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稍等,不出两分钟,食物就送到了秦复和谢蕴华的小餐桌上。
秦复打开冰淇淋的盖子,同时不无感慨地说:“我都多少年没吃过这玩意了,上一次还是秦涛小时候的事情了。”
“放心,等天爱大了,你少不得要陪她折腾。”谢蕴华优雅地吃着炸鸡块,“我这算是帮你预热。”
“为了表示感谢,炸鸡块我都让给你了。”
“本来也没打算分给你。”
秦复哈哈一笑,“待会吃完了,要不要到隔壁的天主堂看看?那可是宁波的地标建筑。”
“好啊。”谢蕴华挖着冰淇淋,“对了,药行街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这就是街如其名了。”秦复也挖着冰淇淋,“从前,这条街两边都是药店,还有一个药皇殿呢。宁波人有个说法:伤风感冒,到药行街走一遭。当然,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的药行街商业气息浓郁,中药味早就散了。”
“这条街一直往东走,是不是就到灵桥了?”
“没错。等会我们逛完天主堂,直接从药行街上灵桥往江东去。”
“好,听你的安排。”
两个人有说有笑地吃完了这点食物。
解决午饭后,秦复带领谢蕴华来到隔壁的天主堂。
药行街天主堂又被称为圣母升天堂或无原罪圣母教堂,它北对天一广场,南临药行街,占地广阔,是一座古罗马风格的建筑,通体砖红色,以少许白线为装饰,看上去高大庄严。
由于没有这方面的信仰,秦复和谢蕴华只是在教堂外部参观。
谢蕴华望着那宏伟的建筑,“这天主堂看上去没有老外滩的那座古朴呢。”
秦复说:“因为它是九十年代重建的。”
“怎么说?”
“药行街天主堂原建于康熙年间,是法兰西传教士来到宁波建造的。由于天主教反对祭祖祭孔,这就与当时中国普遍的价值观产生冲突。于是到了雍正年间,雍正皇帝下令驱逐了所有的传教士。后来,教堂就渐渐荒废了。现在的天主堂重建于一九九四年,竣工于二零零零年,所以比较新。”
谢蕴华略寻思,“原来的教堂应该没有现在大吧?”
“当然没有了!”秦复笑了,“重建的时候可是拆迁了好大片民房呢!”
“嚯,这一块地皮可是不得了!”
“哈哈,是的。”
他们来到教堂的大门前。
药行街天主堂的大门正对着药行街,左右两扇门分别嵌着希腊字母A和Ω。A就是Alpha,代表初始。Ω是Omega,代表最终。这种做法的初衷应该是出自《圣经启示录》。
谢蕴华说:“秦复,我们拍张合影吧?”
“没问题。”秦复看向徐斌,“把墨镜给我。”
谢蕴华揶揄:“你要装酷?”
“我本来就酷,不用装。”秦复接过徐斌递来的墨镜,“我是想挡挡我这英俊的脸,免得小姑娘们看到了,走不动道。”
“贫死了!”谢蕴华捶他的胳膊,“我回去告诉苏晓,说你在外面胡乱散发魅力,看她怎么治你。”
秦复得意地笑了,“她才舍不得生我的气呢!”
“得了吧,你就是欺负她脾气好。”
“我是心疼她脾气好。”
“够了,教堂圣地,禁止肉麻。”
秦复开怀地笑了。
徐斌和小陈站在一旁,也是开心的。
秦复和谢蕴华拍了两张合影。一张是秦复站在字母A的左边,双手抱胸倚在门板上。谢蕴华站在字母Ω的右边,扶着字母Ω。另一张是两个人站在A和Ω中间,秦复轻轻地揽着谢蕴华。
拍完合影,秦复载着谢蕴华从药行街向江东驶去。由于药行街全长也就一公里出头,所以他们很快就开上了灵桥。
谢蕴华看着那大桥,“据说从前的灵桥是浮桥,是由十六艘木船相连形成的?”
“是的。”秦复把着方向盘,“灵桥也叫老江桥。现在的灵桥建造于一九三六年,是由德国的西门子公司承建的。在设计之初,宁波方面就向西门子公司提出了务必在桥下预留煤气管道等等一切过桥管孔的要求。”
“太有远见了!这可关系到一个城市几十年的发展呢!”
“没错。”秦复无疑是自豪的,“灵桥建成后,经历过多次战争的洗礼,桥身上有多处炮弹留下的痕迹,但是灵桥依然屹立不倒。因此,灵桥渐渐成为阿拉宁波的精神象征。”
谢蕴华恍然大悟,“难怪宁波普通话叫灵桥牌了。”
“是的。”秦复笑了,“我和晓晓聊过这个话题,挺有意思的。”
“她是南京人,听不懂宁波话吧?”
“没关系,我给当她翻译。”
谢蕴华看到他眸中的柔情,不再多说。
他们穿过灵桥去往东部新城,那里将是宁波的宏伟新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