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逻辑?”柴豹皱眉说道,“你们怎么确定贼人就是和尚?难道贼人不会误导你们么?” 裴寂正想对着柴豹解释一番,李秀宁此时见柴豹和裴寂争执不下,拉了一下裴寂,对着柴豹说道,“既然柴总管觉得我们的线索有问题,那么不如一拍两散,你查你的,我们查我们的。” 柴豹看了一眼李秀宁,笑吟吟的说道,“李公子休恼,讨论问题出现不同意见不是很正常么?大家各抒己见不是应该的么?毕竟贼人狡猾,还是谨慎一些为妙。” 李秀宁摇摇头,“我们至少有个方向,你连个方向都没有就在质疑我们,却是好没道理,若是你柴家行事就是如此,你和我们真的是话不投机,就此别过。” 柴豹说道,“我就是怕这方向是错的,岂不是走了弯路,白白浪费了时间,要知道救人如救火,须臾间耽搁不得。” 眼见柴豹和李秀宁之间的火药味越来越重,说不得城门没出就要散伙,李神通急忙站了出来打圆场,说道,“大家都是为了这掳人的贼人,救回被掳走的女子,此刻在此争执不下,岂不是让贼人看了笑话?” 柴豹和李秀宁对视一眼,李秀宁从柴豹眼中读出了戏谑之色,难道他真的确定李平阳就是李秀宁?这是什么眼神?等出了城,就必须和他们分道扬镳,待得越久,越容易暴露。 李神通对着身后的差役说道,“开城门,我等要出城。” 差役应了一声,急忙招呼刚刚才将城门关闭的守城士卒,吭哧吭哧的推动绞盘将城门拉开。 “几位可是有马?”李建成对着众人问道。 裴寂摇了摇头,“马都在客栈之中,西永清寺据此不过五六里的路程,半个时辰的脚程而已。” “时间宝贵,片刻浪费不得。”李建成说道,然后对着身后差役吩咐道,“你们将马留下,随后去城西悦来客栈取回。” 几名差役面露为难之色,柴豹上前一步,说道,“这马匹若是有丢失,可来悦来客栈寻我柴家管事三倍赔偿。” 差役听到三倍赔偿,立马眉开眼笑的翻身下马,对着柴豹一拱手,欢天喜地的去复命了。 几人翻身上马,沿着官道一路疾驰,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看见前面的塬头之上,一座寺庙依着地势而建,高低错落有致,从山门看上去,钟鼓楼后一座八角佛塔,风吹过塔檐下挂着的铃铎,发出空灵悦耳的声音。 柴豹驱马靠近李秀宁,咳嗽了一声,说道,“李公子,你可知道这地方叫什么?” 李秀宁皱了皱眉头,说道,“我怎知道?我第一次来蒲州,不比你这河东地头蛇。” 柴豹笑了,“这地方叫峨眉塬,上面这寺庙叫西永清寺,本是洛阳永清寺的下院,年久失修,直到前些年,我柴家出资,将这寺院修葺一新。” 李秀宁直勾勾的看着柴豹,“柴总管,你难道想说这地方是你柴家修建的,然后用此来彰显你柴家的财大气粗?我对这些并不感兴趣,若是这寺庙若是有藏污纳垢的嫌疑,你柴家反而脱不了干系。” “李公子说笑了,在下不过想告诉李公子,最近我和这寺庙的住持商议,想将这寺庙改个名字。”柴豹笑道,“我觉得普救寺就不错。” 裴寂听柴豹和李秀宁的对话,插嘴说了一句,“普救,普渡救世,渡尽天下,这和平阳你说的大乘佛教的教义可是相得益彰,柴总管也懂佛学?” 柴豹看着李秀宁,一直看的李秀宁心里发毛,才笑着说,“信口胡诌罢了,我哪里懂什么佛学,但是我听过一个故事,却甚是新奇。” 几人一听故事,都竖起了耳朵,就连李建成也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有一朝廷亡故大臣的家眷扶灵回乡,寄宿一间寺庙,寺庙之中有一进京赶考的书生,书生偶遇小姐,一时间便惊若天人,茶饭不思,有盗匪听闻小姐倾国倾城,带人到寺中欲抢之。” “亡故大臣的夫人情急之下当着全寺僧众和书生的面说道,退贼者,可将小姐许配于他。” “这书生的义兄乃是朝廷一员大将,正屯兵驻扎于不远之处,书生暗自欣喜,于是一封书信,其义兄引兵斩贼于马下,其围被解。” 柴豹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若是按照正常发展,这夫人应是将小姐许配给书生,但是小姐与其表兄早已定下婚约,所以夫人有悔婚的意思,让小姐和书生义结金兰。” 李建成听到这里,叹息一声,“可怜了这对苦命的鸳鸯,这夫人也是个言而无信的,遇见这样的家长,是小姐的不幸,也是书生的不幸。” 柴豹笑了,继续讲道,“众人其实都未料到,这书生与小姐早已暗生情愫,书生与小姐义结金兰之后,心中郁结,以至于得了相思之症。” “痴情人总是敌不过现实的。”李建成又叹息道。 李秀宁看着李建成和柴豹一唱一和的,心底有些牙痒痒,毗沙门,你等着,你个小屁孩懂什么情情爱爱,你真的以为老娘不知道这柴豹讲什么故事么?这是在试探老娘。 “世子果然是一语中的。”柴豹笑道,“事情到了这里,其实就可以画上一个句号,但是若是就这么完结,这也称不上是一个好故事。” “这书生虽相思成疾,却是不知道小姐对他也是芳心暗许,听闻书生郁郁成疾,心底也甚是着急,于是在自己丫鬟的帮助下,和书生私下相会,要知道都是幕艾的年纪,一来二去,与这书生珠胎暗结。” 李建成突然啐了一口,说道,“这小姐果然不是个东西,已有婚约,还与他人勾勾搭搭,这大臣的家教到底是怎么教的?放荡成性,水性杨花,我要是她父亲,真的是要活活的从棺材里气的爬出来不可。” 裴寂刘文静表示赞同的点了点头,“世子殿下言之有理,这女子行为果然不检点,这亡故大成的声誉可是被她败坏完了。” 柴豹一时间有些瞠目结舌,你们这么说了,我这故事怎么往下讲下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