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齐诛如此说话,李解顿时明白这姓何的教习与自己等人不对付,于是原本打算让路的想法顿时不翼而飞。 “伯风使为何出言咄咄逼人,我虽是书院一教习,但是尊使如此说话,明日我便向山长请辞。”何久仁说道,眼光直视齐诛。 齐诛眸子里闪过一丝冷芒,正欲说些什么,又有几道人影出现在山道之上。 就听来人呼喊,“何教习,何教习,学子还不上山?一众教习却是等不及了。” 何久仁看向齐诛,说道,“经纶使,山上众教习皆在等候,即使明日我请辞,今日亦是书院教习。为众学子计,还请通融则个。” 山道上的数人已来到众人面前,却是几名白发皓首的老先生。 何久仁对着为首的一位行礼说道,“有人登书山径,众学子皆在等候。” 为首的老者勃然大怒,“今日各世家子弟入学,乃是大事,何人如此放肆。” 李神侯仰着头说了一句,“我儿子,怎滴有意见?” “书院为天下之书院,岂可因一人而耽误他人?”老者继续说道,“经纶使之中有你这等粗鄙之人,实为我人族之耻。” “老不死的,你见过砂锅大的拳头么?”李神侯道,“你这老身板扛得住我一分力么?” 李解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众人之间剑拔弩张,谁先谁后有影响么?怎么自己家的这些人都跟吃了枪药一般。 算了,你们吵你们的,我再试一次。 李解再次抬起脚踏上书山径。 眼前还是书山,又是一本书飞出,上面写道,“昆阳之战,莽负秀胜,非战之罪,莽天命不假,徒呼奈何,秀天命之子,再塑强汉,此观点正确否?” 昆阳之战,大魔导师刘秀成名一战,貌似天命之子对阵穿越众,穿越众完败。 李解心道,怎么两道题都和王莽撞上了,对了,圣人大概率也是穿越众,自己也是,不会是触发了隐藏答题模式? 这个问题,李解有点挠头,陨石确实是落在王莽的军阵之上,这没得洗啊。大魔导师刘秀的运气确是天命所归。 确是非战之罪。 “正确。”李解说道,这次应该没有问题。 但是发现自己还是站在第一阶上,往上抬步,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屏障阻碍一样。 接着眼前景色一变,自己又被弹出书山径。 擦咧,就剩一次机会了。 李解暗骂,这都是什么鬼题目,要是有颗陨石落在书山径上就完美了,变态。 想到夫子回到到九十阶,夫子更变态。 就在李解被弹出来的一瞬间,原本安静的人群又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声音渐渐变大,传入李解的耳中。 “经纶使家的公子果然是个傻子,书山径第一阶就被弹出,就是一个三岁开蒙的稚童,也能站在第二阶之上。” “本来家族打算让我嫁过去,如今看来,还是不嫁的好。” “噤声,经纶使不是我们可以议论的,但是经纶使家的公子,不过尔尔。” 李解扫过人群,心里寻思,嫁我?却见说话的女生十五六的年纪,算不上国色天香,也是端庄秀丽,但是一双眸子中眼神过于高傲,明显是个不好伺候的主。 等等,他们说我是傻子?谁他娘的到处败坏老子的声誉? 李神侯看到李解第二次被弹出,脸色微变,传音给齐诛说道,“难道夫子估计错了?这孩子身上没有圣人的道统?” 齐诛沉吟片刻,“再等等,还有最后一次机会,须知今晚过后,书山径休眠,再次激活也是半年之后的事情了。” 就听何久仁说道,“经纶使的公子不必再试了吧,已然第二次第一阶就被书山径弹出,有些人天生就不适合读书,还是另觅出路吧,叔风使家学渊源,何必死磕读书这一条路呢。” 说完还不由的用眼神挑逗了一下李神侯,意思就是武夫的儿子就是武夫,读书的事情,对于武夫这种莽夫来说太过艰难了。 李神侯顿时像炸了毛的猫,顺手摸出一根齐眉棍来,“今日不把你打个满脸桃花开,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何这样红。” “休要放肆。”老者对着李神侯喝道,“伯风使,你家子侄今日已试过两次,我等身后学子众多,还请行个方便。” 老者吼完李神侯便不再理会李,只是转向齐诛说道。 齐诛沉吟片刻,正待说话,就见商洛出现在自己身边。 “常教习言之有理,不如这样,李解第三次尝试放在众学子之后,但是子时之前,李解必须完成第三次登阶,若是今日你身后的学子若是耽误了时辰,我许他旁听半年,一应待遇与入学学子相同。半年之后,自可等阶,一切照旧。”商洛一个眼神制止了齐诛,对着老者说道。 “既然山长如此说了,我也不好拂了山长的意思,就按如此办理。”常姓老者说道,接着对何久仁说道,“何教习,依照名录,依次登阶。” 何久仁称是,随即拿出名册,念道,“京都刘氏嫡子远山,登阶。” 就见人群之中走出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锦衣玉符,面若冠玉,路过李解时,深深的看了一眼李解,踏步上阶,只见几息过后,身形出现在第八级台阶之上,然后拾级而下。 何久仁喊道,“刘远山,八阶,中上。” 刘远山在路过李解之时,还不忘挑衅的对着李解扬了扬眉。 此时李解心中翻腾,难道自己真的不是读书的料? 第二,第三个也是在六七阶之时被弹出,李解觉得自己抑郁了。 路过自己的学子有的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言中的轻蔑已经溢于言表。 就在李解郁闷不已的时候,就听何久仁喊道,“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