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备射击队队员。
“我去中位守,你守这!”
“小心!”
沈卿背着弓箭和三个箭筒,快速冲向中间位点,有青兰帮她开路,她成功重新占领。
射击队与第二防线的族人配合,慢慢将战场重新逼退回大门处。
“砰!”
炎舟的石斧与池兴的石斧相撞。
池兴怒视炎舟,他咬牙切齿地说:“炎舟,别挣扎了,你打不过我的!”
炎舟额头的青筋尽露,眼神凶狠:“我向巫神发誓,必定砍下你的头颅!!!”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霍啊!!”
池兴将炎舟挑开,紧接着就是一连串进攻。
炎舟用石斧回挡,生死攸关之际,一旁大树部落的人趁池兴与炎舟打斗的机会,举起石斧向炎舟砍去。
华羽及时赶到,用长矛挡住了这致命一击,炎舟看了一眼华羽。
池兴趁炎舟这一眼,手中石斧砍向炎舟,炎木和祁扬从池兴身后两侧奔来,沈卿举起弓箭瞄准。
几乎是同时,华羽抛出碎裂的长矛投向池兴的脚,炎木接下池兴的石斧,祁扬压制住池兴的另一只手,沈卿的箭穿过池兴的心脏。
炎舟砍下池兴的头,高声大喊。
“大树部落败!!!”
“炎阳部落胜!!!”
“炎阳部落!胜!!!”
众人有一瞬间的安静,过后就是一阵阵的高声呐喊。
“赢了!!!”
“我们胜利了!!!”
战场上剩余的大树部落的人,回过神的他们抛下武器,朝来时的方向逃去。
战斗中剩下的散兵不需要追,残兵败将,没有部落的庇护,他们难以在晚冬季存活下去。
炎阳部落的众人看着狼狈逃窜的手下败将,皆高声欢呼。
可随着欢呼过后,便是抱头痛哭。
沈卿弓箭还不敢脱手,她站在高处的位点,与在远处的祁扬无言相对视,心中的悲痛已经快要抑制不住了。
也不知何时,他们已经泪流满面。
清理战场对留下的人来说,是一种永远都不可磨灭的痛苦。
这满地的鲜血,遍地都是箭羽和尸体。
在这片土地上倒下的,有他们的相识之人,有他们深爱的伴侣,有他们顶天立地的家人,有他们尊敬的长者。
众人或大声,或无声的哭泣和呐喊,可倒下的爱人终究不会再回来。
留下来的幸存者,颤抖着双手将他们拼凑,为他们整理仪容。
他们恨!在晚冬季,母河冰封,他们甚至无法为牺牲的勇士送入往生。
他们恨!火烧敌人的尸体根本不足以让他们眼中的怒火熄灭。
他们恨!恨战争的无情,更恨自私的魔鬼。
炎阳族人们将牺牲的勇士埋葬于这片土地之下。
巫婆婆默默流泪,将炎阳部落失去的勇士,一个个刻在记录着他们历史的石板书上。
炎舟和炎玲扶着她,缓步走到勇士们的墓前,带着族人们跪下,她虔诚的将那根乌黑的兽骨举过头顶,轻声地为他们吟唱巫神之歌。
沈卿和祁扬也在其中,他们在歌声中为逝去的人祈祷。
愿他们来世平安,康健顺遂,望来他们来世圆满,安乐永年。
战争结束之后,华羽也倒下了。
巫医处理她的伤口的时候,发现华羽除了身上的血迹之外,裤裙的血迹是最多的。
沈卿站在华羽的帐篷前面,一时间不敢进去,她好不容易压下了泪意,深呼吸几口之后才走进去,坐在华羽的床边。
看着躺在床上的华羽面无血色,沈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安慰她,她能理解华羽之前的选择,所以现在更能理解她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