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本尊的性命怕不是要丢了去。”
一番话说下来,揽尘便站不住了,承启眼疾手快,立马撑住了她,将其扶到了床上坐着,倒了一杯茶给她,
“你先歇着,我渡点灵力给你。”
说完便将自己的灵力于肩胛输送给了揽尘,看揽尘脸上血色恢复,这才停了手。
“出了这样的事,这会儿南山主想必是瞒不住了,保不准仙尊也会知晓,如若真是罪神所做,于情于理,与凛覃上神便是无关。你也不必如此气愤,这要是说起来,凛覃干的这些,都是为了报你的恩啊。”
陈年旧事一桩,如此被提起,揽尘皱起的眉头更深了,偏偏承启又是个没有眼力见的,继续说道,
“啧啧啧,你和凛覃也算是天定的机缘,津世台一株小小的旁萤草,本应履行使命,吸收津世台的怨气直至怨气渡灵,根系腐化,爆体而死,偏偏遇到了尚未锁住憧石的你……”
“往事休要再提!”
“小尘儿!这么狠心,南山主还一门心思撮合你与凛覃……”
“够了!莫要再说了。”
揽尘无情,不愿托付自己,不代表南山主不着急,十二万年,与揽尘打过交道的男仙少之又少,凛覃一株本不可能修为仙胎,化型人身的旁萤草,六万七千年前险些命丧一只残害生魂的噬莹兽之口,若不是揽尘及时收服这妖物,又将当时那株旁萤草带回了碧凌涯,送到了南山主身旁照料,就不会有今日已修成上神的凛覃。
凛覃化形那日,南山主大喜,这是三界第一株成人的旁萤草,当即让揽尘给其赐名,揽尘对其说道,
“你真身为旁萤草,化为人身是莫大的机缘,既感凛冽,便应覃思,既已成人,不可为祸三界,便叫你凛覃吧!”
凛覃飞升上神那日,南山主便希望揽尘能与凛覃喜结连理,甚至拟定婚约,不枉为碧凌涯内的一段佳话,只可惜,襄王有心,神女无意,揽尘一句于三界无利,亲自将这桩各仙家都称颂喝彩的婚事撕碎,就此作罢。
这段尘封已久的往事,过了将近万年,倒显得不那么有机缘了。
正想着,观时的声音就在门外响起了,
“灵尊,小神到了,有何吩咐?”
“你进来吧!”
观时走进内室,见翼尊也在,躬身行礼,说道,
“观时仙伤意侬,见过灵尊,翼尊,不知翼尊也在,小神唐突,望翼尊恕罪。”
承启素不喜这礼节,冗长繁琐,
“恕什么罪,起来,有事问你。”
待观时起来,揽尘开口说道,
“今日找你来,是想问你要一样东西。”
观时笑道,怪渗人的,
“那,不知二位要些什么,小神能不能拿的出来了。”
“三足乌一族百日中的记事集,”
观时一听,微微一笑,说道,
“记事集?两位尊上莫不是记错了,小神掌管的是光阴流转,这各仙族的记事集,小神如何会有啊?”
怪事一桩,揽尘皱眉想到,许是自己历劫百日,碧凌涯事务变动,但这,承启又为何不知?
观时仙,控制瞬息钟,掌管光阴流转,讲通透一点,便是记事官,窥探各时段碧凌涯内事迹,记录造册,名为记事集,因为工作量极大,又极其繁琐复杂,观时仙的观时殿庞大无比,其中的任职仙子也是碧凌涯内最多的。
当然,这群任职仙侍自然没有资格窥探各族琐事,瞬息铃自是会蔽住事务,这些仙侍,说是登记造册,实则是转移档案,不过是把瞬息铃中呈现出的东西拓印上实物罢了。
观时仙这样庞大的职责,承职千万年,怎会有所变动?
承启听出不对,严肃道,
“伤意侬,你是观时仙,怎会没有记事集?若你诓骗于本尊,便是重罪,最好如实告知!”
怎料一番恐吓,竟不将其吓到半分,反而笑道,
“怎么,将我打入苦渡海?”
“砰!”
揽尘一掌打去,那观时的身子便这么直直的倒了下去,逼出一团绛红色灵气循窗逃去。
揽尘翻过伤意侬的身子,撩开挡在后脖颈的头发,那处正有一块核桃大小的白色印记,揽尘心下便有了着落,
“附身咒,不必追了”
见承启也要化身去追那团灵气,揽尘拦住了他,
“那邪物故意的。”
“怎么说?”
承启不解,转头问道,只见揽尘毫不惊讶,反倒问承启,
“可看清了那灵气的逃向?”
“似是……西南?”
揽尘不再回答,自地上扶起昏过去的伤意侬,抬眼看向承启,说道,
“本尊现下送她回观时殿,你留在这里,不出半个时辰,那灵气必定回来,你要做的,就是困住它。”
揽尘说完后,承启顿时明白了,刚想说出自己的猜测,揽尘便一挥手,连带着伤意侬不见了。
“小尘儿,有你的啊!”
承启笑道。
碧凌涯观时殿
一道蓝光划过,揽尘扶着伤意侬站在了观时殿内,正忙着记录时段的仙侍们见灵尊来了,忙行礼,
“拜见灵尊”
又见自家管事昏迷,正被揽尘扶着,不知如何是好,却看到揽尘挥手,说道,
“不必行礼,将她送进去吧。”
“是。”
观时殿仙侍见揽尘未走,又问道,
“不知灵尊还有何吩咐?”
揽尘将那仙侍招来,说,
“本尊来,还要讨要一样东西,这一月以来,三足乌一族的记事集。”
那仙侍犯难,小心翼翼道,
“这……灵尊,我们这种小仙无权取早已造册的记事集啊,凡是启用记事集,需仙尊应允,若无仙尊手令,任何人都不可借阅,毕竟是各仙族私密事,灵尊,莫要为难我们啊。”
揽尘不悦,又说道,
“那仙尊是否说过,碧凌涯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