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吻着女儿的面颊,“都怪妈妈不好,离开你这么久。”
秦天爱在妈妈的怀里破啼为笑,这就是母女连心。
从中午到晚上,苏晓一直陪着女儿。她亲自给她换纸尿裤,喂奶粉,抱着她到处转悠,洗澡,哄睡。直到夜里九点,秦天爱睡晚觉了,她才得以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卧室,彻底洗干净了自己。
可是直到十一点,她的头发都晾干了,秦复还是没有回来。
“这个家伙啊……”
她咕哝着伏在沙发的扶手上,渐渐进入梦乡。
忽然,温热的大手抚上她的面颊,她猛地惊醒,接着见到了思念多时的爱人。他仍然那么英俊,那么像她的父亲苏敏……
苏晓扑进秦复的怀中。
“晓晓,对不起,让你受苦了。”秦复抱着她,“你今天回来,我不能接你不说,还忙到现在。”
苏晓把脸贴在他宽厚的胸膛上轻轻摩挲。
“乖,让我看看你。”秦复扶起她,仔细擦干她的眼泪,“怎么搞的?人家隔离是长胖,你怎么还瘦了呢?做的饭都给梁自得吃了?”
“是我自己不争气。”苏晓垂下眼睑。
秦细细抚摸她的面颊,头发,最后握住她的手,嫌弃地说:“做了个半月的煮饭婆,头发干枯了,面色憔悴了,手也粗糙了。”
苏晓气不打一处来。
他又在她颈窝咬了两下,“身上还带着油烟味呢!”
苏晓腾地起身,“那我走好了。”
“那不行。”他以长臂箍住她,“你走了,谁来给我带孩子?我是真怕了!”
“老实讲,你都是怎么哄天爱的?”
秦复得意地说:“我还真不需要怎么哄她,她一到我怀里就安稳了。她喜欢我抱着她到处逛,也喜欢听我弹钢琴。我弹琴的时候,何存知抱着她站在一边,她就咯咯地笑。其实陪她我很快乐,但是时间久了真是吃不消。她的精力太充足了,完全不知疲倦。可是看着她那么白白胖胖,那么憨态可掬,我真的狠不下心不去满足她。可以说,我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你也有今天!”苏晓笑了,“她就是粘父母,尤其是你。”
秦复捧起她的脸,“打从有了女儿,我才真正地明白你父亲为何如此爱你,你又为何那样爱他。”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苏晓自责,“都怪我那天晚上的装扮!”
“这可怪不到你头上,你又不知道美麟家的事。”
“我可以听听那个故事吗?”
秦复这就讲起了悠悠往事:“二十年前,美麟爸爸在一位朋友的生日宴中邂逅了一名年轻女子。他对她一见钟情,要和美麟妈妈离婚。他表示什么财产都不要,只要能与那名女子结婚。”
“美麟爸爸真是个性情中人!”苏晓由衷称赞,“他叫什么名字呢?”
“谢超群。”
“这名字,想必也是一表人材。”
“单论皮囊,他还真是对得起这个名字。”秦复笑了,“大学刚毕业,超群就被家里安排娶了美麟的妈妈。这两个人都是急脾气,谁也不让谁。婚后相处一直不融洽,即便有了美麟也是三天两头地吵架。但是吵归吵,美麟妈妈非常爱超群,她死活不肯离婚。不单是她不肯,不到十岁的美麟也反对父亲另娶新欢。她们以死要挟不说,还骂那名女子贪慕虚荣。谁想那名女子是个烈性女子,竟为此事跳楼自尽。而且走的时候,怀了双胞胎。不用说,孩子就是美麟爸爸的。”
苏晓愕然,“这件事对所有人的打击都不小吧?”
“是的。”秦复又摸摸她的头,“谢家花了好些功夫才摆平这件事。但是美麟爸爸大受打击,从此和美麟妈妈分居不说,还一句话都不跟她讲。美麟妈妈因此积郁成疾,不出一年竟也走了。美麟爸爸从此远走加拿大,在那边做起了花花公子。”
“美麟真可怜,一下子没了爸爸妈妈的陪伴。她当时还那样小!”
“是啊。幸好有蕴华管她,所以她和蕴华的感情特别好,不是母女胜似母女。”
苏晓由衷说:“每多听一次这样的故事,我就愈加佩服思楠。她一直劝父母过不下去就离婚,否则天天打仗,既是折磨自己,更是折磨孩子。”
秦复颌首,“蕴华也说,如果当时离婚了,也许一切不会变得那么糟。”
“谢小姐真是面冷心热。那晚美麟误解我,她一直在劝说,结果反被误伤。”苏晓愧疚不已,“秦复,她的伤好了吗?”
“已经拆线,快痊愈了。”
“会留下疤痕吧?我总觉得是我的责任。”
“这跟你没有一点关系,都怪美麟这个死丫头,她怎能迁怒于你呢?”
“也不能怪她,她受的伤害太深了。”苏晓叹息,“对了,我很像那名女子吗?”
“我只知道有这么一个故事,没见过那名女子。”秦复把玩着她的秀发,“后来听蕴华说,是你那晚的装扮与那名女子初见美麟爸爸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此外,你们的气质也相似。”
苏晓觉得这巧合很奇妙。
秦复问她:“为什么你那晚是那样一身装扮呢?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这风格和你往日实在截然不同。”
苏晓不敢让他知道是李秀龄打扮的手笔,于是说:“那天我到工作室忙了一下午,眼看时间来不及回家打扮,就去商场买了一件礼服。都怪我经不住店员的忽悠,作了那身装扮。”
秦复捏捏她的下巴,“那身装扮很漂亮,我要你以后常常这样穿。”
“才不要,那套衣服我都退掉了。”苏晓拂掉他的手,“我真是给折腾怕了。”
他霸道地说:“这次去宁波,我要给你买一堆这样的衣服。”
苏晓想起一件事, “秦复,我们在宁波住哪里呢?”
“我们自己的地方,或者是酒店,看你高兴。”
“能住酒店吗?我觉得住酒店更有旅行的感觉。”
秦复拍拍她的面颊,“好,听你的。”
苏晓嫣然一笑。
这时候,秦复轻轻将她放倒在沙发