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天还没黑,维安和贺组长以及那工作人员去了一趟隔壁不远处的公墓。 来到公墓内司三娘的坟墓所在,维安绕着坟墓看了一圈,他尝试将掩埋司三娘的尸泥涂抹在眼皮上,但依然什么都没看见。 就地用矿泉水将脸洗了之后,维安琢磨着如果司三娘的魂魄是守尸魂的话,可能用刚才的方法都看不到她。 要想看见这只守尸魂,唯有让条件达成,比如在半夜三点钟的时候,手里拿着香烛纸钱等物在四处转悠。 这是一种在特定情况下才能见到的守尸魂。 目前在司三娘的坟墓旁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维安和贺组长他们回到了火葬场的办公室,在贺组长的介绍下,与其他一些晚上工作的时候可能需要打交道的工作人员一一见面。 然后就在火葬场的食堂里吃了饭。 维安只是象征性地吃了点东西,实际上他在怪谈里也没有什么饥饿感,但却并不清楚要是自己一直没有吃东西的话,这具身体会不会受得了。 所以他选择吃了一些。 贺组长在此期间一直陪在维安身边,直到夜晚降临。 不多时又有两具遗体被运送而来,其中有一具是无名尸体,还是治安官派人送来的。 贺组长不得已离开了一会儿,安排人去和治安官沟通,负责处理好丧事。 他很快回到了维安身边,继续陪着这位“大师”。 随着凌晨零点越来越临近,维安能明显感觉到身旁的贺组长开始变得不安起来,虽然在办公室里没有出去,但不时就起身走动,一会儿烧水倒茶,一会儿又给外面的工作人员打电话,一会儿爬到窗户那儿往外瞅。 维安对他说道:“待会儿时间快要到时,你不用跟我出去,我一人拿着香烛在外面走一会儿就行了,其他人统统回避。” “不用我们帮忙吗?”贺组长有些不放心的道。 不过维安却看出来实则他身体一松,刚才还在提心吊胆的样子,此刻在知道自己不用跟着维安出去冒险后,顿时整个人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 但似乎意识到会被维安发现,贺组长立刻掩饰下去,说道:“这里地形你不太熟悉,如果真要我们任何一个人跟着你的话,尽管说一声就行。” “好的,不过不用了。”维安点头。 他看了看身旁已经给自己备好的香烛纸钱,这些东西并不多,但拿在手里谁都能看见。 只要做到这点就足够了,实际上那司三娘鬼魂的出现条件,并不是看谁拿得多或者拿得少。 心里的紧张放下,贺组长大概在凌晨一点时就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还响起了极有韵律的呼噜声。 维安本来也有点睡意的,不过这呼噜声很大,他不可能睡得着。 一直在注意时间,等还差五分钟快凌晨三点时,维安起身将香烛纸钱拿在手里,随即打开办公室门走了出去。 身后贺组长的呼噜声依然很响亮,短时间内这家伙应该不会醒。 刚才在他还没睡着时,两人交谈了很多,维安也进一步得知了司三娘家里的信息。 总结起来大概就是,司三娘的前夫不仅因为烂赌而离开了这个家,让司三娘带着两个孩子在生活方面很艰难,那家伙还时不时跑家里赖着不走,应该是想要再问司三娘讨要钱财。直到后来的半年时间才没有出现,多说他傍到富婆了。 不过司三娘虽然离婚了,但基本不回在农村的娘家,只是靠自己带着孩子在城里过着苦日子。 她的表姐就和她同在一个城市,但就贺组长所知道的是,这两家人也很少走动,不知道关系到底好不好。 不过后来司三娘死后,她表姐二话不说立刻照顾起了她的孩子,现在看来最多只是双方走动少,但关系依然较好。 这些信息在维安的脑海中过了好几遍,他仔细理了理,包括对司三娘这些亲戚朋友是做什么的也都问了个清楚。 一些信息连贺组长都不知道,但他会立刻打电话询问其他人,务必让维安了解所有他想要掌握的信息。 入夜后的火葬场内,不管是办公区域还是火化区域,都透出一股阴凉感。 这并不是维安的错觉,而是确确实实在入夜后温度变低了,此刻只穿了单衣的维安明显感到冷风浸透了衣服,吹拂于皮肤,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想要返回办公室随便拿件贺组长的外衣的,但想了想还是算了,很快离开了这几件办公室的区域,走到了外面的院子中。 火葬场内经常有人走动的地方都亮着灯,即使不是有人常走的区域,也都安装了声控灯,只要脚步声大一点,还是会被点亮。 维安来到院子里后,这里凉风更盛,他缩了缩脖子,手里拿着香烛纸钱左右看去,没有什么发现。 在此过程中,他还特意注意院子里的一些角落和树下的阴影黑暗处,但并没有发现异样。 略一迟疑,维安离开了办公区的院子,绕过围墙,来到了靠近火化间区域附近。 不知道是心里感觉还是什么,维安只觉得这里似乎更冷了。 他站在原地转了一圈,观察了自己的前后左右,发现都没有人影,遂暗道会不会是自己在医院吸了那一口阳气后,阳气太盛,现在不太容易撞鬼了? 不过转念一想又不太可能,毕竟自己非酋体质那么明显,岂是一两口阳气就能改变得了的,况且怪谈里这些家伙准确点来说是怪异,并非传统意义上的鬼怪。 此刻一道阴冷轻风吹过,维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不再停留,而是径直走进了火化间所在的那个院子。 这个院子更加阴冷。 因为这里在晚上是没有人值班的,要值班也只会在办公区域和大门口处,可以这么说,这是个连小偷都不敢光顾的地方。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走进这院子后,一阵发毛的感觉从心里涌起,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