怠慢,派人到栖岩寺核实情况,却不想也是吃了闭门羹。”裴寂眼中有着一丝说不清的味道,“蒲州府也觉得此事有了问题,便再次派人到栖岩寺,说如果再阻挠调查此事,蒲州府必然会将此事上报,甚至上达天听。” “或许是见事情闹到有些大了,栖岩寺派出了一名五境的佛修来到蒲州府与我当堂对峙,说是对峙,也是可笑,整个过程,也只有一句话,既入空门,俗缘已断,前尘种种,皆为泡影。” “这么一来,别说我不答应,就是蒲州府尹也不答应,逼问的急了,这和尚在堂上说我等凡夫俗子,岂知佛法之妙。整个对峙就是鸡同鸭讲,牛唇不对马嘴。” 刘文静接过裴寂的话说道,“当时我也在,那和尚狂傲无比,似乎自己修了佛就与这尘世隔绝,真真是让人想要揍他。奈何我和裴兄都是四境文士,打不过啊。” 裴寂叹了一口气,说道,“要是仅仅如此,我也不至于如此。可笑的是,临了临了,这和尚居然说我兄嫂的产业乃是栖岩寺产,毕竟继承人已遁入空门,这家产就是佛门之物。” 李秀宁差点儿一句粗口爆出来,“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谁说不是呢?”刘文静悠悠说道,“当时我和裴兄直接就气笑了,蒲州府尹都没绷住,直接说这和尚得了失心疯,这不前后矛盾吗?说已遁入空门,却又觊觎家产,简直,简直没法形容。” “若是事情到此,我便一笑了之,就全当自己没有这个侄子。”裴寂说道,“谁曾想,没过几日,这栖岩寺就派出一堆管事账房,到我兄嫂家要接收家产。” 李秀宁有些绷不住了,说道,“这还有脸皮吗?” “我一怒之下,又找了蒲州府。”裴寂说道,“这蒲州府尹,听闻此事,也是觉得像一场笑话。但栖岩寺乃是国师道场,可称为国寺,蒲州府尹只能是派人将奏折递了上去。” “据说是让圣上得知,只是一笑了之。” 李秀宁心道,你是闻喜裴氏西眷,杨坚要搞你们这些世家门阀,佛门本就是他推出来的,能让他推出来的佛门打压世家,杨坚应该是暗笑不已的。 “但是我岂能让兄嫂的产业白白让人?于是广邀好友同窗,欲在桑泉与栖岩寺做过一场。”裴寂说道,“好的是最后却没有打起来,因为族兄裴矩发话,栖岩寺欺人太甚,若是再这么咄咄逼人,我裴氏必然与其不死不休。” “裴矩?!”李秀宁顿时来了兴趣,也是个猛人,裴氏唐初代表人物之一,黄老先生大唐双龙传的邪王石之轩,一手不死法印不似人间武学。 “后来传来国师一道法旨,此事就此作罢。遁入空门,则前尘两忘。”裴寂说道,“我依旧没有见到我那大侄子,直到一年前,我在齐州遇见一高人,唤做紫阳真人,说我与他有缘,见我对此事耿耿于怀,便施法日行千里带我来栖岩寺。” “紫阳真人?!”李秀宁微微皱了皱眉头,这大佬出手,肯定水落石出。 “真人世外高人,来栖岩寺,便带我面见了国师。”裴寂悠悠叹道,“此时我才知晓,这国师居然就是我的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