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李唐是圣人苗裔,自有圣人弟子相助。”李秀宁想了一下,说道,“我关乎我李唐国运。” 李渊点点头,对着不远处吩咐道,“来人,五十步以内靠近者,杀无赦。” “圣人若是要拨乱反正,这凡间必然会再起刀兵,要知道这暴隋不少名臣大将都是沙门护法转世,一般人决计难以抗衡。” 李渊陷入深思,裴寂也是一样,隋朝名将名臣如过河之鲫,若不是出了一个杨广,这隋朝灭亡,还真不是怎么简单的事情。 “于是,我玄门弟子也纷纷转生下界,其中以托塔天王为首,南天门门神,各部天官,一路扶持我李唐。”李秀宁说道,“我朝名将李靖便是托塔天王,秦琼,尉迟恭就是南天门左右门神,至于各部天官,我不能一一例举,泄露天机太多,恐有不测之虞。” “至于司空所遇仙缘,乃是太白金星上仙李长庚,圣人门下弟子。因在天庭身居要职,不便转生下界,便让司空代为应劫,待司空功德圆满,便可上界拜师,得享仙福。” “原来如此,裴寂谢过公主点拨。”裴寂顿时对着李秀宁弯腰下拜,目露狂喜之色。 李渊却是沉默不语,许久才问了一句,“太白金星不是主杀伐么,书籍之中的形象与之相去甚远。” 李秀宁却是笑了,“此等上仙化身千万,却不是我能揣摩的,我今日不说,父皇可知否?” 李渊点点头,“有道理。” “虽然我玄门已得正朔,但是沙门依旧不死心。”李秀宁说道,“父亲可知沙门如何夺我玄门正朔?” “这是你们神仙之间的争斗,我一阶凡人,如何得知?” “此言谬矣,父亲可知我和母后为何下界?”李秀宁反问道,“父亲可曾记得我刚刚下界之时在太极殿中所说之言?” “你说我大唐有颠覆之虞?” “正是。沙门世尊讲法,却是让我和母后无意之中听的一个天大的隐秘。”李秀宁面露无奈之色,“这才违背天条,分身下界,若不是圣人苗裔,天道且给几分面子,我与母后此时恐怕已成齑粉。” 李渊依旧将信将疑,说道,“什么隐秘?” “有阿麼弟子业已入魔,转生我李家苗裔,伺机夺我李唐江山,再塑旁门气运,说明这天地大劫还没有落下帷幕。” “什么?”李渊眉毛一扬,“难道圣人就这么看着?” “圣人哪有功夫看着这些细枝末节,天道大势不改,圣人不出。”李秀宁说道,“父皇,如今已经的情况已经不是这天下江山的问题,而是三界大劫,我李唐正朔,如今已经是这三界风云的中心。” “呵,你这话倒是唬人。”李渊笑道,“说到现在,你也没有说什么是升仙之秘。” “升仙者,必然是为玄门,沙门,天庭做出功德气运之事,才有升仙之机。”李秀宁说道,“凡是大劫,如上次大劫,商周之战,不少凡人因功德而上封神榜,从此升仙。“ “我与母后为我李唐建立出力不少,那时沙门隐秘未曾曝出,所以众仙皆以为大劫已过,才引导我母女二人升仙。” 李渊皱眉,“如此倒是有几分道理,你说沙门护法转生,有何特征?” “因沙门乃是旁门,须有真名,方显神力。”李秀宁说道。“转生之后,便有一乳名,天道交感之下,是为沙门真名。” “阿麼,不就是炀帝的小名么?”裴寂突然嘀咕了一句,但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李渊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李建成小名毗沙门,李元吉小名三胡。 毗沙门就不说了,显而易见了,三胡么,圣人出关,化胡为佛,三胡者,三佛也。 李秀宁的刀,终于露出来了。 “平阳,此事到此为止。”李渊说道,深深的看了一眼裴寂,裴寂低头说道,“陛下,臣什么都没有听见,臣告退。” 说完就躬着身子往后退去,李渊却没有如同往常一样,开口留他。 等裴寂的身影消失在御花园,李渊说道,“你能确定这乳名就是甄别的方式。” “阿麼有弟子名毗沙门菩萨,还有三佛金刚,却是做不了假。”李秀宁说道,“适才司空在,父皇,有一事我还未曾说明,明日太白经天,就是长庚上仙示警,这世间灾殃。” “这天界的神仙也要插手这人间的兴衰不成?”李渊怒道,“这人间,是朕的人间。” “父皇息怒,长庚上仙乃是真正的上仙,决计不会干涉我人间兴衰,只是示警告诫。”李秀宁说道,“父皇还是要下决断了,明日太白经天之后,也是这天地大劫终结之时,我与母后不久也就回返天界了。” “女儿也时常在想,父皇若是升仙该有多好,但是父皇乃是九五至尊,龙气不散,入不得天界。”李秀宁说道,“真真是苦恼。” “朕会考虑的。”李渊有些意兴阑珊,挥了挥手,“还有事么?” 李秀宁想了想自己是来干什么的呢?已经彻底让自己的忽悠把自己给绕晕了。 对了,踹了尹阿鼠一脚的事情,尹德妃和太子之间勾结的事情,封锁后宫的事情,要向李渊说明一下,毕竟李渊这个人,耳根子软还多疑。 “父皇,封锁后宫不过是以防万一,一来可以保护后宫嫔妃,二来可以趁机打草惊蛇。”李秀宁说道,“尹阿鼠么,小惩大诫,历朝历代有哪个外戚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行走在宫闱之中?” “你的意思是朕对后宫疏于管理了。”李渊面沉如水,有些不快的说道,“你可知如此说话,置朕的颜面于何地?” 李秀宁抬起头看着李渊,“父皇,对后宫疏于管理不是您的错,毕竟军国大事就够您忙的了,女人之间的事情,还是我们女人自己来解决。” “放肆。”李渊说道,“后宫是朕的后宫,朕还没有说什么,你就开始指手画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