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的。”
“你怎么知道呢?”
“我爷爷在我五岁的时候走了,我奶奶一直很想他。我问奶奶,爷爷脾气那么不好,你为什么还要想他?奶奶说,一起生活了几十年,一起经历过那么多事情,不可能不想,更不可能忘记。所以,你爸爸肯定不会忘了你妈妈的。”
秦涛温柔地笑了,“谢谢你,强子。”
谭家强认真地说:“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不要不相信。”
“我相信。”秦涛拍拍他的脸蛋,“说来好笑,好像我只能和你毫无顾虑地谈论这个话题。其他人要么和我父亲有关系,要么和那位新太太有关系。我和他们谈论这个话题的时候,多少还是要做些保留的。”
谭家强低下头,“我是小孩子,很多事情不懂的。”
“年龄不是问题。”
秦涛说出这句话时,心头震了一下。是啊,年龄不是问题。正如此时他乐意和一个比自己小了二十岁的孩子推心置腹地谈论心事一样,他的父亲对比自己小二十八岁的苏晓动心,又有什么不可能的呢?说到底,那只是两个单身的成年人之间的选择罢了。
“强子,谢谢你。”秦涛长舒了口气。
谭家强只是憨厚地笑着。
“强子,我接着把曲子弹完吧。”
“好的。”
两位朋友都没有察觉,有人正在悄悄观察他们。
耿冰川站在窗前,欣慰地看着教室里的一切。淡淡的笑意浮上他英俊的面庞,暂时地驱走了他眉间的忧愁。他刚刚陪余合生看完田地回来,原想找秦涛问点事情,没想到撞上这样的美景。他想了想,接着拿出手机悄悄拍下秦涛与强子弹琴的画面,连同他们的故事,一起发给了周思楠。
两千多公里外的自得其乐工作室。
周思楠正与梁自得和王霖谈论新工作室将要推出的新系列绘本的计划。没多久,手机的微信响了。当她看完耿冰川发来的照片和故事的时候,不由得笑了出来。
梁自得忙问:“思楠,你傻笑什么呢?”
周思楠马上把手机递给他们。
梁自得看完说:“秦涛回来的时候肯定大变样了。”
王霖欣慰地点了点头。
周思楠却是没好气:“我只求他不出岔子,免得连累我的耿冰川。”
“你为什么总对秦涛有那么大偏见呢?”梁自得看不下去了,“是不是你爸爸硬要撮合你们,你面子上挂不住,所以逮着个机会就揶揄他?”
周思楠脸红红地说不出话来。
王霖大笑着鼓掌。
梁自得说下去:“思楠,你知道秦涛脾气好,又仗着他喜欢你,所以使劲欺负他。但是你别忘了,他可是秦复的儿子,人家不傻的。”
“你先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周思楠可算找着话了,“我妈让我督促你,早点把王霖拿下。”
梁自得装傻:“我早就把王霖拿下了,她现在不正是我的员工吗?”
王霖笑着说:“我乐意为梁老板当牛作马。”
周思楠知道自己单枪匹马跟他们打嘴仗没有赢面,于是站起来说:“我要去工作,不跟你们胡说八道了。”
说完,她拔腿就跑。
那两个人的笑声从身后传来:“被说中心事喽!”
周思楠一回到办公室就拔通了秦涛的电话。
秦涛很是欣喜,“思楠,你找我?”
“耿冰川跟我讲述了你和强子的感人故事。怎么样,被一个小孩子整治的滋味如何?”
“我和强子成了朋友,以后由我来教他弹钢琴。今天晚上,他还邀请我去他家吃晚饭,他要亲自给我做饭呢!”
周思楠揶揄他,“人家小孩子都会做饭,你呢?”
秦涛反问:“难道你会?”
周思楠说不出话来,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她只会煮方便面。
秦涛知道自己赢了,于是开怀地笑了。
他的笑声令周思楠恼羞成怒,她立马挂掉电话。当然,气归气,她还是把秦涛和谭家强的照片和故事,一五一十地发给了苏晓。
晚上九点,秦宅。
直到秦复把事务处理完,穿着睡衣舒适地坐在卧室的沙发上休息时,苏晓才坐到他的身旁,把周思楠发来的照片和故事交给他。
秦复看完,欣慰地说:“这小子可算走出校门了。”
苏晓指着照片中的谭家强说:“我觉得这个孩子就是秦涛的人和,他会改变秦涛的一些想法。”
“你真的这么想?”
“是的,而且这个孩子极其聪明。不单是秦涛,他和我们都有缘分。”
秦复虽然欣喜,但也认真地说:“晓晓,我知道你很灵,但是讲到这个程度就可以了,没要再往下说。所谓:天机不泄露。”
苏晓心领神会,“明白。”
“我想起秦涛小时候的趣事,你想听听吗?”
“当然想听了,你有多少讲多少。”
“哈哈,好!”
就这样,秦复讲起了悠悠往事。包括秦涛在宋晚云腹中的第一次胎动,出生后的模样,第一次抬头,第一次爬,第一次叫爸爸妈妈,第一次走路,第一次弹钢琴,以及宋晚云如何教育这个可爱的孩子……
起初,苏晓认真地听着。
可是渐渐地,她的心境发生变化,一股酸涩涌上她的心头。
秦复察觉她的异样,“晓晓,怎么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间担心起孩子来。”
“为什么会这么想?”
“我一直没有孕吐反应,这几天胃口又不那么好了,我有点害怕。”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秦复笑着摸摸她的头,“我跟你讲过,当年晚云也是一点不吐的,最后秦涛不也好好的?胃口可能和天气有关,现在天气渐渐热了。”
他解释得很认真,苏晓心中却是不服。
宋晚云不孕吐没事,难道就代表她不孕吐也没事吗?没有孕吐,没有胎动,又不能经常做超声波,她要如何确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