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宁点了点头,“这和历史有什么关系?” “这个世界被穿越者弄得乱七八糟的,但是历史线儿还算是偏的不是很多,而且历史上的人物基本上都遵循着历史原来本有的样子。” “你还记得李白为什么会被流放吗?” 李秀宁思索了片刻,“永王谋反案?安史之乱后的第三年?不过按照你这么说太子也有嫌疑啊。” “太子确实有嫌疑,但是李隆基泰山封禅,让太子监国,太子必然已经在李隆基的重重控制之下,想要搞小动作,简直难如登天。”君九思说道。 李秀宁点了点头,“也是,太子身边必然有李隆基派过去的上界仙人,想要绕过这些人,凭借太子手下的三两只大猫小猫,不是小看他们,是他们确实做不到。” “这个世界的大唐,没想到弹道导弹都弄出来,有些过分的离谱。” 君九思抽了抽嘴角,“天唐才离谱好伐?那个狂信者机甲,基本上都属于可以毁灭一颗行星的存在了,更不用说,狂信者才排名第三,上面还有两个不知道多么变态的东西。” 李秀宁悠悠道,“不管他天唐有多么离谱,都没有大唐的离谱给我来的震撼,你要知道,在我眼里的大唐,虽然不是刀耕火种,但是生产力也是极为低下的,出现这种高科技的东西,简直将文明的进程向后拉伸了一千多年。” “因为你并没有看到让我真正的震撼,一个人他的梦再离谱,他总不会看着李白吟着《将进酒》,驾驶着一台类似于高达的机甲,冒着蒸汽的浓烟,大喊‘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然后扛着导弹就冲了出去。你知道老娘看到这一刻的时候,那种震惊到无以复加,无法理解的心情,你就明白了到底有多离谱。” “嗯,确实离谱。”君九思点点头。 李秀宁说道,“只是有一种极致的矛盾在我的心底不断的冲撞,这不是一个正常的大唐。” 君九思哑然,很想告诉李秀宁,《隋唐演义》的世界也不是一个正常的大唐,但是张了张嘴,却是无法开口说出这句话来。 两人又走了一段儿路,就听见前面传来了兵器的碰撞声和爆炸声。 李秀宁看了君九思一眼,丢下一句“照顾好自己。”便以极快的身形,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冲去。 君九思摇了摇头,真的是莽啊,挺精明的一丫头,但是看见战斗就往前冲,似乎智商在这一刻就下降到负数以下,你赖好搞清楚状况再过去啊。 等君九思慢慢悠悠的走到现场的时候,就见李秀宁将几名道士打扮的人捆在了地上。 边上有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华服中年,一脸肉痛的看着手中已经坑坑洼洼的兵器。 “这都是小钱钱啊,小钱钱呀!虽说这一趟,是为了拯救真君的仙侍们,但是这中间产生的损耗到底该算是谁的?真君会给咱家报销吗?这刀,可是祖上传下来的啊,不说削铁如泥,吹毛断发各种功用,单单是古董价值,就不是现在的这些兵器可以衡量的,这甚至都不是小钱钱的事情,小钱钱再多也买不下这玩意儿啊。” 这汉子越说越起劲儿,似乎有些眼泪汪汪。 “王城主,钱财乃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只要你的命还在,还怕没有钱吗?”李秀宁笑道。 这个华服中年,就是当涂城主王富贵,本来他是不打算掺和这一趟浑水的,毕竟不管怎么样,他王家都是大唐的顶梁柱之一,可是家中老祖听闻是真君仙侍被皇帝陛下用来祭天,发了好大一通火气,硬逼着自己带人到泰山上来解救这些真君的仙侍。 不能不来啊,但让自己在池塘里跪上个十天半月的,自己的当涂城,要损失多少小钱钱呀? 自己上山没有多久,就被一群上界的仙人压在这里狂殴不止,要不是身上有着最先进的微型机甲,说不得今日就交代在这里了。 就在自己已经觉得自己要去面见真君的时候,据说真君仙侍里最强大的平阳仙侍,李昭李平阳杀了出来,三下五除二,就将这些上界的仙人降服,果然还是真君的仙侍厉害啊。 “平阳大人说笑了,本城主怎么会在意这么一点点小钱钱,不过是这把宝刀是家祖传下来的,对于我王家颇有意义。”王富贵笑道。 君九思看着眼前的王富贵,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居然还能这样?这小子的气运,着实古怪了一些。 “下界无知凡人,还不速速将本真仙松开?免得遭受扒皮抽筋,燃魂炼魄之苦,尔等不知天时,违逆天道,酿成大错”被绑住的上界仙人中,有人破口大骂。 王富贵冲上去就咣咣两巴掌,“上界仙人,无知凡人?哪里给你的优越感?还扒皮抽筋儿燃魂炼魄,还天道,要是你真有那么大能耐,会被捆在这里?” 李秀宁的眉毛微微皱了一下,王富贵立刻转过身来,站在了李秀宁的身后,说道,“这些人如何处置还请平阳大人吩咐。” “倒是个识趣的人。”李秀宁说道,“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还是速速前去救人。” 王富贵眼中闪过一丝失落,自己要是亲手杀个仙人,这回去都能给自家老祖宗和小辈们吹上一辈子,弑仙啊,多牛啊,古往今来,有几个凡人能够做到的? 君九思一声轻笑,跟着李秀宁就往山上走去,王富贵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还捆在地上的仙人之后,只能一路小跑的跟着两人朝着山顶走去。 这边,陈玄礼身上的机甲已经支离破碎,袁天罡负手而立,对着陈玄礼说道,“你阻止不了本帅,本帅今日也不想取你性命,你不是本帅的敌人,本帅的敌人,只有上界的那些家伙。” 陈玄礼看着袁天罡,“大帅,我不能让你一错再错。” “错?!”袁天罡仰天笑道,“我与李淳风受太宗皇帝遗命,保我大唐万事基业,我何错之有?” “你作为修道之人,难道就看不清楚这天地大道吗?”一个身穿紫袍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