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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夫妻女(1 / 2)

大唐武德九年五月二十四子时,长安,皇城,太极宫。

李渊揉了揉发涨的眉心,将手中的奏折合了起来。

此时的李渊头痛无比,两个儿子的明争暗斗已经到了白热化阶段,太子李建成敦厚木讷,稳重老成,怎么都是一个极好的守成之主,老二秦王李世民英明果敢,手底下精兵强将,劳苦功高,若是当了皇帝也不失为一代明君。

老大占嫡长的法理,老二占部众的支持,一个占天时,一个占人和。

选老大,老二肯定要造反,选老二,法理上站不住,岂有无故废太子另立新君的道理?

糟就糟在前些年,杨文干造反,自己亲口许诺老二只要他平定杨文干的叛乱,就把李建成将为蜀王,让他当太子,但是考虑到老二军中威望甚重,杨文干造反和李建成的干系不大,这件事后来就不了了之了。

但是这一两年,两人的争斗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阶段,甚至到了生死相搏的地步。

李建成李元吉酒里下毒毒害李世民,围猎挑选一批烈马暗害李世民,勾结一群后宫嫔妃大臣拼命的给李世民上眼药,还真以为自己看不出来。

别说李世民受了多大委屈似的,这小子更不是省油的灯,奸猾似鬼,你以为的忍气吞声,不过是苦肉计,太子暗害他,怎么会传的满城风雨?不过是以退为进罢了。

儿子不出众自己头痛,儿子太出众自己更头痛,为了解决两个儿子的争端,自己都快让老二李世民去洛阳参照汉朝梁孝王故事,留居洛阳,主宰陕州以东的地区,还让他设置天子旌旗,即使常说天无二日,可是没有二日,这大唐眼看就要乱了,二日就二日吧,这都是没办法逼出来的。

这时大殿之中飘来一阵浓雾,两个人影从浓雾之中显现出来,大殿中的太监侍女们顿时围了上来,有人喊护驾,有人喊有贼人,有人奔走,顿时一片混乱。

待浓雾散尽,却是两个女人。

周围持刀披甲的侍卫渐渐围了上来。

就听其中一女子喝到,“大胆,退下。”

李渊看清楚二人面容后,颤抖着对着其中年长一些看起来三十多岁的女子说道,“猗房,是你么?“

这二人正是穿越而来的窦氏和李秀宁母女。

窦氏看着已经头发渐渐花白的李渊,对着李秀宁问道,“这是何时?此人为何与你阿耶如此相像?”

“应是武德九年五月二十四。”李秀宁低声对着窦氏说道,“此时的母亲和我应该已经不在人世,阿耶推翻暴隋登基为帝。母亲先不要出声,一切有我决断。”

当下李秀宁对着李渊行了一礼说道,“儿臣李秀宁见过父皇。”

李渊心中惊疑不定,这二人与自己死去的妻女一般无二,只是看起来年轻了许多,而且这年轻女子竟然开口呼唤自己父皇,难道真的是自己的妻女?

“女儿与母亲下界,乃是感应到我大唐此时正处于危难之间。”李秀宁继续说道,“特地为父皇排忧解难而来。”

“何方妖孽竟敢冒充朕的亡妻和爱女,左右拿下。”李渊一声大喝,虽不改心中的疑惑,但是这凭空出现的母女二人着实可疑。

周围的侍卫就要上前,李秀宁一步踏出,左右开弓将几名上前的侍卫打的是满的葫芦。

眼见越来越多的侍卫就要围了上来,李秀宁对着窦氏说道,“还请母亲出手。”

此时的窦氏心中也满是疑惑,但是如此多的人围了上来,作为将门虎女,窦氏也深知此时若是不出手,自己二人怕是没有说话的余地,当下用手指点向自己的眉心,一篇道德文章瞬间出现在脑后,文章光芒大放,就听窦氏低声说了一句,“清闲贞静,守节整齐。”

四周的侍卫就像是被定身了一般,无法动弹。

李渊见状大惊,正准备起身拔剑死战,却发现李秀宁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父皇稍安勿躁,我可让母亲证明我们母子身份。”

李秀宁又对着窦氏低声说道,“阿娘,你可有什么事情只有你与父亲知晓,方能解了你我此时之厄。”

窦氏还在惊讶这些侍卫身上竟然没有半点修为,听到李秀宁如此说道,当下对着李渊说道,“叔德,你胸口的痣,此间应无第二人知晓。”

李渊却是哂笑一声,“朕的后宫嫔妃甚多,哪个不知?朕岂能被尔等糊弄。”

“李阿婆,你说清楚,什么后宫嫔妃?”窦氏瞬间勃然大怒,随手夺过一名侍卫手中之刀就走向李渊,“今日就是破了紫府文章,老娘也要你给个说法。”

除了已故窦氏,谁敢直呼自己李阿婆?见到这一幕,李渊突然激动起来,“你真的是猗房?”

“李阿婆,你曾说纳妾之事需我点头,如今这般模样,我虽不是独孤伽罗,但是今日你必须给老娘一个说法。”窦氏雌威大发,一步一步走向辇台上的李渊。

周围有一年纪较大的太监此时已经看清楚了窦氏的面庞,吓得直接跪在地上大呼“见过穆皇后。”

此太监原是北周武帝宇文邕时期的老人,隋代之时因窦氏是国公夫人,又是独孤皇后外甥媳妇,进宫无数,曾多次见过窦氏,历经三代不倒,因甚是熟悉宫中之事,才被用为这太极殿洒扫。

有些侍卫看见李秀宁后,也是激动不已,虽然身体不得动弹,也是呼喊,“卑下见过将主。”

应是原李秀宁娘子军旧部。

“猗房,真的是你?”李渊虽然还有些不确定,但是此二人身具神异,必然不是普通人,若真是自己的亡妻和爱女,为何此时会出现在此地?难道自己快要死了不成?

“李阿婆,说话。”窦氏冷冷的盯着李渊,“你欠我一个解释。”

李渊苦笑,“若你是猗房,当知道你已逝去十余年了。我为皇帝,愿或不愿,这后宫也是必然。”

窦氏心中的气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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