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了吗?”
“我早上去市里买了蛋糕和礼物,也帮琼花和余大哥准备了一些。”秦涛帮忙提行李,“你呢?”
耿冰川说:“我买了一套乐高给他,是阿波罗土星五号的模型。”
“巧了,我买的也是乐高,火星探测器。”秦涛笑了,“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也喜欢捣鼓这些东西。”
听到这里,耿冰川想起了自己的童年。那个时候的他,除了学习就是没完没了的家务与农活。乐高是什么?阿波罗土星五号是什么?火星探测器又是什么?幼年的他根本不知道。
秦涛见他在发愣,忙问:“冰川,你怎么了?”
“没怎么。走吧,我想快点见到强子。”
“好的。”
下午五点,他们回到宝琳村。
此时,连续干旱了一个多月的山村终于迎来了降雨。耿冰川望着在雨水中变得朦胧的山村,心中竟生出一种久别重逢的亲切感,好似他在这里生活了许多年似的。当他进入学校经过东教学楼的时候,他想起了与周思楠在楼顶聊天的那个月夜。
思楠,你在哪里,你在做什么?
此时周思楠正在秦复和苏晓的家中。
由于秦复要去海南出差两天,为免苏晓在家孤单,周思楠便过来陪伴这名娇贵的孕妇。何存知待她如贵宾,晚餐张罗了一大桌好菜款待她。
“晓晓,你家的厨子真厉害。我要是住在这里,非得胖上十斤不可。”
周思楠在大快朵颐中拔冗称赞。
“你就别开玩笑了。”苏晓戳她,“你家也有名厨好不好?”
周思楠看着苏晓的饭碗,纳闷地问:“晓晓,你怎么吃得不多?”
苏晓忙说:“没有啊,我已经吃了很多。”
周思楠趋近她,坏笑着说:“是不是秦复和谢小姐一起去海南,你不高兴了?”
苏晓差点被汤呛着,“不要胡说八道,万一被何存知听见了。”
“你真的没有一丁点想法?”
“我能有什么想法?他们是生意上的伙伴,需要一起出差的时候多了去了。我要是在意这个,恐怕得闷出病来。”
“也是。如果秦复对她有意思,也就没你什么事了。”
“所以我在意什么?”
“如果谢小姐对秦复有那种意思呢?”
“他们只是好朋友,我们就不要自寻烦恼了。”苏晓往周思楠的碗里夹菜,“真是的,吃都堵不住你的嘴,那就多吃一点。”
周思楠赶忙护住饭碗,“行了啊,我又没怀孕。你才要多吃点,别饿着宝宝了。”
“她好着呢!”苏晓娇嗔,“医生说她个头不小的。”
“真的是女孩?”
“我的直觉是女孩,医生也说是女孩,那就不会有错啦!”
周思楠托着下巴憧憬:“我也想生女孩,白白胖胖面团似的。每天变着花样打扮她,带她到处玩耍。老天,想想都幸福得不得了。”
苏晓打趣:“你是想和耿冰川生呢?还是和秦涛?”
周思楠马上说:“你这个已婚妇女说话可是愈来愈大胆了!想必是秦复‘教导’有方。”
苏晓顿时羞红了脸。不善于斗嘴的她,好不容易想好台词,可是刚要反击,却发现周思楠正对着餐厅的落地窗出神。她忙问:“思楠,你在看什么?”
周思楠指着窗外,“天空是不是特别红?”
“是很红。”苏晓望着窗外,“盛夏傍晚的天空通常是红色的,不奇怪。”
周思楠摇摇头,“今天的不太对劲。”
她放下碗筷走到落地窗前。
苏晓走到她的身边,两个人同时望向窗外。这套公寓的楼层较高,餐厅这面落地窗又是西南向的,因此这里能欣赏到完整的夕阳景象。
窗外,广阔的天空被夕阳染成一片血色。
苏晓想起了李秋冰自绝的那个傍晚。那个时候,天空也是这般血红。突然,一颗金色的流星从天空中划过,消失在天际。紧接着,她接到了那个苦命人离去的噩耗……
“晓晓,你看,流星,金色的流星!”周思楠惊呼。
苏晓望去,“思楠,并没有流星啊!”
“怎么没有?”周思楠指向天空,“它刚刚从那里划过,一下子就不见了!”
苏晓心头一震。
周思楠知道金色流星的典故,她不安地问苏晓:“我看到那颗金色的流星了,这代表着什么?”
苏晓只能说:“那只是我父亲的一个梦,跟外人没有关系的。”
“那为什么我看见了,你却没有?”
“可能是我没来得及看到,毕竟流星是转瞬即逝的。”
“就是有流星,我一定没看错。”周思楠坚持己见,“可是这次的苦命人会是谁?”
苏晓无奈地说:“思楠,那只是我父亲的一个梦,不是对任何人都有效力的。你就不要乱想了,好吗?”
周思楠不接受这个解释,她快速地思考着。忽然,她的眼睛一亮,“耿冰川!一定是他,这颗金色的流星一定是指向他!”
苏晓忙说:“思楠,不要把故事当真了。要不你现在就给耿冰川打电话,问问他怎么样?按说他现在应该到宝琳村了。”
周思楠马上给耿冰川打电话。
万幸,他很快就接了电话:“思楠,你找我?”
听到他的声音,周思楠的心放下了一大半,“冰川,你到宝琳村了吗?你怎么样了?”
“思楠,我很好。”耿冰川的声音十分平静,“我下午一点到达桂市,是秦涛开车来机场接我的。我们五点到达宝琳村,现在正去强子家吃晚饭,今天是他的生日。”
周思楠才想起这件事,“你和秦涛给他准备礼物了吗?”
“放心,我们都有。”
“请代我祝强子生日快乐。还有,你一定要保重。”
“我会的。”耿冰川温柔起来,“思楠,你要答应我,照顾好自己。”
周思楠心头一热,“我会的,你尽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