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众人匆匆上楼,除了几个侍女,纱幔之后的小姐却是不见了踪影。 李建成脸色有些怪异的看了一眼许氏,许氏低着头,看不清脸色变化。 “人呢?阿姊人呢?”李建成问道,“这么一个大活人就从你们眼皮子底下消失了?你们干什么吃的?” 许氏急忙说道,“刚刚说有人窥视,老奴和房中之人也是好奇,就追了下去,等刚刚回到楼上,却是不见了小姐踪影。” 李建成大怒,“就你们这些三脚猫的侍女,还想追上贼人?阿姊有一点好歹,本世子剥了你们的皮。” 李神通皱了皱眉,李秀宁本就不在这里,此时演这么一出戏,到底有什么意思? 是毗沙门和保姆自作主张,还是族兄李渊和嫂子窦氏的安排,自己刚刚赶来,还不了解情况,最好还是不要多嘴。 李建成看着柴豹和马三宝说道,“河东是你们柴家的地界,掘地三尺也要把阿姊给我找回来。” 柴豹和马三宝对视一眼,如今的情况早已经超出了任何人的掌控,谁都没有想到小姐李秀宁就这么消失了,是被人掳走了,还是自己跑了,谁都说不准。 柴豹和马三宝也只能躬身道,“我等这就去安排。世子殿下放心,只要在河东地界,我家主母就一定不会出事。” 李建成阴沉着脸点点头,然后对着许氏说道,“速速禀报国公和夫人定夺。” “叔爷,你与我一同去见父亲和母亲。”李建成对着李神通说道,然后对着柴豹和马三宝吼道,“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找啊?” 柴豹和马三宝只能是悻悻的退下阁楼,眼中虽有不忿之色,但是也知道如今最紧要之事就是找见李秀宁。 等二人下楼,李建成对着许氏说道,“为什么要这么安排?本来今日已经无事了,这不是横生枝节么?” 许氏抬起头,对着李建成说道,“全是夫人的安排,老奴也不知道其中缘由。” 李建成叹了一口,说道,“走吧,去见阿耶和阿娘。” 走在路上的马三宝对着柴豹说道,“这事情透着蹊跷,豹子,你看出来什么没有?” 柴豹摇了摇头,说道,“你都追不上的人,必定不是唐国公府的安排,你看清楚了这人没有掳人么?” 马三宝说道,“速度太快,像是专精速度的武道修者,我没有追上,也没有看清楚。” 柴豹叹了一口气,“这下麻烦了,罢了,发动我柴家所有的人手,探子,全力以赴打探李秀宁的下落。” 走了两步,然后又说道,“若是遇见一个叫李昭李平阳的,盯紧了。” 马三宝点点头,“我这就去安排。” 这边李建成带着李神通和许氏来到李渊和窦氏的住处,就见李渊怀抱着李世民,窦氏抱着李元霸正在房中说话。 李渊见到李神通,上前问道,“你伤势可曾好了?” 李神通对着李渊行了一礼,说道,“基本上已经无碍,族兄,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渊看了一眼窦氏,然后让房中的其他无关人等先退下,然后将李世民放下之后,对着李神通说道,“全是你嫂子的主意,个中详细,还是由她来给你解释吧。” 窦妈给李渊翻了一个白眼,说道,“今日其实有没有人窥视,我都打算让秀宁消失。” “这是为何,阿娘,今日基本上已经糊弄过去了,为何还要再这么画蛇添足的演这么一出戏?”李建成不解的问道。 窦氏抱着李元霸走到房门前,说道,“你说秀宁被人掳走,还是逃婚,哪个对我唐国公府上声誉影响更大?” “必然是逃婚了。”不等李建成等人回答,窦妈就悠悠说道,“有些事情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不如在这蒲州城让秀宁消失,还可以借着柴家的势力打探一番秀宁的下落。” “再说如今我唐国公府看似花团锦簇,实则惶惶若丧家之犬,就说昨日一个小小的骠骑府偏将都敢给你父亲摆脸子,你就知道我唐国公府已然是风雨飘摇。” “这和今日的事情有什么关系?”李建成还是不解的问道。 窦妈一笑,说道,“今日之事其实是做给人看的,太子忌惮你父,若是没有太子撑腰,昨日那偏将安敢如此行事?自己的女儿被人掳走,岂不是说明你父连家眷都护不住,如何能成为太子的眼中钉?” “这就是我为什么要说你阿姊是被强人掳走的原因,巧的是这些时日,蒲州城也是有适龄少女失踪,更巧的是今日居然有高手在一旁窥探。” “这世间,无巧不成书。” 李建成突然梗着脖子说,“阿娘,一味地示弱不是我李家男儿所为。” 李渊突然一个巴掌拍上李建成的后脑勺,嘴里骂骂咧咧的说道,“示弱,不示弱能行么?勾践不示弱,让夫差咔嚓一声砍了脑袋,哪来的后面三千越甲可吞吴?韩信不示弱,没有胯下之辱,焉有韩信点兵,多多益善的典故?不示弱,鸿门宴上,项羽早就取了刘邦的脑袋,哪里来的汉室三百年国祚?” “示弱,不过是休养生息,卧薪尝胆罢了。” 窦妈瞪了一眼李渊说道,“毗沙门还是年轻了一点,哪里懂得这里面弯弯曲曲的道道。我说你阿姊被掳走,还有一点,就是让柴家这地头蛇出出力,找见了更好,找不见,可比逃婚的对他们的交代轻了去了。” 李神通皱了皱眉头,“族兄,毗沙门有一点说的对,一味地示弱,这太子不会趁火打劫么?” 李渊摇了摇头,说道,“我这表兄,性格高傲,只要对手认输,他便不会再追击,他只会向更强者挥刀,只要太子不出手,太子手下其他人,就再不便出手,以免拂了太子的面子。” “就是不知今日的窥探的高手是谁?” “无非是掳人的强人,或者是太子的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