸到尽头,周围飘着白云,仙气缭绕。道路两边立着灯笼,一到夜晚便会灯火通明。这里,想必就是高天原都城明罗京吧。这时候,两个纸面具遮住脸的守卫拦住了我们。
“站住,人类,做什么的?”
曜久大人向他们说清了我们的来历,那两个守卫看了看我们,道:“叛徒?怎么会有叛徒跑到明罗京来?”
“可是,占卜结果就是这个样子的啊……”义愤愤不平地站在一旁吐槽,那两个守卫互相看了一眼,摇了摇头:“总之,这是不符合礼仪的,三位请离开吧。”
我们几个面面相觑,忽然,一个男子从鸟居走出,从远处就,看见了我们,下意识打开扇子:“哎呀,发生什么了?这几位是?”
待男子走近,我才看清楚他的样貌,一头黑色长发,金色的眼眸发着光,脸上还有水波纹。见我们都不答话,他便不好意思地笑道:“真抱歉,忘记介绍自己了。在下水神,名为风山渐。正外出赏景回归。”
我愣了一下,便赶忙行了个大礼:“风,风山渐大人贵安,我是平葵府瑶光院中阶阴阳师梓原南止,这两位是,是我的,我的……我的朋友,瑶光院中阶阴阳师贺茂义,还有天璇院神祇官菊耀久大人。我们此次前来是根据占卜所指引,寻找平葵府将名字交与妖怪的叛徒的。”
“哎?名字与妖怪交易的叛徒?真令人难过啊……”风山渐大人说着,悲伤地用扇子挡住嘴巴,同时偷偷示意我起来,“既然是平葵府的客人,可真是有失远迎。而在下正好也有些事需要同平葵府商议,几位到得可真是及时,这大概是天照大神大人赐予我的福分吧?”
我听着风山渐大人与我们开的玩笑,不由得轻松了起来,站起身。他却眯了眯眼,看向义:“月夜见尊大人?”
“哈啊?”义下意识反问。
“不,没什么。瞧这瞳色,这位大概是贺茂家的孩子吧。”
“唔,是这样的没错……”
“那么,几位请随我来吧。”风山渐大人说着,就要带我们走。我们跟在他身后,那两个守卫想说什么,他便笑着转过头:“我知道啦,哈哈哈,庆日香会负责善后的,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恰巧我的「朋友」,也需要这些阴阳师孩子们的帮助呢。”
我们跟着风山渐大人慢慢地走,周围的云雾逐渐厚了起来,走着走着,雾也逐渐重了起来。约摸走了半炷香,雾已经重到看不见人影了。但这之前因为风山渐大人的身影一直在我的视线内,我并没有注意到这种事情。而当我缓过神来时,四周已经除了风山渐大人,再没有别人了。
“风山渐大人,义和曜久大人呢?跟我来的那两个人去哪儿了?”我焦急地询问,风山渐大人却回过头来,他金色的眼睛在那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