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观音和杨氏有些畏惧的看着李秀宁,这尹阿鼠少说也有两百斤上下,却被李秀宁一脚踢出数丈之远,再看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要是李秀宁暴起发难,两人觉得自己估计也就是一巴掌的事情。 郑观音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对着李秀宁说道,“一切听从阿姊的吩咐。” 李秀宁笑了笑,对着郑观音说道,“你是个识大体,知进退的人儿,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郑观音有些惶恐的对着李秀宁正准备说些什么,就听见尹德妃在一旁高呼,“御医,快去找御医。” 尹阿鼠此时觉得被李秀宁踢到的肩膀软塌塌的,提都提不起来,钻心的疼痛不由让尹阿鼠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向着尹德妃哭诉道,“女儿啊,阿耶觉得不行了,要是阿耶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阿耶这就下去陪你阿娘了。” 尹德妃如同被激怒的母狮子一般,看着尹阿鼠的惨状,不由怨毒的看着李秀宁,目光扫过和李秀宁交谈的郑观音,也一并恨上了,要不是太子妃和齐王妃要进后宫,就不会有这劳什子事情。 本宫父亲是为你太子妃和齐王妃出头,你们不站在本宫这一边也就算了,居然和李秀宁有说有笑? 若是本宫父亲有一点事情,本宫和你们不死不休。 就在尹阿鼠哼哼唧唧的时候,李秀宁也看见了尹德妃那一双充满怨毒的眼睛,李秀宁本来就对尹德妃没有什么好感,说到底不过是个李阿婆的小妾而已,虽然李秀宁不是看不起小妾,但如果是个搬弄是非的小妾,这等长舌妇,李秀宁是决计不会给什么好脸色的。 于是李秀宁怼着尹德妃的眼神就瞪了回去。 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优势又不在你,你瞅什么瞅? 瞅你咋地?伤我阿耶,本宫弄死你。 你再瞅瞅试试? 试试就试试! 老娘让你试试就逝世! 有本事来啊! 两人的眼神似乎要擦出火花来,周围的人群感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杀气盘旋在两人之间。 就在两人眼神相持不下的时候,御医匆匆赶来。 尹德妃这才收起目光,吩咐御医好生诊治尹阿鼠。 李秀宁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幕,她也在等御医的诊断结果,看看自己到底做了什么,甚至她看着尹德妃和尹阿鼠的样子竟然有种满足的快感,她这时似乎明白了前世犯罪者为什么要出现在犯罪现场,观察警察动向。 是真的爽啊。 糟了,老娘不会变成变态吧。 御医忙活了一阵,才满头大汗的对着尹德妃说,“娘娘,国丈爷的手,怕是......怕是......” 尹德妃盯着御医,神态狰狞的似乎要吃死人,“怕是什么?” 御医一咬牙,眼睛一闭,横下心来说道,“国丈爷左臂经脉俱断,骨骼尽碎,已然废了。” “什么!”尹德妃一脚将御医踹倒在地,“给我治,一定要给我治好,治不好,本宫要了你的命。” “臣无能为力。”御医一边叩头,一边说道,“除非神仙下凡,否则药石无医。” “废物,废物。” 尹德妃抬头看向李秀宁,眼中的怨毒之色化为实质,“好好好,平阳,你等着,今日你废我阿耶一条胳膊,来日本宫必有厚报。” 李秀宁嗤笑一声,“我等着。何潘礼,须知母后的懿旨是要封锁后宫,不要让什么阿猫阿狗都进来。请德妃娘娘回宫,其他闲杂人等,扔出宫去。” 何潘礼抱拳领命,“诺。” 一个扔字,何潘礼手一挥,大量的禁卫军将士一拥而上,瞬间将尹德妃和尹阿鼠的人分成两拨,又有一对将士形成一堵人墙,将尹德妃和尹阿鼠死死隔开。 尹德妃对着拦着她的禁军将士推推搡搡,又踢又打,但是禁卫将士不为所动。 这时郑观音见状对着杨氏使了个眼色,两人带着宫人绕过人墙,一左一右,搀扶起尹德妃。 李秀宁见状,眉毛一扬,呦呵,还没走呢?这太子妃和齐王妃到底想干什么?不知道在这里待得久了,麻烦就越大么?此事必有蹊跷,就让我李,元芳,秀宁来侦破你们。 李秀宁随手招来何潘礼耳语了几句,何潘礼频频点头,经今日一事,何潘礼算是对李秀宁死心塌地。 场上此时哭喊,叫骂,告饶,威胁之声不断,李秀宁咳嗽了两声,顿时场上鸦雀无声。 “奉皇后懿旨,封锁后宫。从今日起,后宫嫔妃一律不得私会外戚,闲杂人等一律不得进出后宫,违者,斩。” 周围的宫人,禁卫看着李秀宁,目光中有敬畏,有崇拜,有仰慕,有仇恨,有不屑,有不解,但是李秀宁觉得此时的自己就是一切的中心,内心居然有些小激动,果然老娘还是适合c位出道,一定要保持老娘的人设,高冷强大霸道神秘。 当下一甩衣袖,转身便走。 身后传来尹德妃杜鹃一般的哀啼,“李秀宁,本宫与你不死不休。” ----------------- 御花园,李渊正在池塘边喂鱼,刚刚抛下一片鱼食,无数的鱼儿挤出水面争先恐后的聚集而来。 李渊看着池塘中的鱼,笑着对身后的裴寂说道,“这天下之辈,宛若池中之鱼,朕渔夫尔,鱼儿争食,不过是朕想给不想给罢了。” 裴寂躬身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圣人者,执鞭教化万民,圣上不仅有霹雳手顿,亦有菩萨心肠。” “你倒是和朕说话也开始这般云里雾里了。”李渊笑道,看着这个从晋阳起兵时就在自己身边的亲密战友,叹了一口气,“卿,可知朕为何有此叹?” “臣知,但臣不能言。”裴寂说道,太子秦王争储之事,你在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