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回头看了一眼,两人看见李世民的眼神看向自己二人,便住口不再说话,跟着大队伍走出了皇宫。 ----------------- 武德殿前,王德对着正要进入殿内的李秀宁说道,“将主,圣人情绪有些低落,心情不甚好,还请将主谨慎一些。” 李秀宁点点头,“太子未死,你心中可有遗憾?我已知你的事情,若不是毗沙门瞎指挥,你也不可能受得如此重伤,却是我这做将主的不对了。” “将主说哪里的话?乱世之中,人命贱如草芥,能活下来就已经不错了,如今更是在这皇宫之中,衣食无忧,小人已经很知足了。”王德说道,“如今太子被废,小人觉得也够了,在这皇宫大内之中,其实小人已经想明白,对于一些贵人来说,留着他的命,让他失去一切权力,反而比一刀杀了他,更能让他感受到绝望和痛苦。” “你这就有失偏颇了。”李秀宁脚下一顿,“我不希望你活在仇恨中,也不希望你因为仇恨,让自己变得更为偏执和疯狂,我娘子军中人,就要光明磊落,拿得起放得下。” “当年毗沙门让你失了香火,我这做阿姊的却是对不住你了,听闻你家中仅剩你一人,我已与何潘礼商议过了,他家中尚有一庶子,因是庶子,他至今也头疼如何安置,这孩子我也见过,年纪不大,聪明伶俐,他愿将此子过继于你,为你继承香火,至此你两家成一家,昔年战场并肩杀敌,如今更是一家亲,不失为一段佳话。” 李秀宁说道,“这也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若是你不愿,我也不强人所难,那就此作罢。” “老何这是何苦呢?将主这又是何苦?我这破残之身,岂有不愿的道理?王德在此谢过将主,只是怕这孩子背负着宦官之后的名声,对将来不利。”王德苦笑。 “宦官之后又如何?曹阿瞒就不是么?人之出身不能代表一切,太史公曾言,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李秀宁笑着说,“这不算什么顾忌,凭着此次你的功绩,给孩子博一个出身不是什么难事。” 王德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小人谢过将主的大恩大德,小人及后人必忠于大唐,九死无悔,却是做不得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曹阿瞒。” “开句玩笑你就当真了。”李秀宁说道,“起来吧,本宫要进去和父皇说些事情,闲杂人等不要入内。” 王德躬身说道,“小人遵命。” 李秀宁进入武德殿之后,抬眼就看见李渊颓然的坐在案几之后,以手扶额,脸上有着说不尽的悲伤和没落。 “平阳,你说父皇是不是很失败。四个嫡出的儿子,老大阴沉无情,老二虚伪不已,老三早夭,老四残忍暴虐,你说朕是不是一个好父亲?” 不等李秀宁说话,李渊又继续说道,“老大是嫡长子,自古废长立幼,乃是取祸之道,但偏偏老二功劳之大已经赏无可赏,封无可封,老大已经无法压制老二的野心和力量,你说朕该怎么办?” 李秀宁心中不由想到,这算是李渊的心里话吗?帝王心术讲究的就是一个平衡,一个杀伐果断,任何威胁到自己皇权的存在,必然会将危险扼杀在摇篮之中。 李建成是太子,虽说手上权力不大,但是身后有着世家门阀的支持,李渊难道就不会担心吗?太子建成,有朝一日联合世家将自己赶下台来? 所以将李二推出来和老大李建成打擂台,虽说是顺势而为,难保也不是存着平衡的心思,否则也不会将大部分的军权和将领交由老二麾下。 虽然李渊嘴上说是心疼儿子,但是他究竟存了怎样的心思,也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 “如今说这些事情,已经没有意义了。”李渊自嘲一笑,“还有一件事,父皇甚是痛心,但是犹豫是否要告知于你。” “父皇,有什么事情不能说的?” “今日朝中有荥阳郑氏官员以秘匣投书,其中言太子建成之罪行累累,骄奢淫逸,秽乱后宫,残暴不仁,其中有一条更是令人发指,人神共愤。”李渊的脸色有些潮红,许是过于激动了。 李秀宁哂笑一声,“见风使舵的墙头草罢了,不过是落井下石,墙倒众人推而已,不足为信。” 李渊揉了揉发胀的眉心,对着李秀宁说道,“此事与你有关,乃是太子妃郑氏所言,时间,地点,人物均一一对应,由不得朕不信啊。” “郑观音?”李秀宁脑海中出现了一副绝美的容颜,“这荥阳郑氏真真是不要面皮了,甚至连嫡女说放弃都放弃了,世家大族果真是冷血无情。” “事关重大,朕不得不信。”李渊说完从案头拿起一份奏折,“武德六年,平阳公主李秀宁偶发风疾,太子差人于汤药之中下毒,原因平阳昭公主建言陛下外放秦王洛阳开府建衙。” “什么?!”李秀宁顿时心中大为愤怒,虽说这副本世界的李建成与自己并不算是特别亲厚,这臭小子居然干出毒杀平阳公主的事情,简直连畜生都不如。 历史上没有记载李秀宁的死因,只是一笔带过,着重的描写只是死后所受待遇,比如皇帝哀悼,军礼下葬之类的生荣死哀,如今倒是解了这个谜题。 毗沙门,老娘出了副本,不给你来上几顿竹板炒肉,老娘就不姓李,就不叫李秀宁。 多好的一个孩子,怎么长大后就长歪了呢?不行,这孩子的教育一定要从娃娃抓起,这种危险的思想一定要从根上给他掐灭掉。 李秀宁有一些哀怨的看着李渊,你这都生的什么儿子? 李渊无事的李秀宁哀怨的目光,继续说道,“我听你母后说,你对于建成和元吉有自己的安排,但是有此事之后,朕不知你是否能公正对待?毕竟都是朕的亲骨肉,犯下如此大错,就是凌迟也不为过。” “父皇,我已成仙,凡尘种种与我如过眼云烟。”李秀宁说道,“大可不必如此激我,关于建成和元吉的安排,父皇可愿听我详细道来。” “你真的能放下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