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我等的计划是主上亲自安排的,你这次贸然行动破坏计划,自己去和主上解释吧。”黑衣人压抑着愤怒,有些忌惮的看了桃蓁蓁一眼,虽说这妖孽破坏主上计划,但是自身实力是实打实的五境妖神,主上座下不多的高端战力之一。 “主上何在?”桃蓁蓁问道。 “主上在京都,要亲自布置新的计划,迫使夫子再次进京。” “我伤好之后会去寻主上,你退下吧。”桃蓁蓁道。 黑衣人盯着桃蓁蓁半晌,“切记,不要贸然行动,主上自有安排。” 李解看着面前的白水煮肉,酱油碟,小米饭,水煮青菜不由的长叹一声,对着正准备离开的桃夭说道,“那个桃夭大哥,我想换些口味,不知道府上还有其他饭菜。” “小郎君,我也只会做这些,还请你担待些。”桃夭面露为难之色,“夫子饮食清淡了一些,总是一饭一菜,因你身体虚弱,所以夫子特意交代给你加了一个肉菜。” “难道夫子总是吃这些?”李解问道。 “以前齐诛先生在的时候,膳食由他操办,夫子说他铺张浪费,规定每餐一菜一饭,最近几日齐诛先生外出,膳食由我负责,但是夫子似乎有事,每日日间并不在府中,我与柳老不需饮食,对于餐饮一道也无甚研究,这几道吃食想来应该是可以的,齐诛先生做的时候,我曾远远的看过几眼。” 远远的看过几眼,李解心底不由骇然,也真是为难夫子了,每天就吃这些,看来自己要发展生产力,提高生活幸福指数的想法任重而道远。 算了,虽说自己去做也比这东西强,但是想到桃夭的身份,我忍了,总不能驳了人家的面子不是,现在也就是这条件了,将就将就吧。李解不由的在心底安慰自己。 但是等到连续三天每天三顿都是这东西的时候,李解实在忍不住了,看到桃夭端上来的白水煮肉,小米饭,水煮青菜,李解发出一声哀嚎,“桃夭大哥,你端走吧,我吃不下。” “小郎君,夫子嘱咐过的,要你按时进餐。” 李解觉得自己的忍受程度已经到达极限,最后无奈的对着桃夭说道:“要不我自己去做?” 桃夭面露惊讶之色,随后又有些为难,“小郎君未曾开蒙,食材上尚有残存妖气,一个处理不好,伤及自身反而不美。” “妖气?”李解眼睛瞪的老大,这两个字透露出来的信息可不得了,“难道妖族也能吃?” 桃夭说道:“府内用的食材大部分都是夫子门下众人孝敬夫子的,比如这肉是一种妖兽,名为聋彘,似豚有角,叫声洪亮,食之不眯,补足神魂最是温和不过,青菜为植楮之叶,抵御梦魇,也是食之不眯,是温养神魂的上品,粟饭用的是仙庭背明之地的游龙粟,据说是用三境以上的妖龙血灌溉,食之轻身健体,百病不生。” 李解大脑瞬间宕机,食之不什么?不是山海经的说法么?于是尝试的问了一句,“这都是妖族特产?” 桃夭点了点头,“圣人曾言,妖既食人,人何不食妖?彼可食,吾亦可食。但是妖族食材往往有大量妖气,普通人食之会被妖气感染,需要入境的修行者炼化其中的妖气,可出一份力炼化食材,食材提供的往往也只有半分力的功效,得不偿失。” 李解灵光一动,对着桃夭说道,“炼化食材之后是不是就可以放心大胆的用了,普通人都能上手的那种?” 桃夭继续点了点头,“理论上如此,你吃的这几样是夫子定下的食谱,不好更改。” 李解心下欢喜,一把拉起桃夭,“厨房在哪里?食材还有没有?” 桃夭点了点头,带着李解出了房门,朝着厨房走去。 此时湖心岛小院,夫子与柳先生对坐在凉亭内的石桌旁,桌上摆着几道精致小菜,色香味俱佳,夫子夹起一块酥肉放进嘴里,眯起了眼睛,“软嫩,酥滑,略带嚼头,这才是美味。” 柳先生端起一杯酒,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夫子,“齐诛一走,你就如此放浪形骸,端是不为人师。” “老夫今年七十余,随心所欲不逾矩。”夫子放下筷子,给自己斟了一杯酒,“桃夭的饭菜你让人如何下嘴?” “半路出家,抱着古籍菜谱,依着齐诛的样子照葫芦画瓢,也真真是难为他了。”柳先生笑道,“你为那小子开了食补的法子,难道就没想过桃夭能做出来?” “习惯了,齐诛在时,我何曾为这些小事操心过。”夫子饮下手中的酒,“也不知道齐诛和猴子在京都如何了。” 柳先生笑道,“你去一趟京都也就两个时辰,有时间去其他地方捯饬吃食,没时间去趟京都看看那两人到底查到些什么。” “师有事,弟子服其劳,如今弟子有事,我还是要担待一些的。齐诛曾说,他这一生唯好四美,美人,美酒,美食,美景。”夫子道,“但亦有四大恨,恨美人白头,恨美酒难醉,恨美食不尽,恨美景成空。” “辜负美景终成空,辜负美酒不见醉,辜负美食逞口腹,辜负美人见白头。”柳先生道,“这也不是你这一生写照?” “你这老树甚是煞风景,休提,休提。”夫子道,“我何曾辜负她人?” “你自己明白。”柳先生道,“想当年。。。” “够了,够了。”夫子对着柳先生拱了拱手,“年少轻狂,你嘴下留情可好。” “齐诛传讯,说是京都局势大致稳定,但是暗流汹涌,国朝行政院的那些大人物,频频与仙庭佛国甚至妖族接洽,他希望你去趟京都稳定局势,否则恐有大事发生。” “大事?”夫子把玩着酒杯,“几个蛀虫就想翻了天,他齐诛赖好也是五境的读书人,难道震不住那一赶宵小之徒?” “有件事,我知道当讲不当讲。”柳先生面露迟疑之色,对着夫子道。 “我说你这老树,当讲你就讲,不当讲就别讲。”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