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着脸,恨恨的一跺脚,一溜烟就跑回了自己的房间把门关上了。
韩子默如何不知道这两人之间的心思,只是碍于某些东西,这层纸二人都不愿捅破。
韩子默看着羽青逃跑的狼狈样不由得笑了笑,说道,
“可惜,你看不见她娇羞的模样……她还小,经不起这般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紫月寒却是一脸严肃的说道,“不知……韩掌门可否割爱……”
韩子默猛然想起一月多之前,他对自己那番严词厉声,摆了摆架子,手背到了后面,边走边说道,
“那等我再甚重考虑考虑……”
徒留紫月寒守着满屋子的狼藉,一身的凌乱,不知道该如何收拾。
一连几日,陪同紫月寒前去草庐的羽青,与紫月寒面对面坐着,头却快要埋到肚子上。
程江不明所以,以为她身体不适,总是不停的问她怎么了?
而一旁听着的紫月寒,脸上的笑容自是一次比一次浓郁。
郎之涣观察了几日,按照自己看到的大部分配制了解药,做成了药水给他洗眼睛,可收效甚微。似乎最重要的那部分关窍还是没找到,若想彻底根除,还是得提炼出毒素。
“人眼有泪管,管通血脉。这毒没有导致他的眼珠受损,说明只是侵入他的眼周脉络,如今还未完全融进去,说明这毒性不算猛烈,若他能掉些眼泪,我从眼泪中找到这毒的关键,研制解药就不是问题了。”
郎之涣看了一眼紫月寒那冷冰冰不苟言笑的脸,心想,让他哭,怕是比登天还难。
于是,经过深思熟虑,郎之涣炼了一种能催泪的烟雾。
他让羽青拿着一片雪白的厚纸,随时准备着,只待紫月寒的眼泪一出,她就立马接上。
一切就绪,郎之涣对着紫月寒的眼睛小心翼翼的拔开了那装着烟雾的大竹筒。
塞子一开,一股紫色的烟气滚滚的卷了出来,脸凑得很近的羽青首先就中了招,眼里的泪跟不要钱似得往下砸。
她又怕一闭眼错过了紫月寒的眼泪,所以她也不敢擦,也不敢闭眼,皱着眉头装着满满的泪花使劲抿着嘴唇,瞪着眼睛盯着。
偏偏这紫月寒还是个泪腺十分干涸的人,那些烟只是让他眼睛变得湿润了一些,泪珠在眼眶里打着转,就是不肯掉下来。
这下,可是难坏了羽青,她眼睛得不到缓解,加上各种酸涩,一时间脸上已经像被洗了一样,只得咬牙坚持着。
不一会烟雾就窜没了,再要炼一瓶又得要两三天,郎之涣也有些着急了,连忙喊道:
“这位公子,你行行好,掉几滴泪,行不行?”
紫月寒瞪着漆黑的眼睛,使劲的眨了眨,但是除了睫毛上带了一丝细珠,眼下还是干净一片。
他搜肠刮肚的想一些悲伤的事,但是一时也想不起这辈子有什么过不去的难题。
郎之涣叹了口气,分明是要放弃的样子。收了竹筒,嘟囔了一句“三日后再试吧”,就要准备回屋了。
羽青一看郎之涣离开,更加着急了。顾不得擦流下的眼泪鼻涕,带着一股子微颤的鼻音,扭过头委屈巴巴的喊道:
“前辈……咳咳……咳……”
那些烟气呛入了她的肺,她忍不住开始咳嗽起来。
这鼻音和咳嗽,紫月寒心里一阵紧张。
他着急的伸出手,手指小心翼翼的触碰到了她潮湿的脸,小声的问道:
“你……哭了?还是……哪儿不舒服?”
羽青还没来得及解释这是那烟导致的,而紫月寒这触碰到她脸的手令她一阵发怔。
随即,她又看见紫月寒的喉咙里微微蠕动了一下,鼻尖微红,眼睛里本就兜兜转转的眼泪总算滑了下来。
羽青眼疾手快,赶忙拿纸接了上去。
勉强的几滴泪,折腾半天可算是弄到了。羽青一时兴奋,早忘记了紫月寒的问题和的担心,一扭头撒腿就往门口跑,边跑边喊:
“前辈,前辈。眼泪!我弄到了!”
院子里坐在椅子上,手还悬在半空,一腔深情的紫月寒,感觉快要石化了。
郎之涣研究了几日那眼泪里残留的毒粉,有时趴在桌子上使劲闻味道,有时用放大几倍的镜子一盯就是几个时辰,又翻出许多医典比对有这种荧光的各种虫子,可算得上是废寝忘食了。
他头发潦草,胡茬已经长出了半指有余,整个人看起来像个精神不太好的老头。
这日,他又猫在自己的药房里,躲在桌子后面,头发抓的已经像个鸡窝一样。
他不停的拍着脑袋,嘴里喃喃道:“最后这到底是什么虫子呢?”
羽青走了进来,本欲喊他吃饭,听见他不停的自言自语,忍不住过来询问,“前辈,您说什么呢?”
郎之涣抬头看见是羽青,也来了点精神头,解释说道:
“我在这毒里发现了七种不同的鳞粉,颜色形状各异,味道发酸,都是来自西北的湿地毒虫,”
说着,他又翻开四五本本破旧泛黄的医术,一一指给羽青看,
“我已经找到了六种会致盲的毒虫,但是这第七种,也是其中掺杂最多的毒粉,只有黑白二色,无从考起……”
他看羽青听的十分认真,就把眼睛上那片厚厚的琉璃片摘了下来,放到了羽青的眼前。
顿时,那些已经干了的泛着磷光的粉末一下子放大了数倍,颜色各异,其中最多的那种白色粉末似乎带着些幽幽的黑气,透着不一般的诡异。
羽青认真的盯了一会,想起自己小时候在山花从中追蝶戏蜓,然后疑惑的说了一句:
“总感觉像是黑白蝴蝶翅膀上的鳞粉……”
“对啊!”
郎之涣一拍脑袋惊呼了一声,“我只是在想地上爬的,怎么忘记了能飞的呢!”
说着,他兴奋的接过羽青手里的琉璃片,不停的念叨:
“我就说,你肯定是我的福星!我看你第一眼,就觉得亲切,十分合我眼缘……”
羽青看他痴迷,也忘了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